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羞涩：对不起，我都是骨头，硌到你了。

十年前。

我去枣庄，忘记了是因公还是因私。

枣庄有个小学妹，山体的，她在银行工作，看我去枣庄了，很热情，非喊我吃饭，盛情难却，那就一起吧。

她跟她男朋友。

我。

三个人没法吃啊。

因为山东酒文化的核心是：找个人陪着你。

于是，她喊了一个同学。

一起学驾照的。

当时，她们才学到科目二，还处于密切交往状态，说是这女的酒量很好，是个口腔医生，家里是做私房菜的。

在电话里，我听我小师妹讲，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勇勇，他来了。

电话那边的意思是，去她家吃，她来安排。

好。

私房菜，果然是私房，自己家的房子，就在居民楼里，一楼两户，一边是后厨，一边是餐厅，人很多，有些混杂。

一见面，很有知识青年的感觉，戴个眼镜，很斯文，帮着父母忙里忙外的，别的印象没有，唯一的印象就是她穿了一条卡其色的登山裤，感觉屁股满满登登，个头也不矮，应该有1米7。

她给我们留了一个单间。

暂且叫她满登登。

环境一般，桌子椅子一般，但是菜非常的精致，精致到什么程度呢？

感觉不像山东菜。

有点江浙菜的感觉……

口感也很好。

她拿了瓶地方酒，红瓶的金缘春，说咱也不多喝，四人一瓶酒，一人二两半，谁也不喝多，可以不？

都答应。

我师妹那酒量没问题，体育生都是海量，老公那肚子决定了也百分百海量，满登登酒量大那都名声在外了，至于我？二两半那也无所谓。

喝吧。

中间有个很奇葩的环节，满登登她妈过来敬了个酒，她妈一看就像个公务员，像个干部，戴个眼镜，也很斯文，后来我才得知，这里面有个层层夸张，我师妹是个粗人，在她眼里，我就是博士后，因为她是在论坛认识我的，我那时在论坛上可以说是TOP3的王者，她在转介绍给满登登时，肯定添油加醋了，满登登在介绍给妈妈时，又添加油醋了，可能我已经是莫言级的了。

这个店是满登登的爸爸开的，说原先是做内部招待所的，后来因为改制，自己出来做了这么个私房菜，生意真的很好，价格也不便宜。

喝了一瓶后。

满登登又去拿白酒，我们都不同意，咱不是说好只喝一瓶吗？

满登登说，要不，尝尝我妈自己酿的酒？

好。

什么酒？

叫，枣庄版的鸡尾酒，用水果、红酒之类的调制出来的，用一个透明的茶壶装着，喝着一点都没感觉，感觉甜甜的，如奶茶一般。

这个好。

说是不醉人。

我们从六点多，喝到了晚上十点多，喝的也略迷糊了，我跟满登登坐一起，师妹两口坐一起，我说喝完酒请满登登去喝咖啡，喝什么呢？

卡布奇诺。

其实，对于咖啡，我只知道这一个名字，我也没怎么喝过，后来我在新西兰问赤道姐，我怎么表现出，很懂咖啡的样子？

她说，你可以点黑咖啡，BLACK COFFEE，黑咖啡是直译，准确的翻译是清咖啡的意思。

喝了酒，我师妹要结账，满登登不让结。

满登登当真了，非跟着我去喝咖啡……

师妹两口子把我和满登登送到了我住的酒店，师妹跟我讲，她喝一斤白酒一点问题都没有，她是装的，你陪她逛逛吧。

俩人回去了。

这里面有个心照不宣，就是师妹两口子是想送个女人给我，可能她们之间只是驾校同学，塑料友情，觉得无所谓了，就是在我去之前，她就已经想好了，甚至吹好风了，要来个什么样的朋友，到时喊你认识认识，她对我们俩都很了解，知道能撮合成……

满登登让我带她去买卡布奇诺。

我们俩溜达了半天，也没找到哪有卡布奇诺。

要不？

咱俩回酒店房间聊聊天？

她说，你不会想欺负我吧？

我说，我像吗？

她说，行，只聊天。

但是呢，我有个毛病，就是喝了酒，躺床上，哪怕靠在床上，一会就睡着了，所以我也不知道她几点走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她口气很清新，这是口腔医生、牙医的共性，就是无论上午还是晚上，口气都是清新的。

