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哪吒之魔童降世》热映,和以往一样,我没时间去看。不过,哪吒那句“My fate is not fixed and depends on myself.”(我命由我不由天。)却已深入我心。每当在广播里听到这句话,都会有一种内心被点燃的笃定。
5月底,虽然遭到家人的极力反对,我还是按照计划,着手备考和写论文。6月和7月工作突然变得异常忙碌,为了不加班太晚,我每天上班都在马不停蹄地赶着手头上的工作。可是,因为晚上和周末还在培训机构给学生上课,所以,备考和写论文只能见缝插针地安排在没有课的晚上或是周末。
在过去的三个月里,每天我都处于工作、学习无缝交替的紧张状态,有时候也会突然有一种被压力吞噬的无力感。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一直有一种执念,放弃的念头从未出现过。
8月底,论文截稿,雅思考试成绩公布。
8月23日,我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前,看着屏幕上的分数——7分。感觉胸口突然被重重地打了一拳。
朋友们安慰我,第一次能考出这样的成绩已经很不错。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备考的时候因为实在抽不出时间,我不得不放弃了口语,至于写作,也只是大致了解了大作文和小作文的区别。可想而知,口语和写作的成绩有多糟糕。
不过,真正让我难过的不是考试失败,而是我知道自己本可以做得更好些的。看到成绩的时候,我呆坐了好一会儿。我一直以为,只要足够努力,就能兼顾该做的所有事。我以为······
在过去的两年多里,家人和朋友无数次劝我,放弃兼职,没必要让自己活得那么累。可是,我没有。我知道自己喜欢做的是什么,我也知道如果有一天,上班和上课不能兼顾的时候,我会放弃哪一个。所以,我才需要更加努力,让自己笃信,不管那一天什么时候到来,我都能义无反顾地选择自己想做的事。
过去母亲时常问我,“有一个自己的家,一个能在身边关心照顾你的人,一个可爱的孩子,难道不好吗?”我不吱声。我当然知道父母的担忧,可是,我也知道不是所有的人都适合结婚生子。后来,母亲不再劝我结婚,而是希望我辞去工作,到他们所在的城市生活。她说,“一家人在一起,难道不好吗?”我依然没有吱声。我理解父母的牵挂,可是,我更害怕将来会后悔没有努力为自己的梦想争取过。
7月底的一个傍晚,身心俱疲的我对朋友说,“如果这次努力最终失败,我就安心嫁做人妇,洗手作羹汤。”朋友瞪我一眼,没好气地说到,“如果你能放下梦想,回归生活,就不是我认识的Zoe了。”我被他逗乐了,正如他所言,如果就这样低头认输了,或许连我都会看不起自己的。
有一天,一个学生向我抱怨,“读六年级的时候,老师说,现在努力,争取考个好的中学,压力就没那么大了。上了初三,老师说,得加倍努力才行,考上了重点高中,以后才有希望考上好的大学。上了高三,老师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现在的辛苦是为未来铺就坦途···现在想来,怎么感觉老师一直在忽悠我们。”我笑了笑,说到,“我以前也相信这样的话,不过,现在才发现,人生的路是越走越难,尤其是当你努力向上攀登的时候。所谓的‘坦途’,或许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景而已。”然后,我们两人都无奈地大笑起来。
陶立夏在新书《此刻的温柔》里也写过类似的话,“人生大概是要一路难上加难。”既然人生注定无坦途,那为什么不选择去走那一条自己想走的路呢?村上春树说过,“人生本来如此:喜欢的事自然可以坚持,不喜欢的怎么也长久不了。”因为喜欢,才有咬牙坚持的行动力。
在职场上,有一种说法叫“Glass Ceiling”(玻璃天花板)。该词首现于1984年3月15日的《广告周刊》上,“Women have reached a certain point—I call it the glass ceiling. They’re in the top of middle management and they’re stopping and getting stuck.”(女性已经到达一定的极限——我把这种极限称作“玻璃天花板”。这些女性位居中间管理层的顶部,已经无法升迁,只能困在原地。)
其实,不止职场上有Glass Ceiling,人生也有Glass Ceiling。从今年5月,从我开始为梦想迈出第一步起,已经有太多的人指着天空告诉我,“看到没有,你头顶上的玻璃天花板就是你人生的极限。”可是,我想告诉他们,我看到的只有广袤无垠的天空。
克里斯蒂娜·柯利娅写过一本书,名为“Dream Big”(梦想远大),中文书名是《3G资本帝国》。我喜欢它的英文书名。Dream Big,于我,即“敢想”。这也是我时常对自己说的两个单词。每次遭到质疑,每次不被理解,每次被看作异类的时候,我都会一遍遍在心里默念它们。它们像一句神奇的咒语,总能在不知不觉中抚平我内心的焦虑和不安。
人生不设限,Dream Big,这是我现在最想对自己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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