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自己即将研究生毕业,偶尔翻看起本科时候的照片、课本、笔记,就忍不住回想起曾经的日子。这是一篇大二第一个学期结束后写下的流水笔记,想了又想,希望把心里的喜欢一字一句地吐露,期待万一,就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被她看见……
第一次听说马巍老师是在大一第一次选课的时候,那时学长学姐们神采飞扬地评价着每个老师。现在看来,每个人对每位老师的评价都会带有个人的主观色彩,只能参考,并非绝对。不过,马巍老师算是少数的例外了,纷繁嘈杂中似乎没有任何负面的声音。而当我又听说马巍老师是刚刚休完产假回来的年轻美女老师时,便义无反顾地选了她的史纲课——中国近现代史纲要。
只怨天不成人之美,我没有抽中,也就失去了成为她学生机会,为此我一直耿耿于怀。尤其是每周四我在上施丹老师的微观课前总能看到在同一教室上第一节课的马巍老师,而我的其中一位室友正是上这节欧洲史,让我内心好一阵妒忌。虽没怎么见过她笑,但她站在讲台上的那种感觉,总是透着高贵的气质和美丽。倾慕多了,自然有了想上她课的冲动,于是毅然翘掉了同一时间荣爷爷的史纲,和大姐一同听马巍老师的课。我和大姐坐得很靠前,也让我第一次得以近距离观察马巍老师。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总之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可能是过于严肃,再加上课程本来就很沉重,之前那种倾慕的感觉没有那么强烈了,反倒觉得比较起来的话,荣爷爷的史纲课会更有意思,像百家讲坛似的,风趣又幽默。接下来的日子就如同完全忘却了马巍老师一般,匆匆走过。
直到第二次选课临近,各种隐藏在心底的感情才又重新迸发出来。在培养方案上左挑右选,人文课中还就马巍老师的这三门和我的口味。中国饮食文化专题这课我倒是挺有兴趣的,不过单学期又不开课,所以我的目光便锁定在了马巍老师身上。同时选择了欧洲文明史和欧洲史两门课。本来想把世界古代神话概论也一同选上的,但由于专业课冲突,也只好放弃。我以为凭我这样的运气,欧洲史和欧洲文明史能选中一门就是万幸了,从来没有考虑过两门要是都选中了该怎么办。可偏偏小概率事件就发生在我的身上。难道是为了弥补我错失史纲的损失吗?又进退两难了。一方面我真的很不情愿踢掉已经选中了的课,更何况其他的课掉得稀里哗啦的,心里本来就不畅快。另一方面,我又知道这两门课必然有内容上的重合,单从课程的名称上就能猜的出来。怕选了两门课会浪费学分和大学宝贵的时间。就这样在犹犹豫豫中拖到了开学回来的补退选阶段,想借着听课再做最后的抉择。
马巍姐姐的课永远这么火爆按照常理,听了课的人应该会选择放弃一节的,因为两节课的一开始,马巍老师就明确指出了这个问题,希望我们能有更多机会选择其他的课程,而不是在两门近乎一样的课程上浪费时光。我并不是没有动摇过,甚至有一刻几乎都决定要退掉一门了。但两节课上下来,我并未觉得有一丝的无聊,而且发现自己居然很感兴趣。再者说考虑退掉哪一门课同样让我很头痛,所以最终坚持了自己的选择,两节一起上。本来身为理科生的自己对欧洲历史就是一无所知,而现在既然有这样的机会,不如彻彻底底地好好听下去,补一补遗失在高中的东西。最重要的是,虽然三个小时面对同样的老师,听同一门课程,我竟然不觉得厌烦,也不像上次听近代史时觉得那般无聊。对于我这个本来不喜欢历史的人来说是很大的转变。想想与其去听别的自己不感兴趣的课,还不如就一门心思地学好欧洲史,何况又是这么个年轻有亲和力的美女老师。这两节课上,竟不觉得马巍老师那样严肃了,也许是心境和环境都不同了吧,而我也渐渐沦陷在马巍老师的课程和魅力中,无法自拔。
