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雨,天气骤冷,从行李箱找到深棕色的贝雷帽,出门后才恍然为什么要带帽,还显得自己老成土气。
天下着小雨,走到地铁大概需要十多分钟,两点一线的生活,多少都会觉得无趣,生存于城市也无法避免成为茫茫上班人流中的一员。昨日还与朋友推杯换盏,还是有些不太情愿。地铁车厢口陆陆续续排成长短不一的小队,把地铁比喻成扫把上的竹杠,他们就像极被遗弃的末梢,当然也包括他。车门在警示声下缓缓打开,末梢们面无表情挤上人满为患的每节车厢,落下只能等侯下一趟,总有一次如你所愿。
他们都被一个名为手机的贵重物品重重吊垂着脑袋。啊,他想说一声,爷爷留给自己的贝雷帽丢在站台了。算了,不管了,蜷缩在门口最边的玻璃上,很庆幸自己能占据好位置,不用被前后左右的人推挤。耳机里播放着欧美流行音乐,不知歌名但很熟悉很有节奏的歌曲,囫囵吞枣式阅读手机里的文字。不能每天成为那样的人,是的,这样对于自己而言跟死去别无二致,瓦雷里在诗中说只有那些完全沉浸于幸福中的人才有自杀的权利。不就连自杀的权利都没有了?真可怜这样的自己,想到世间多数人也不过如此,便心安理得。他抬起头。
尽量用好衣物去装扮自己,装成熟,装好看,网购一堆廉价的衣物,为某一些曾下过痛心,依旧掩饰不了自卑。
太宰治在《阴火》中写过,无论多么永恒的形象,骨子里不过都是些卑劣粗俗之物。
情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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