但是，我确信没有实质性的。

喝酒时加过好友，次日醒了，我问她醒酒没？

她说，我已经到滕州了。

我问，你去滕州干什么？

她说，我在滕州这边上班。

我说，还是很想见你。

她说，你来滕州吧。

后来，我想了想，没去……

就再也没见过面，不仅仅她跟我没见过面，她跟我师妹也没见过面，说是刻意错开考试了，她觉得师妹肯定误解我们了，她没脸见她了。

慢慢的，她成了我读者。

她结婚我还随了600块钱，我没去参加婚礼，她还特意把烟酒糖茶给我快递过来了。

婚姻也非常稳定，老公是泌尿系统的医生，我是看着她结婚，一胎、二胎，偶尔我也在朋友圈给点个赞。

倒是小师妹混的不咋地，跟那个男的结婚了，娃刚出生就离婚了，离婚后她就没再结，跟一个年龄偏大的男人同居在一起，那个男人貌似还有家庭，具体我没再深究，她自己也能喝酒，有时喝了酒就发信息问我：勇哥，你能包了我吗？我给你生儿育女。

她不是开玩笑，她是真的想找个人养着她。

她觉得自己工资太少了。

而自己花钱又大手大脚的。

逐渐，我就把师妹给淘汰了，没直接说，而是逐步边缘化了，就是偶尔她找我，我也只是敷衍两句，久而久之，她也就懂了。

前段时间，我去微山湖。

路过枣庄。

我发了个信息给满登登：家里的私房菜还开吗？

她说，开着。

我问，还在原来的位置吗？

她说，搬了，我给你发位置，你几个人，什么时候去，我提前帮你弄好。

我说，不用，我不确定。

她说，我先给你地址。

我问，还是爸爸妈妈在那边吗？

她说，他们去的少了，在青岛那边帮我弟弟家看孩子。

我问，现在谁负责？

她发了个害羞的表情：我。

我问，你不上班了？

她说，上。

我问，还在滕州？

她说，我们俩都调回枣庄了。

我觉得，既然顺路，就过去看看吧，年轻时不懂事，但是怎么说呢，满登登是一个素质非常高的人，应该也是年轻时比较叛逆、豪爽，但是基本盘是非常好的，毕竟家庭出身还算不错，不是农村娃。

我去了，她没在。

店依然不大，两三个包间，十几张桌子，但是比过去卫生了许多、时尚了许多，菜品依然是过去的模式，精致、小盘，有时我在想，他们家的私房菜其实就是把领导们吃的食堂给百姓化了，无论菜的颜值还是口味，都要略高于外面的餐厅。

在我去过的单位餐厅里，我吃过两个很颠覆的菜。

一个是蒜蓉茼蒿，你想这个菜能好吃到哪？我过去是不吃茼蒿的，一次就被颠覆了，这个菜竟然可以做的那么好吃，那茼蒿很新鲜很清脆。一个是带骨羊汤，就是一碗羊肉，肉好吃，汤好喝。

到了满登登的新店后，感觉新店人气依然很旺，新店在美食街，就是一条街全是饭店，从上座率就能看出来，她家门口的车子明显比其它店要多，我去坐了一会就满了，主事的是一个35岁左右的男人，人高马大的，很是帅气，也很有礼貌，点完菜问我，是外地来的吧？

我说，是的。

他说，咱家店有个缺点，做菜慢。

我说，不要紧。

他说，提前说好，省的催。

我说，明白。

我逛了逛，去洗手间洗了个手，发现卫生间做的不错，我对一个餐厅的评价核心看卫生间，卫生间脏，那么后厨一定脏，卫生间干净，厨房也会干净，这就如同你在路上遇到一辆车，车上很脏，感觉车里也乱七八糟的，不用看，这个人家里肯定也乱七八糟的……