做出这样的决定后最显著的结果竟是让我舍友一个一个地崩溃。每次上完课回来,她们都要听我大赞马巍老师一番,先是说马巍老师多么温柔,漂亮,有气质,再接着说她上课多有意思,学识多渊博。似乎在我的眼里,马巍老师是完美的。舍友都说我走火入魔了。但这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情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前两个学期几乎不借书的我,这个学期总是借到额度上限,形形色色的欧洲史方面的书籍都被我从图书馆陆陆续续地搬回了宿舍。也正是这个学期,我爱上了图书馆三层,那里成了我最经常上自习的地方。有时一旦学不进去了,就会翻翻欧洲史,从希腊神话,罗马神话,到欧里比得斯,索福克勒斯的悲剧集,来者不拒。平时最不爱看历史书的我,居然能整天整天地看起这些书,连我都不知道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动力。回首这个学期,我每周都会用不少时间来整理欧洲史的笔记,从网上摘录,从书中摘录。现在看着放在书柜里那整整齐齐,厚厚实实的一沓资料,确是一种满足。无论成绩,无论结果,我这样充实地走过,就没有什么遗憾了,这种内心的富足感只有自己能体会得到。
丹丹说,我这样喜欢马巍老师,为什么不多和她交流交流呢,互相认识多好。我说自己是个放不开的人,总有太多的顾及和想念。虽然心里真的希望她能认识我,却不愿意把这种感情表露在外。我希望一切都能够顺其自然,而不是按照自己的操控进行。即使这样做真的很简单,不过是下课随便问几个问题,多闲聊几句就可以,我还是不愿意这样做。内心太过于坚持往往痛苦的只是自己,看不惯的事情在眼前频频发生,自己却摇摆在欲望和理智的边缘。不过我真的是足够幸运了,事后看来,各种机缘巧合不断地发生在我身上。
10月12日(2010年),我还很清晰地记得这个日子,因为要交财政学的论文。上完宏观课,一是南南没有玩够我手机的游戏,二是我实在不想去听财政学的课,便决定随南南一起去上马巍老师的古代神话概论。我们磨磨蹭蹭直到上课铃响过后才急匆匆地进了教室。前面的座位早就已经坐满了,况且我又是个蹭课的人,不想坐在台前面引人注目,所以和南南挑了倒数第三排中间的座位坐了下来,但已经是事实上的最后一排了。坐下来才发现,这样的座位甚至比第一排还要显眼。居高临下,还在教室的正中,正对着马巍老师和讲台。南南拿起手机就开始地心探险,我摊开宏观的课件,做出一副要好好听课的样子,准备边看宏观边听听神话故事。但是因为没有从头学起,突然开始听,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又是罗汉又是菩萨的,有听说过的,有没听说过的,讲得很理论,听着听着觉得没有认真做笔记的必要,就开始看宏观了。不过效率是极其低下的。原本十分钟就能写完的作业,磨叽了大半节课,直到下课,还是剩了个尾巴。想着自己下节又没有课,索性一气写完的好,于是又坐了五六分钟的样子,教室里的人都走光了,我就收拾了一下准备回去洗个澡,然后准备上晚上的中外美术欣赏。巧的很,马巍老师也是刚刚才从教室里出来,比我多下了半层。我本想着放慢脚步避开她走的,但却正好和马巍老师来了个四目相对。马巍老师在拐角处放慢了脚步略等了我一下,我也只能壮胆快步走下去向她问了声好。我正合计怎样才能不至于太尴尬地和老师走这一程,结果证明我的担心完全没有必要,反倒是马巍老师先打开了话题。
“你是叫白云么?”(我心里想怎么还会有这样的名字,你叫白云,我还叫黑土呢!)“哦,不是。”我回答道。“不是啊,那你既上我的欧洲文明史,又上欧洲史?”马巍老师看着我。我点点头然后说:“是的。这节课是我陪同学来上的。”我听她挑起这个话题还真有点担心她会小小责备一下我,不应该两门课都选的,心怦怦地跳个不停。“那你叫什么名字?”“哦,XXX。”我实在是不习惯在周围有那么多人的情况下报出自己的名字,但既然是美女老师问,就回答了吧。“这两节课内容差不多,那个教室味道又那么大,不行你听一节就行了。”这怎么可能呢,既这么着我还觉得上得不过瘾呢,这才又来听神话课,怎么舍得少上一节?“既然选了,还是两节课一起上吧。我开始以为两节课是不一样的。欧洲史会更侧重历史事实,欧洲文明史就是讲文化什么的……”我还没把话说完,马巍老师就打断了我:“文明不是文化,实际上两门课内容差不多,只是顺序会有不同。”我又傻傻地追问:“那老师,以后的课重复的内容会很多么?”我后来才意识到这么问给老师压力好大,若是说一样,明摆着让我直接少听一节课,还得惹人的嫌疑,明明一样干嘛还要起不同的名字当两节课上。若说不一样,却实在是没有本质上的差别。马巍老师也犹豫了一下才说:“后面讲罗马,几乎是一样的。到中世纪了,还是会有点区别。不过差异也不大。”马巍老师慢下脚步,我意识到她还有别的课,不能久聊了。“要是受不了那味道,就上一节吧。我还有课,先走了。”我很不舍,但实在是没有理由再多留,只得回了一句“嗯,老师再见!”像个小学生。马巍老师点点头便走了,我目送她离开,然后蹦蹦跳跳地走出了教学楼。
