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个世纪的浮沉已经落下帷幕,此刻的岁月又征起了号角。
我对自己说,是时候理理纷乱的思绪了。
书中的世界是奇特的,我陪杨绛先生走了一遭浮世,看了一场万里长梦。
“我忽然想到第一次上船相会时,他问我还做梦不做。我这时明白了。我曾经做过一个小梦,怪他一声不响地忽然走了。他现在故意儿慢慢走,让我一程一程送,尽量多聚聚,把一个小梦拉成一个万里长梦。”
在《我们仨》里,杨绛先生从她和钱钟书先生相识开始写,写到后面结婚生活,开始夹杂着对钱钟书家世的介绍。一点一滴回忆她和钟书在一起的日子,精确到某年某月,他们一起走过的路线也清晰可辨。杨绛先生在追忆他们一起在牛津留学的日子,曾这样感叹道:“这一学年该是我生平最轻松快乐的一年,也是我最用功读书的一年,除了想家想得苦,此外可以说无忧无虑。钟书不像我那么苦苦地想家。”
“我们免得犯错误、惹是非,就离群索居。”文革那时开始,每个人都生活得心惊胆战的。幸好后来安定下来,生活也得到了改善。“人间没有单纯的快乐。快乐总夹带着烦恼和忧虑。”“人间也没有永远。我们一生坎坷,暮年才有了一个可以安顿的居处。但老病相催,我们在人生道路上已走到尽头了。”数不清的落寞,道不尽的悲凉。
我们仨终究是走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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