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炎炉里已经待了两百多年,忘记了自己当初是怎么进来,世上好多的美丽风景在记忆里也渐渐消逝,只有一个英俊帅气的背影在脑海里两百多年一直挥之不去,不知道多少个夜晚在他要转身时惊醒,总是看不见他的脸庞。
两百多年的炎炉生活我并不曾适应,每七年一次的炎火总会让我倍受煎熬,遍体鳞伤。七年弹指间已逝,转眼间又到了七年一次炎火的日子了,我知道这一次我是撑不过去了。我不再伤感,这样不见天日的两百多年我已经过够了,反道期待那一日的来临,我只是想要解脱,彻底的解脱。
在临近炎火的日子,那个身影一日日越来越清晰了,我在心里曾经一次次好奇他是谁?和我又有着什么关系?和我之间又有什么样的渊源?在一次次百思不得其解后也不再纠结。我一直就是比较坦然的性格,一切都随他去。
我在炎炉里设了一个结界,用身上的玉佩幻化成一个木屋,厨房,起居,书房一应俱全,周围遍布着竹子,竹林木屋小溪鲜花,我把自己当成了竹林居士。在铜镜中,我看着自己苍白虚弱的容颜,我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
事情总是不会和想象中一样。
那一日,一阵剧烈的晃动打破了我的寂静,我已经忘记自己有多长时间没有听到过声音了,我有多久没有接触过外界,我从最初的渴望出去,到后来的无能为力,再到现在的心止如水。突然间我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些什么。又一阵更剧烈的震动,炎炉里地动山摇,随后破了一个小洞,光照了进来,刺痛了我的双眼,我用衣袖轻轻遮掩,有人从洞口走了进来,我轻轻转头,眯着眼睛,想看清楚来人是谁。
他穿着白衣白纱,乌黑的秀发,俊俏的脸庞,挺拔的身材,一张薄唇勾着浅笑,很美的弧度,看的的我的心中小鹿乱撞,莫非是我在梦中一次次见到的那个人?
他没有给我答案,只轻轻的说了一句:“我带你出去,”便要来牵我的手。
我本能的退缩,他叫我如此也为坚持,又轻轻的说了一句,“跟我走。”
我像被施了法术一样听了他的话,跟着他走了出去。
外面的世界让我很不适应,眼光刺眼,味道刺鼻。他拿了一条白绫轻轻的帮我遮住了双眼,系了一个蝴蝶结。
我打量着周围,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桃花园,桃花朵朵绽放,妖艳无比。桃花枝头点点翠绿,红绿相间甚是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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