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假期

9月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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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中秋假期还有两天，母亲就打来电话，问我假期回不回。母亲打来电话的时候，我刚刚跑步结束跑步，站在小区对面的空地上拉伸，空地上有一节台阶，台阶上铺着红毡。耳机里的音乐断断续续时，我以为耳机没电了，于是停下来看了看手机里的耳机电量，打开手机，看见是母亲的电话，我当时完全没有听见没有去接，于是停下来回拨。母亲年岁越来越老，一直喜欢早起，间隔一段时间就在早上打一通电话，电话通了以后，母亲先说了那天是我的生日，嘱咐我一定要吃个水煮蛋，千交待要我记得。然后，问我中秋节放假回家不？我说回！母亲说十四来吧！我老姑爷去世第三天。

  母亲在电话里说起那个我的老姑爷，对我来说是没有任何印象的，而他把老家窗户玻璃敲碎的场景让母亲讲述得绘声绘色，基本上从把院子里面满地的碎玻璃清除干净后，大概就不和他产生交集了，因为他是一个快出五福的本家叔的姑父，三天前夜里突发疾病，两个儿子急匆匆把村医请过来，医生刚刚把药兑好，还没有来得及挂，人就咽了气。对他唯一有点印象还是以前听母亲说的事情，多年前，老姑夫还经营玻璃店生意，老家盖起房子后，开始装窗户玻璃 ，老姑爷跑过来把窗户玻璃的活揽了下来，安好以后，因为玻璃平方数误差太大闹得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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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说老姑爷三天，想让我去一趟，时间上正好是假期里，于是就在今天里回家。自然，早上早早就醒来，昨天跑完25公里长线以后，今天休息一天不去跑步，看那一本李娟的《我的阿勒泰》，一直到8点钟才起床洗脸，吃了早餐开车回老家。回到老家，把车停到胡同口，远远地看见母亲一个人坐在门口那块狭长的菜地旁，身边堆着一堆花生秧。看见我下来，她缓缓滴站起来，拍拍腿上的土，指着面前篮子里一堆新鲜的花生说，“刚刚刨出来的！”

  后来，我才知道，这堆花生是荷凤姑早上去地里挖来的，让我们尝尝鲜，我和母亲把那一堆花生从秧上择完，母亲让装上车，又从厨房里提出一壶花生油，说是去年在田里捡的落花生压的油。把这收拾好，已经10点多了，母亲让问问几点出发。于是就问了小光，小光和我也是本家，他比我小三岁，电话通了，他说在村口等呢，准备11点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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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姑爷两个儿子，居住的都不远，进村以后沿着村道拐了一个弯，看见一个小超市，超市门口停了一辆铲车，超市门口就显得拥堵，过去以后，龙宝婶坐在车里，指挥着拐弯抹角的向前开，以前从这个村子路过来过这里，但是，已经没有印象了。

    进入一条长长的胡同，我都担心车子开进去开不出来，可是，等我把车开进去以后，才发现胡同是一个四通八达的，胡同深处有一个院子，坐在车上的龙宝婶说这里就是。“是老二儿子办的！老二刚刚添了孙子，还是一天呢！”  龙宝婶的娘家也是这个村子里面的，所以她对街巷有点熟悉。  由于只是三天，不是正事，仪式就相对简化，我们到了，才开始在院子里面支桌子，厨师已经做好了菜再等，于是，就咚咚滴上菜，胡同里的唢呐呜啦啦滴吹，饭就回来了，坐在老姑爷二儿子院子里那顶白色的塑料棚下面，吃饭的过程中叽叽喳喳的 ，我感觉不想悼念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