“文炫兄,你怎么来了?”秋习抬眼有点惊讶地望着来人。
“我见小庄从这儿走出,问了才知你们在,便就来了。怎么,可是不欢迎我?”关文炫瞅了瞅秋习,又瞅了瞅方自逸。
“关兄说哪里话,岂有不欢迎之理?你坐,快请坐!”方自逸笑着拍了拍身边的座位让道。
方自逸一反常态的殷勤,使秋习有些纳闷儿,“房大哥可是一惯不待见关文炫的,他今天这是怎么了?”
关文炫看着方自逸,似乎也觉得他与以往有些不同。不过,人家既然笑脸相让,不抱以同样的心态倒显得自己不大度,于是便就笑着坐了下去。
“有美酒,有美人,倒是惬意!”关文炫喊小庄添上套餐具,自己给自己满上酒,喝了一口咂了咂嘴道。
若是以往,听了关文炫这样说,方自逸会觉得唐突了秋习,怎么地也得数落他几句,最次也得给他个白眼,可今天,他没听到他话里的唐突似的,竟是没有反应。
“关兄,我准备出趟远门,只是不知何时能回,你既然长她两岁,
那就是她的兄长,我就把学飞拜托于你了,我先干为敬。”方自逸举起酒杯一口饮下。
关文炫听了这话,心里很有些不服,怎么好像你是他的亲兄长似的,不过和我一样也没什么血缘关系。但他却没有说出,不管如何,托付自己照顾秋习,他可是一百个愿意。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房兄你放心,我定会好好照顾学飞的,我父亲可是这里的镇守,我的面子谁敢不给。”关文炫说着也自饮了一杯。
“好,那我就放心了!来,干杯!”二人你来我往,不一会儿酒壶便就见了底。
关文炫喊小庄又上了一壶酒,二人继续喝,倒把秋习忘了似的。
“两位兄长,别光喝酒,还是吃点菜吧,不然会醉的。”秋习看着两人道。
“对,吃菜。房兄,你尝尝这个。”关文炫指了指那道笋煨火肉,“因为这道菜好吃,我还特意去问了大厨怎么做呢。”
“哦?关兄真的知道怎么做?”方自逸夹了一筷子放嘴里嚼了嚼,直说不错。
“当然是真的了。先将冬笋和火腿肉都切成方块儿,放在一起煨煮。将火腿肉的盐分煮出,将水倒掉,再煮之后,再次倒掉盐水,然后,将肉放到冰糖中煨煮之烂熟。如果留待第二天吃的话,一定要留下原汤,不然火腿会因风吹干燥而使肉质枯干;如果用白水而不用原汤煮,肉质又会变淡,就不好吃了。”
“没想到,关兄你竟有这般耐心。只是不知,你学了后,可曾自己做过?”
“做是做过,但不知为何,就是没有人家做的好吃。”
“其实,一种菜同样的做法,由不同的人来做,味道都是不可能一样的。”秋习笑着插了一嘴。
“为什么?”二人同时问道。
“因为人的身上,都有着不同的气味,你在做菜的时候,也把那种气味弥漫到了菜味当中。”
“原来如此。”二人恍然。
“不管怎样,看关兄这么有耐心地学做菜,将来对你的心上人也会很有耐心的。”方自逸看着他道。
“那是一定。”关文炫瞟了秋习一眼。
方自逸知道自己此去凶险诸多,能不能回来还是两说,所以他有意将秋习托付于关文炫。
以往他不待见关文炫许是有些私心,但他其实也知道,关文炫这人并不坏,而且看秋习的眼神也与看别人的不同。对秋习这样一个外来做生意的小女子来说,有了这样的一个靠山,诸事都会方便许多,他也能放心些。
只是,此时他不知该不该把秋习是女子的事告诉关文炫。
“文炫兄……”方自逸欲言又止。
“房兄,你无需再嘱咐什么,我定会护着学飞周全便是。”
“好,我相信文炫兄。”
这顿饭吃的时间很长,方自逸和关文炫的关系也在酒的发酵中得到了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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