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些很好的回忆,起码现在看来是的,而且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更加趣味深长
这应该是小学三年级的趣事,主人公我们就叫她苦寒小姐吧,可千万别误会苦寒小姐并不是在说她的身世,而是由她的名字联想来的,当然我的联想法可能比较奇妙
今年就快二十到头的我,对发生在八九岁时的记忆已经没有图像只剩下些不甚长的文字总结。
或许和我苦寒小姐从一年级到三年级都是在一个教室里读书,可能是一班吧,班主任应该是姓田的一个五十岁左右留着短发的女老师,对她稍许还有些图像记忆,因为她儿媳妇家跟我奶家很近,而且她在学校里也开了小卖部,小学生总会对学校的商店充满无限的向往,甚至她还在一个夏天的下午语文课上在班里推销神龟酸梅粉,大概说是能提神醒脑生津止渴之类的功效,现在想来真是好玩的打紧。
为什么说苦寒小姐是粉红色的呢,她应该是我在记忆中能回溯起最早的女同学了吧,当然要加个定语-有好感的、想一起玩耍的、想时时刻刻在一起的女同学,当然也与情爱无关。
她个子不低,眼睛很大而有神,总是扎着两个麻花辫,相貌端庄秀丽,很容易让人亲近,应该属于男生喜欢的类型。恰巧我个头在那个年纪算是拔尖的,恰巧我们就做了同桌在教室的后排在黑牌报的前排。
那时候的男孩子可爱到会与女生同行为耻,拒绝一切异性间的友好活动,以凸显自己英勇无畏,而女生则更讨厌那些野蛮邋遢甚至不讲道理的小野狗们,每个红漆木书桌上的三八线就可以说明一切。所以我和苦寒小姐刚成为同桌的时候并不怎么融洽,但一来二去秋冬春夏我们却融洽了起来,她会给我分享从家里带来的话梅借我用她的自动铅笔抄她的数学作业,我也偷偷的抹去了桌上的三八线看到有其他男生抓她的麻花辫时会感到讨厌,我们开始在课间交谈鬼知道那个年纪的小孩会聊些什么可这并不妨碍我们的开心散落的到处都是。
跟很多故事里呈现的一样,我是班里最调皮捣蛋的孩子,很多老师和女同学都不怎么喜欢我,我用足球踢坏了教室的玻璃,把钢笔水泼到女同学的花裙子上,没有纪律不懂礼貌。她反而学习用功,大方得体,人人喜爱,我们语文老师最甚。因此便把每天在黑板上抄题的任务交与她负责,一来她的字如其人秀丽端庄,二来她身材颀长能有效利用黑板高度,最后也是我认为最重要的一点,大家都很喜欢她。
现在我对她唯一的图像记忆就是她背身在黑板抄题,为了要把字写到黑板上沿她不得不踮起脚尖伸张胳膊来写字,可字仍然很秀丽,两条辫子也会随着身子的起伏左摇右晃看的人心生涟漪,这种感觉让我总以为她应该是我家里的什么人最不济也应该是同住的邻居。这或许就是大人们口中说的好感吧。三年级的语文老师总是布置很多作业,所以她字写的很快,不一会一面黑板就爬满了她的端庄秀丽,每当她快爬满一面黑板的时候我就会从教室后面冲到讲台上把前面的题用板擦擦掉一部分来让她继续展示自己的秀丽端庄,一节课下来我总能跑上去三四次,上去的时候我们并不交谈但总是相视一笑,好像两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一般。她在上面抄题的时候我从不忙着抄,我总得紧盯着看瞅准冲到讲台上的时机,因为想为她擦黑板的可不止我一个。再说了我很欣赏她的秀丽端庄,我可以安静整节课只为看她写字的模样。有时我也会好奇抓起她的手看,我好奇的是大家同在一个教室同坐一张书桌甚至也会同用一支笔为什么她写的字那么好看而我,而我经常因为迫于无奈把自己的作业本咬在嘴里站在卫生角听课。
四年级新学期去报道的时候我理所当然的跟着她进了一间教室,可她笑着跟我说大家重新分班了,她仍在一班问我呢,我呢,我哪里会知道自己去了三班,又有一个新的同桌在等着我,或许她也扎着麻花辫也能写的一手秀丽端庄,可是我又得重新竖起三八线,重新变得不融洽。
后面我们再也没有机会坐在同一间教室了,可在吃早点的时候放学的路上总能时时的碰见,我们还是会相视一笑就像我去给她擦黑板时的那样。可却多了几分生疏的味道和试探的问候。
最近一次见她是在大三的小学同学聚会的筹备会议上,我们之间应该间隔了十年,以至于她见到我时问我是否还记得她,我笑着冲他点了点头,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变得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只是简单的寒暄了几句,不过我还是很高兴。她长大了,可仍旧秀丽端庄,惹人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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