我明显有些过于兴奋了,一遍遍地把这件事讲给大姐和丹丹。虽然我不确定就仅凭我那样随口一说,马巍老师会不会真记住我,但能够有这样一次偶遇,我已经觉得很高兴了。这样得到老师特批可以免上一节课后,我反倒更下定决心不会错过任何一节课。不过现在想想,老师也许是借此反催促我上课呢。说到那间教室,确实味道很大,新换的桌椅还没有机会通风散气,我们就开始在里面上课了。马巍老师也总是咳嗽不停,我心里都感觉酸酸的。她担心我受不了那股味道,自己还不是要忍受两节课吗。而我只是坐在下面听,老师却要一直讲,相比起来,我们所忍受的真的不算什么。因为这件小事,一直让我觉得我和马巍老师走得更近了。伴随而来的我对她的喜爱也同样与日俱增,而且越来越不可收拾。
每天听我夸赞马巍老师已经成了宿舍的例行公事。她们也都各自出主意,怎样才能让马巍老师记住我。劝我下课后多和她聊聊,再找个机会把我那份“精美”的笔记给老师看看,留一下老师的联系方式,诸如此类。都说这个学期转眼就过去了,再拖下去就没机会了。其实她们理解错了,我并不是需要以此来让老师多给点平时成绩,在这方面我还是足够自信的。而且我自来最讨厌那种和老师套近乎的人,自己又怎么会去做这种连自己都嫌弃的人呢?但阴错阳差的,我遇到了一个又一个机遇。
为了口语的期末考试,我们排了希腊神话中“金苹果”的故事,我连想都没有多想,就找马巍老师帮忙。我把我们自己编写的剧本发给了马巍老师,希望她能够帮忙改改,并且提些建议。结果周六发过去的邮件一直到周一早晨都没有得到回复,我想着只有下午上完课后去找她了。像往常一样,午饭毕,大姐陪我到诚信楼为下午的欧洲文明史和欧洲史占座位,出来时恰好碰到刚从7•11买午餐回来的马巍老师。走近后,我俩一起问了声老师好,方准备离开,马巍老师突然叫住我说:“你那天发给我的邮件我收到了!”我只是一吃惊,才渐渐明白,原来她早已晓得了我的名字。“我还没来得及看,中午回去就看。”我还没发表意见呢,当然也是有点木讷了,马巍老师就又紧紧“逼”来:“你告诉我最晚什么时候要吧!”上了这么久的课,这才真正体会到了马巍老师飞一般的语速。“我们已经准备开始翻译了,想尽量快一点。要不我们就今天下课去问您吧?”“那就下了欧洲史吧!”“嗯,好的。我中午把它打印出来,到时候您帮我们看看吧!”“不用,我自己打就行!”我就只剩下点头答应的份儿了。最后说了句谢谢,马巍老师很随意的回答道“没事儿!”我们便各自告别了。不过这一中午我就没有消停下来。我激动于马巍老师居然知道了我的名字,大姐却在一边鄙视我。不过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了,我只顾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当然那天欧洲史课后的讨论同样令人印象深刻。
算算时间,那时已是第十六周了,欧洲史在十八周就会进行随堂结课考试,因而课后有不少同学跑过来问题型以及考试的难易程度这方面的问题。我也是一下课就到讲台前,不过还是客气地等待着老师应付完其他同学,再把剩余的时间留下给我们。但那些人似乎不大喜欢我这个旁听者,希望马巍老师把我先打发走似的。到底最后是马巍老师帮忙解围:“我和她有具体的问题讨论,你们先说吧!”最后问的也不过是写无关紧要的考试杂事,心里的鄙视也不好意思外露出来。终于轮到了我们,便和荣佳,美伊一同就剧本谈论了起来。马巍老师果然是不一样,给我们提出了不少建设性的意见,虽然只是一再说着自己并不大懂戏剧。聊着聊着,美伊不知缘起地突然问道:“老师是山东人么?”把我们都问楞了,马巍老师也是一脸委屈地说:“不是啊,我说话有口音吗?”其实就这个问题我早就猜测过,马巍老师的普通话是没的说的,不过偶尔说快了(这种快,我可是体验到了)还是会露出些马脚。我一直认定马巍老师是东北人,所以也是为了验证下自己的推测吧,便顺口说了:“老师是东北人吧!”马巍老师点点头:“嗯,是东北的。”我合掌,然后满足地点点头,觉得自己的洞察力果然不错。马巍老师很是热情地帮助我们,最后还说,如果还有问题的话,可以随时找她。听完这话,心里甚是欢喜。
