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床后,老公很高兴,说爹昨晚没再发烧,应该没事了。那是,昨晚老公饭后睡了,给炉煤加煤,照看老爷子,加上失眠,12点多我也没睡着。不过下半夜都是老公的事情。
今年是老爷子的本命年,早上老公给他穿了在集上买来的红袜子。老爷子说,我若去了那前世,人家好问我,咋穿双红袜子,惹的老公哈哈直笑。
老公搀扶老爷子到水槽边洗脸,因有事交待让我看着点。
“这次被苍蝇蹬了一脚,咋样,劲头恢复了吗?”老爷子正用手沾了水,直往脸上抹,我问道。
“没有你有劲。”老爷子停了下来,回一句。
“这话说的,你的手和钳子一样,还没劲?”老爷子的手指很有劲,每年的花生种都是他一个个扒出来的。
老爷子不动声色地笑了。
我搀着老爷子的胳膊慢慢往回走,突然,他的嗓子里传来“啊”的一声。“咋回事,是清清嗓,还是嗓子不舒服?”我问道。
“两样都有。”老爷子答道。
“是清清嗓,那就来两句。”我来了精神。
“哪里跌倒,哪里爬,自己摔自己爬”老爷子的声调渐高,唱出了节奏。
“好,不错,再来两句!”
“头是头来,身子是身子,腰是腰来,腚是腚……”老爷子又哼了起来。
“这又是跟谁学的?”我有些好奇。
“自己现编表演的”老爷子嘟囔了一句。
“即兴表演啊,真棒!”我向老爷子投入敬佩的目光。
老爷子的嘴角微扬,眼中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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