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降临,住所阳台的灯,昏黄的有点有气无力,坐在旁边的小哥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的拨弄着自己的手机,手机屏幕映在窗台的玻璃上,折射着一片白光,有点恍惚,还有点朦胧。隔着小哥,桌子的另一边还有一个韩国的少女,一遍玩着自己的笔,一边注视着自己的手账本,喝了口水,又急急忙忙的划了起来,似乎在预定着什么,又似乎在取消者什么。而我和他们一样,面对窗外闪烁的灯光,显得无所适从。
打开电脑,看到桌面上标示着日记的文件夹,我意识到了我自从来韩国后,就接连好几天没有写日记了,看着文件夹日记停留在8月10日的记录,心中不禁觉得自己背叛了自己的习惯,荒废了自己的青春。为了弥补这一切,以及不至于这段刚刚过去的时光不会变的老旧,慌忙的打开电脑,记录这匆匆而过的一切。
8月11日,我随关西大学的同学来到韩国大邱岭南大学参加『东亚西亚的意味』这一学术交流活动,初到韩国,唯一的感觉就是大邱机场竟是如此的小,小到几个航班共用一个传送带,以至于单单取行李就用了一个小时,出了机场,热浪便滚滚而来,扑在身上立马就有一种被烘烤的感觉,上了出租车,又行了一个小时方才到达目的地——岭南大学的宿舍,稍事休息,便和同学老师一同去正门寻找晚餐,边走边商量,晚餐最终定去正门吃烤肉。
穿过似是无边无际的校园,最终到达正门,正门的光景和中国大学旁边的小吃街相比,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嘈杂,纷乱,热烈,如果非要区别个究竟来,那我想便是这满街的韩文,让我感觉到些许眩晕。
我们一行人顺着小吃街走去,最终来到一家烤肉店,但是此烤肉非彼烤肉,有点类似于中国的火锅,日本的呷哺呷哺,味道微甜。但是此烤肉也有特别之处,那就是要配上泡菜吃,刚开始对泡菜没什么感觉,但是后来发现,韩国的人吃饭时,几乎每顿都会有泡菜,也就渐渐的习惯了泡菜的味道。
8月12日,《东亚西亚学的意味》正式开始,我和来自北外、台大、岭南大的同学分在一个会场进行发表,我还是老样子,一个发表准备了将近半个学期,所以发表还算是顺利。其他同学的发表,可能是由于彼此的研究领域有很大的差别,所以没有在印象中留下太深的烙印,但是一同发表的台湾同学,则着实让我记忆深刻,不是因为发表的内容有多么的高深,而是因为他们的对于学术的叙述方法和所要表达的观点,让我觉得同是中国人,同是使用汉字,但是彼此的思想观念,差距竟是如此之大。
其中有一位来自于台湾大学中文系的博士生做了一个关于台湾“明郑文学”(台湾郑成功时代)的报告,其中核心竟是将这一时期的“明郑文学”提升到与中国大陆文学、朝鲜汉文学、日本汉文学几乎相当的高度,并认为该时期的台湾文学与当时朝鲜汉文学发生了相当的交流,产生了相当的影响,因此台湾汉文学是同朝鲜汉文学,日本汉文学一样是东亚汉字文化圈汉文学的重要组成部分。听到这个内容,我的对这家伙的发表心中只冒出两个字“台独”。通过这位来自台湾的博士生,让我觉得台湾已经从政治上的台独,走向了文化的台独,要知道,台湾在郑成功之前是没有文学的,随郑成功迁台的也是大陆的文人,文人是大陆的文人,那么文学肯定是大陆的文学,怎么能武断的说成是独立的台湾文学呢?听到这位同学的发表,作为同是来自于中国大陆的学生,大家都准备在其发表结束后,发起对他的诘问,以及反驳。但是此人发表因为占据了太多的时间,所以就没有机会向其发出诘问。但是在发表完之后,来自大陆的同学,大家聚在一起开始讨论这个来自宝岛台湾同学的发表。
也正是因为这个契机,让来自于这几个学校的同学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随后便约晚餐后,前往韩国传统的酒馆去喝酒。
此次在岭南大学多亏在该学就学的中国留学生苏航,楼泽园同学,是他们不辞一天的辛苦,晚上还带我们前往酒馆去喝韩国特色的米酒和葡萄酒,对于我来说,这顿酒喝出了久违的快乐和难得的友谊,这种感觉是我自从前往日本留学之后,所从未体验过了。中国有句老话叫做萍水相逢,日本人的水,如果说是冰水的话,岭南大同学的水,则是喝惯了日本冰水后,猛然来的一杯温水,到肚之后,浑身都有暖意。
在接下来一天的发表中,似乎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来自台湾的同学,再也不见了身影。
今晚,时光让我觉得他是不等人的,而我作为我自己生活的主角希望在自己的时光上镌刻自己的身影,如果不的话,凭我这么个健忘的人,这段记忆极有可能会被遗弃在废堆中,等待岁月的斑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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