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阳光正好,望着脸皱成一堆的肉丸子(我家的胖姑娘),我摸了摸她的脑袋,说:“走,妈妈带你去公园玩。”
一进公园大门,宽阔的广场上空,密密麻麻地飘着五颜六色的风筝,顺着风筝线,能看到一群脸笑得跟花似的少男少女或是奔跑的青年父母后面屁颠屁颠的跟着一个小俏辫。还有的小孩们手里拿着一个泡泡棒,在阳光的照射下,一个接一个的彩色小泡泡漫天飞舞着,煞是好看。
姑娘满脸羡慕地望着天上的大风筝,奈何我腰椎痛的老毛病又犯了,实在不适宜奔跑。不忍她伤心,我把她领到小贩面前,给她买了一个大的泡泡棒,瞬间她的脸明媚如春。顺着大道,我们来到游乐场旁,这边的小朋友们比较多,姑娘迫不及待沾一点泡泡水,挥舞着泡泡棒,撒着丫子跑欢了!
成串的彩色泡泡一出来,吸引了好几个低幼龄的小朋友们跟着跑,笑声响彻云霄。我微笑地一边拿着装泡泡水的小瓶,一边看向四周。前方不远处,一个温柔细心的年轻妈妈在拾掇自己带来的吊床,想让她的小公主美美的坐在上面,吃着东西,看着蓝天白云。等吊床弄好,她又不厌其烦地跑向停在附近的车里,拿来布垫、零食放置吊床下方。一只手时不时摇摇吊床,一只手灵活地剥着沙糖桔,耐心地将筋络撕掉,自己一瓣女儿一瓣地吃起来。吃完还不忘从各个方向找角度给女儿拍美照。
年轻母女的旁边,一位中年父亲则搭好了帐篷,招呼着儿子和儿子的同学进去纳凉。男孩子们心性野,进进出出地玩得不亦乐乎!在他们的左手边,有一个大的沙坑,好多有备而来的小朋友,人手一个小桶和小铲,玩着挖沙游戏。不知他们是否会像大人一样幻想着泥沙下面,有着黄金白银呢?想到这,我诧异起自己天马行空的联想。这可不是淘金时代,也没有殖民者和牛仔。
女儿的体力很好,她看到有比她更小的小朋友喜欢她挥出来的泡泡,不胜其烦的过来沾泡泡水,一遍遍往前跑着,洒出一串又一串彩色小泡泡。令人惊奇的是,每次奔跑她都能及时的刹住脚,因为在她的前面,有一个穿紫色卫衣,扎半丸子头的小姑娘在玩平衡车。她们两个井水不犯河水,完美的守在自己的地界。小孩子的平衡力和身体的灵活度,让我这把老骨头,自叹不如!
等看到女儿满头大汗的时候,我劝说她休息一下,我们继续往前走。此刻,我的腰椎很痛,所以走的很慢。小姑娘体贴的没有抱怨,往前跑一段路,又停下来等我一起。我们顺着小路,来到了比较阴凉一点的垂钓区。每隔十几米,便有一两个休息长椅。姑娘叫我坐下休息,我却之不恭,坐了下来。哪成想,成群的瞌睡虫来袭,让我的眼皮慢慢的垂了下来。没办法,我只好躺下,姑娘体贴地把她的外套垫在我的头下,说她在旁边玩,一个小时后叫醒我。
阳光暖暖的,微风轻拂,我很快放松下来,半睡半醒间,听着小姑娘在看拍下来植物的秒懂百科,不吵不闹。不只过了多久,感觉人舒服了一点,便醒转过来。小姑娘见状提醒到:“妈妈,还没一小时呢。”“妈妈已经好了,我们继续走吧!”我怜爱地摸了摸她小脸,牵起她的小手。
这时虽近傍晚,三三两两地依然有人在垂钓,一些小情侣则依偎在长椅上,耳鬓厮磨,说着悄悄话。公园的步行道上,人群中不时穿过一两个跑步的运动健将。也有拿着羽毛球拍准备归家的青年小伙子,边说边笑,迈着轻快的步子。
我和小姑娘也朝停放车子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我指着盛开的桃花、迎春花或者柳条上新冒出的小绿芽,朝姑娘唱着:“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哪里?”小姑娘反应极快,欣欣然指着鲜花嫩芽,“在这里”。更让人欣喜的是,路过一座桥的时候,桥旁边的草地上,长着一簇簇像小球一样翠绿欲滴不知名的小草。我们立马上前拍照搜索,得知它的学名,叫“醋浆草”。(正文上方图片中的小草)对这个名字,我们不明所以,故像以前一样,自作主张的给它取了一个新名字,唤“球球草”。想出这个好名字,我们母女对望一眼,开心的哈哈大笑起来!“嗖,嗖,嗖,嗖”,仿佛是被我们的快乐所传染,水里的一只鸭子玩起了水上漂,动作麻利优美,正好被我们俩捕捉到。
自疫情爆发,这算是我们今年头一次出来游玩,没想到,竟拥有了如此多美丽的回忆。很多人人至中年,会感叹岁月无情。其实岁月从头到尾底色都一样,只不过看我们能把它装饰成什么样罢了!
时光未央,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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