忙完“金苹果”后,便感到期末日益临近,虽然竭力掩饰心头的焦虑和烦躁,但内心的压力的确是很大的。想到前两个学期的政论和史纲是那般情形,也不得不为欧洲文明史和欧洲史担心起来。只怕像史纲那样,即便平时成绩都是100都过不了85分。想想自己这学期这样的对待这两门课,心里还真不是滋味。史纲考得不好也就罢了,但若换做是这两门,我一定是会很伤心的。越想越心烦,就打开电脑,下定决心给马巍老师写封邮件。一方面是感谢她的帮助,也希望从她那里得到些心理安慰。第二天便收到了她的回信,话虽不多,却都很贴心。她安慰我说题不会很难,并且知道我平时的认真,考试是不会有问题的。还给我提了些小小的复习意见,让我很是感激。为什么不相信她呢,我最最喜欢的马巍姐姐。剩余的时间里我便一直沉浸于自己的幸福地带。
不过临终还是犯下了个不大不小的错误。考试的前一周,待马巍老师讲课毕,她便利用剩余的时间强调了考试的事情。题型、时间、地点一一强调。这些我都没太在意,但只在最后,马巍老师突然说起了教务处的新规定,今年不但有优秀率的限制,还要求40人以上的教学大班的平均成绩控制在70~75之间。听完后我都愣住了,在心里默默核算。突然间心里的怒气便涌上心头,教务处干嘛要和自己的学生过不去。想想自己这学期选了这么多的人文课,真是命途多舛。平时自己是足够认真了,可是平时怎么样又不代表考试就会怎么样。我就是不够自信,我自知无法和文科生相比。她们可以整节课整节课地干自己喜欢的事情,只需考试前找份资料便万事大吉,而期末考试才是决定最终成绩的关键。接下来的一节欧洲史,我竟无心听讲,这在平时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好在有小郭在身旁哄着我,转移我的注意力,我才渐渐平静下来,重新专注于马巍老师的课堂。听进去后会感觉课程进行得很快,又到了和欧洲文明史相同的部分。马巍老师也很不好意思地说,如果看到今年有很低的成绩,千万不要怪她。我想都没想地回了一句:“不怪你怪谁啊!”声音足以让包括老师在内的周围人听到。马巍老师只是笑了笑:“不怪我怪谁是吧,要怪就怪教务处……”话一出口,我就开始后悔了。回到寝室,和丹丹聊了很久,她劝我给马巍老师发封邮件,表示下歉意,老师是不会怀恨在心的。虽然心里还是惶惶不安的,还是接受了丹丹的提议。在向马巍老师道歉的同时,也顺便倾诉了内心的苦恼。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自然地把很多藏在心里很久的话说了出来,我知道这种对马巍老师的信任已经超过了师生的情谊。隔了两三日,才收到了马巍老师的回信,看完后,更是释怀了不少。她说,很高兴能成为我的倾诉对象,还分享了她大学时的经历与感受,完全像个大姐姐一般。看完邮件后简直觉得幸福至极,同时又无比地希望马巍老师真的是我的一个大姐姐。不过也许我们的关系到师生就止步了,最多是亦师亦友,但我已经十分满足。人本不应该向上天奢求太多的。
期末考试那天是1月3日,本来是应该属于元旦假期的。若换成别的学科,我肯定少不了抱怨。但为了欧洲史和马巍老师,我破天荒地元旦连家都没有回。虽不至于天天看欧洲史,但也经常性地翻翻。毕竟一个学期来,都是踏踏实实地走过的,每节课都让我印象深刻。不过在考试前还是免不了紧张的,总怕自己考不好,对不起自己亦对不起老师。中午饭竟没吃下去,回到宿舍,只是吃了几块儿饼干和巧克力,就走进了那个太熟悉的教室,坐在了“属于”我的座位。哪天我还真得在这里照张相,纪念一下一个学期的生活。
监考时的马巍老师完全变了个人似的,雷厉风行,一脸严肃,一股秉公执法的味道,还真是让我有些不习惯。在两场考试的中间,我和小郭闲聊了起来。我悠闲地翻着自己的那本笔记和整理好的资料说:“等考完试后,我就把这套笔记卖掉。”小郭还没回答,恰被闲溜达的马巍老师听见了,就笑嘻嘻地顺口回应了我一句:“能卖多少钱啊?”“不知道啊!”一时语塞,只能这样回答了。小郭和我一并惊异了半天。其实在心里,即使是我把它毁掉,也绝不会卖掉这份笔记的。对于已经借出去复印的,我已无能为力,只愿她们能懂得尊重我的劳动吧!