我又到吧台转了转，看拿了不少奖，大众点评的，美团的。

口碑奖。

还有厨师简介。

厨师获过什么鲁菜奖，这个厨师不是满登登的爸爸，而是一个40岁左右的男子。

我特意点了一个土豆丝和西红柿炒蛋。

土豆丝能体现后厨的刀工以及厨师的火候，西红柿炒蛋能体现出厨师配菜的能力，先炒蛋还是先炒西红柿，等等。

您别笑，能把西红柿炒蛋炒好的厨师，不多见！

只是每个人都很自信而已，那只是因为从来没吃过好吃的西红柿炒蛋，好吃的是什么样子？真的能让你干两碗饭……

还有，与西红柿也有很大关系！

炒的都不错。

临走，我拍了张照片给满登登。

她接着发语音请求过来。

我说，我准备走了。

她问，结账了吗？

我说，都上车了。

她说，哎呀，你这是，故意弄吧我吧？（嘲弄的意思）

我说，我不想给你添乱，你弄那么一堆孩子。

她说，我在上班，孩子都有人看。

我说，我走了。

她问，见一面就那么难吗？你在那等我。

我说，别了，我去微山湖。

她说，要么，你路过我这里。

我说，医院不好停车。

她说，我先给你发位置，你朝这个方向走，一会我再给你个位置，可以停车。

我说，好。

见上面了……

上车。

她说，你竟然一点都没变样。

我说，我老了。

但是，她变化太大了，应该说，我也早忘记她什么样了，唯一的印象就是满满登登，但是貌似也不是如此了，整个人很瘦，显的个更高了，短发超级短，很像欧阳夏丹，甚至下巴上也有颗痣，在我印象里没有啊，还是你吗？

跟我印象中的人，完全不是一个人。

甚至声音都不一样。

这……

本来，我是想见个面，抱一抱，然后就走了。

但是，一看这么陌生。

也就不好意思了。

还有，她穿着工作服，口袋里还插着好几支笔。

我问，那个饭店的厨师是谁？

她说，我堂哥。

我问，亲的？

她说，亲的。

我问，给股份？

她说，不算吧，就是有分成，但是没谈过股份，他从十二三岁就跟着我爸，基本算是我爸拉扯大的。

我问，那这个店，赚了钱怎么分？

她说，基本三平分，我堂哥，我，我弟弟。

我问，你爸你妈呢？

她说，我弟的那份就是他们的。

我问，有没有外地来吃的？

她说，没有专门来吃的，但是有很多到枣庄出差而专门找过去的，抖音上、美团上、小红书上，都有很多人推荐。

我说，的确不错。

她说，环境差了点，但是味道还是比较好的，我吃了这么多年，我还经常过去吃。

我说，你瘦了好多。

她说，还好。

我问，那你对店的作用是什么？

她说，也没什么作用，就是偶尔过去商量点事，还有就是提一些建议之类的，我说点不是恭维的话，你写的你们家餐厅的，我都有剪辑出来，对照着思考，但是呢，也不能完全照搬，因为你们服务的是少数人，我们还是面对老百姓，但是有个观点我也反复跟我堂哥讲，就是咱不要盲目的上新菜品，而是确保总菜品别太多，加一个就删一个，确保每个菜都是能拿出手的。

我说，我不知道你平时出去试吃别人家的饭店不？这么讲吧，就是能把菜炒好的饭店，很少很少，都在开饭店，但是往往都没把菜炒好，没炒好有两个原因，要么是心不到，要么是手不到，就是他们也不知道好吃是什么样子，只是从小学厨师师傅就是这么教的，觉得这么炒的就是好的，不知道外面的厨师人家是怎么炒的。

临走。

抱了抱，但是呢，中间扶手碍事，也是蜻蜓点水。

她略羞涩：对不起，我都是骨头，硌到你了。

我说，没有，很好。

她问，有没有人跟着你跳绳？

我说，我一刷朋友圈，全是跳绳的。

她说，我也跳了很久。

我问，不漏尿？

她说，我是剖产。

我问，见面开心吗？

她说，不开心，都没请你吃饭。

我说，我吃了啊。

她说，说多了让人觉得矫情，去年你说来，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我去做了头发，结果你没来，前段时间你说来，我又去做了头发，结果呢？我连衣服都没换，穿工作服见你了，好尴尬。

