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时分,日照十分的充足,路上的行人寥寥,只几个要务的人在顶着日晒和强烈的阳光,嘘眯着眼,露出一条缝隙来观察外面的环境,走起路来也是直来直往的,完全不顾周围的情况。她流着细汗,跨着步子一个劲儿的往家里走,这样的天儿并不适合在外多待,更何况没有任何的必要和目的,形成这次活动的合理性,来说明这是她内心需要的行动,所以既然是无意义的,就没必要花过多的时间在这上面停留多久,目的明确而坚定,只剩下义无反顾的行动便是了。
这是一种必然,她必然会回到家中,一种绝对的理性和宿命论的观点。所以更不希望有什么样的偶然来打断这样的一个安排,即便有什么偶然突然的发生,似乎也不会有偶然发生,即便发生也无法阻止这样一个结论。
埋着头,转过几个街角,树荫消失,一条被煎烤到冒烟的小岛,坚硬的石板干渴而滚烫,踩在上面脚底板时刻能感受到那种热烈的疯狂,那种对水的追求,即便隔着一层橡胶鞋底,隔着一层皮肤,也足以见的它不断的蒸腾着脚板,让它冒出了更多的热汗,可热汗只能归鞋板,也归不到石板什么事。它的宿命并非是得到水,因为它并没有得到任何的水,只安安静静的作为垫脚的,鞭策人前进的垫脚石。
她没想到刚走了几步,就一头撞上了一个身影,一个裹在黑大衣里的男人。
“嘿,怎么走的路,看着点”,声音听起来有些干哑,甚至想是在撕裂肺膜发出来一种声音。
“对不起,对不起!”,她连忙道歉道,并让道一边去,试图让对方先走。然而,这个打算并没有得到正面的回答,反倒是惹来一阵的沉默。
她抬起头虚着看了看藏在黑色立领的人,即便是这样足好的天儿,光线足以照亮世界的每一角,可这个人脸上还是黑压压的一片。“得,黑不溜秋的一位”,她心中这样想到,也不和这个人多做眼神交流,试着绕过去,继续她的回家大业。
“喂,我让你走了吗?”
“什么话,你这是什么话,我脚长我腿上,和你又什么干系”,为了应答对方无理的要求,她加深了语气说道,
“这样热的天,我看你也早点回去凉快凉快吧,别在这里干立着,谨防着得了什么病”,说完便一个插步,绕开了这个人,往前走。
“滚吧!”,见没办法让这个年轻人顺从,而又为了表现自己的威严与自己的地位相匹配,所以就不得不爆出这样一句粗口,像是要她感谢他的饶恕和恩赐一样,可反过来一看,到底随是施舍的一方,谁又是富裕的一方。
感谢这个可敬的施舍,才得以让这个树领子男人逃过一劫,不然准得在那里失调一大段时间,因为这和他自己的尊严不符,会让他陷入一段莫名其妙的沉思和反省自中,会让他开始怀疑自己,会让他从此又迷失在这个世界之中。值得庆幸,他现在自我感觉良好。
走过这段小路,再穿过一排生着茂密的绿叶的榕树,在一个并排着几家商铺的一个缺口,斜跨着一条水泥路,往上不走,便是家的作用范围,到了这个范围,便形成了一个家的大的概念了,当真切切的到了家门口,进了屋,一个小家的概念便是这样了。
“回来啦?闺女,这热的天,看把你晒的”,“得,黑不溜秋的一位”,“快快快,过来吃西瓜”。
秤砣是怎样落的地,她就是以同样的加速度摔下自己的身体,躺到了沙发上,手里拿着冰凉的西瓜,吃吃的笑个不停。
“妈的,这就叫幸福!!!”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