欧洲史笔记我原以为期末考试那天是我这学期能见马巍老师的最后一次呢,但万万没想到,能有这么多巧合。1月9日,是我随堂考试的最后一门,当代世经政。这种不大不小的课程考起试来是最麻烦的。平日里上课的教室是断断装不下的,所以只能分开考。和大姐走在去考场的路上,我就在合计,三个老师一起教这门课,而每个班都是要分成两个考场的,每个考场又需要两个监考老师,一共可是需要12员大将呢,思政部通共能有多少老师呢,这下子一定是要倾巢出动的。所以马巍老师监考的概率是极大的。不过这么多个考场,能恰好轮到我就又不容易了,不过我内心还是充满期待的。刚一到博学505门口倒是把我和大姐吓了一跳,教室里坐得满满的,每个人都低头拿笔,让我俩误以为是考试已经开始了。后来才发现是自习的,但却全然没有离开之意。眼看就要考试了,监考老师没一个到的,翻翻手机,又没有志民老师或是梁凯音老师的电话,只有干着急了。突然看见马巍老师走过来,就立即向她打招呼。马巍老师走过来问:“是当代经济政治考试么?”“是”马巍老师转身问旁边的一个男老师:“是505吗?”我在旁边说:“就监考505吧,我就在505考试啊!”那老师从衣服兜里掏出一张纸,“我带着呢,嗯,对,就是505。”我刚拍手叫好,马巍老师就问我,“怎么不进去?”“里面的人都在上自习呢,我们进不去啊”,我解释道。“让他们走呀!”马巍老师义愤填膺般地说道。我可怜巴巴地回答:“我们怎么让他们出来啊!”马巍老师听了便走进教室,说:“同学们,麻烦你们把教室让出来。我们马上3点20有考试。”语气很客气却又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果然是不一样。
考试虽然答得晕头转向的,但心里却一直兴奋着。奋笔疾书到手都酸痛了依旧不觉得什么,大概是因为马巍老师在的缘故吧。考试一结束,我突然冒出了个念头,要马巍老师的电话。我告诉了大姐,大姐让我赶快的,不然老师该走了。可我偏是要拉着大姐陪我一起。走到讲台前,我心里一犹豫差点又想走了,还是大姐硬推了我一把,让我没有退路,这才开口问:“老师,能留一个您的电话吗?”同场监考的那个男老师特兴奋地回头,“啊?什么电话,要什么电话?”马巍老师扶着我的胳膊,对那老师说:“人家是要我的”,对我笑了笑。那男老师只得低头说了声“哦。”于是我便顺利地得到了我最最喜欢的马巍姐姐的电话,无论如何,发短信总是比发邮件方便的。
故事至此便真的结束了,但我知道它还会继续延续下去的,比大学四年还要久,要一直一直续写下去。我会永远珍惜这短暂的相识。自己好像特别留恋于生活,点点滴滴都能让我印象深刻,而这次对马巍老师的感情又特别不一样。是因为大学不再像初高中时那般功利了吗,还是我个人的心境不同了,对人对事的理解也不同了呢,亦或是马巍老师太接近于我内心完美的形象,有种心理上的亲近感呢?我不愿意去细究,只知道我应该做的是,把这种感情好好珍惜,既然来之不易,一旦拥有就不再放手。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