我说，没有，挺好。

她问，你现在还喝酒吗？

我说，滴酒不沾，你呢？

她说，也差不多。

我问，当年，她说你能喝一斤白酒是真的吗？

她说，你觉得可能吗？那是我第一次跟他们一起吃饭，我后来想想都觉得没脸见人了，喝了酒跟你走了，也多亏你还算比较正经。

我问，那为什么她觉得你能喝一斤酒？

她说，我们请教练唱过歌，敬教练时我吹了瓶，他们说好厉害之类的，我说这都是小儿科，白酒喝一斤，他们可能当真了。

聊了一会，我走了。

我从枣庄又去了河南，从河南去了河北又去了内蒙古转了一圈，等我回来时，我发现她把我删除了，删除前还给我发了封告别信，大体意思是感觉挺对不起家庭的，另外自己又是买衣服又是换发型=，天天在家跟老公讲勇勇怎么怎么，还有就是勇勇要来之类的，老公有些生气，觉得勇勇这个人就坑蒙拐骗的，还有很好色，见了人家娘们就想好事，你咋能去见他呢？因为这个事，吵架了，她想了想，还是要以家庭为重，所以要先删除我，预防自己精神出轨，希望我能理解。

我表示，理解。

但是，没发出去。

想了想，还是一个很守规矩的女人，山东道德体系最重的两个区域，一个济宁，一个枣庄，都是孔子的势力范围。

我们对她有误判。

包括我回忆了初次见面的那个晚上，应该是亲嘴了，别的，没有。

是她不同意。

今天，开饭店对选址要求越来越不高了，因为人们的味觉阈值越来越高，只要你好吃，跑一两个小时去吃顿饭都没啥，所以，开饭店又变的非常简单。

简单到什么程度？

好吃就可以了。

在我们本地，很少遇到很惊艳的饭店，大饭店也不少，菜也做的都不错，但是若是给打分，只能是中规中矩。

不难吃。

普遍上两个菜，佛跳墙、北京烤鸭。

没啥意思。

都想上大菜，却很少有人能把普通菜炒好，那炒鸡呢？临沂特色，我觉得都一般，撕扯不动……

那天，本地一个饭店，弄了只鳄鱼，不大，一米多长，现杀现卖，一斤68块钱，正好儿子一个小伙伴过生日，邀请儿子去，我把儿子送过去，我们爷俩顺便看了看杀鳄鱼的，拦腰切断，两头都还活，肉切下来都还会动。

这鳄鱼都是养殖的。

儿子问我，鳄鱼算不算水中霸主？

我说，要分水域，你看老虎跟狮子差不多，但是老虎是森林之王，而狮子却不是草原之王，因为再牛逼的个体也打不过团队作战，同样的道理，在一些相对封闭的水域里，鳄鱼就是老虎，没有天敌，但是在一些开放的大生态里，例如亚马逊河流，那么鳄鱼也有天敌，天敌就是水中狼群水獭。

他说，萌萌可爱的那个。

我说，是的，他们才是水中霸主，同样的道理，草原上，有狼的地方，狼群是王者，若是在非洲，鬣狗才是王者，狮子是干不过猎狗的，狮子猎杀成年的牛马都有难度，因为狮子主要是靠锁喉窒息，但是牛马力量也很大，很容易甩开，若是鬣狗围攻大型的牛马，那就有绝对优势了。

他问，狮子是母系社会还是父系社会？

我说，哺乳动物多是母系生态，但是狮子河马头领多是雄性，这里面有个例外，就是鬣狗这个群体里，头领多是雌性，而且个体会更大一些，象群头领也多是母象。

他问，能带我去非洲看看吗？

我说，可以。

这些？我比赵忠祥还专业，我以前是资深非洲领队……

怎么简单的区分母系还是父系呢？

我拿人来举例。

第一，提供基因。第二，养女人，养娃。第三，把女人与娃理解为自己的私有财产，例如我的媳妇，我的娃，你们别碰。

母系呢？

就是喝多酒，一夜情，也不知道他爹是谁，自己把孩子拉扯大了。

哺乳动物里，多数都只认娘不认爹。

当然，这些概念有些牵强，因为“社会”一词，只能指人类活动。

记住考点就可以了：鬣狗是动物世界里为数不多母的比公的个体强壮的族群。

写着写着写跑题了。

为什么突然想起了满登登呢？

前段时间，有个做农村光伏业务的找村长吃饭，村长顺便喊着我，去找了一个小店，说在本地很火，也是在居民楼里，主要做外卖，也可以去吃。

你们说去，我就去。

光伏业务，就是坑蒙拐骗，一般都是打通电业公司与邮政储蓄的双向关系，跟农民讲，前几年发的电差不多能还银行利息，几年后，就全是你的了，你帮着办贷款就可以了，农民想了想，真好，不用自己还贷款，凭空多了这么一套自动赚钱的家伙……

很早的时候，我爹问过我。

我跟我爹说的，天上不会掉馅饼的，掉馅饼不会砸咱头上的，咱不捣鼓。

因为一切数据，都是理论数据。

这里面还有个关键因素，就是过去有电费补贴。

当然，这次这哥们搞的不是老百姓用的光伏，应该是想大面积光伏吧，具体我也没仔细问，貌似怕人，所以席间没聊到这个话题。

只是……

菜很好吃。

让我一瞬间有了满登登家的感觉。

走的时候，我还拿了张名片，后来我们办公室又叫了几次他们家的菜，除了猪大肠这些发臭的菜外，我们几乎吃了一遍，个个都很经典。

不错。

能做大……

今天，我让同事帮我弄点本地比较有特色的月饼，我给四川岳父发过去，同事们推荐的也是他们家，说是手工做的，传统的，让我先买几个尝尝。

还真不错。

这家店，算是GET到了做餐饮的核心了。

就是把家常菜做的不普通。

好吃。

跟光伏吃过饭，村长又把我们书店吹了一番，要不，到我们店里坐坐吧。

好。

光伏本身是电力系统的，那么我们只能聊电力的话题。

我说，现在新能源入网，对整个供电系统的调控是个考验，例如光伏发电的高峰可能不是用电高峰，那么火电就需要时高时低。

他说，波动比较大。

我问，廉价、环保、稳定算不算电力不可能的三角？

他说，若是新能源+储能，那么就算。

我说，储能成本太高了。

他说，若是不考虑环保压力，最佳组合其实是火电+核电，火电属于比较环保的，人均碳排放并不高，但是人们一想烧煤发电，肯定不环保，毕竟是冒烟。核电呢？主要是群众恐慌，特别是日本几次泄露。

我问，储能会率先应用于什么领域呢？

他说，未来用电方式也会发生很多细微的改变，就是未来会出现很多微网络，例如一个社区或一个工厂为一个用电小网络，就如同一辆电动汽车一般，有来源，有储能，有分配。

我说，火电是我们的基本盘，但是老百姓接受不了。

他说，是的，但是现在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这一点了，所以现在有个最难的问题，就是火电成本倒挂，发电就亏损，短期亏损可能，长期亏损肯定不现实，但是呢？涨价又是违背民众意愿的，所以现在矛盾点就在这里。

我问，不是说现在光伏、风力、水力成本已经低于火电了吗？

他说，火电是基本盘，别的只能是补充，今天刮风有电用，明天不刮风了，全城停电？现在真正的问题是，我们很多工业成本都是基于现在的电价，只要电价一上涨，所有东西都要跟着涨，所以解决这个问题的出路只有一个，就是降煤价，降煤价又需要恢复一些国际贸易，所以很多问题都是错综复杂相互钳制。

我说，做空煤炭。

他说，煤炭企业亏损多少年了，终于赚点钱了，从长远来看，从市场规律来看，提电价才是治本，但是这都不属于咱操心的范畴，关键是咱看的也不准确。

我说，你这是说对了，我们只关心我们能改变的东西。

他说，现在新能源发电量的确很大，例如大西北的风力发电，但是呢？电是发了，运不出来，运不出来不是说没有特高压，也有，主要是风力的波动性，你看我们山东现在怎么发电？山东发电在全国都是头部，那我们不在本地建发电厂了，例如在鄂尔多斯建，过去是把煤炭运输到山东，现在咱不，咱直接建条特高压从鄂尔多斯到山东。

这些话题，都有些过于高大上。

离我们很遥远。

………文章完………

特别说明：

1、文章非纪实体，有虚有实，我不一定是我，所以，切莫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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