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甥兜兜转转终于从校园回到家中,兴奋又好笑讲述着她着两个多月的被控状态
上厕所,因为以宿舍为封控单元,厕所门口一直坐着一个大白,每次必须只有一个人上,时时开个门缝,只要厕所有人出来,赶紧报备上厕所成了首要大事
洗头发,一个宿舍八个人,每天供应两壶开水,吃喝都不够,怎么可能够洗头,刚开始南方的同学说一周洗一次那不得难受死,最后一个月宿舍的人总算轮着洗了一次头发
吃饭,土豆,多数同学一直都是烩土豆,少数的人每天土豆片,主要吃不饱,早点后来也直接送不过来
转移,万般无奈之下,学校开始转移学生,凌晨全副武装的孩子们在大人万般嘱咐多穿衣服后,一个个穿的如熊般出发了,可是谁也没想道四个小时的车程硬是走了八个小时,因为全封闭,可怕的差点把人热死,因不能上厕所,孩儿们出发前没有吃喝,12个小时后才陆续被送往再次封控点
我的外甥是最不着急之人,她们的车厢似乎也成了最不着急的,一群零零后哪里受过这般拘束,车厢中的闷热,口罩紧的耳朵发疼快掉下来,不能走动,火车停了又停,最后学生开始大吵大闹,老师从开始的安慰到无动于衷,随你们去吧,只要不下车就行……
好不容易到达转移车站,必须一个车厢一个车厢的转移,4号车厢下完了,突然外面的大白指挥6号车厢下,这可把5号车厢的人急眼了,大家趴在车窗上又是拍打又是喊,有哭叫也有咒骂,终于轮到他们下车,大家疯了一般挤着赶紧下车,我的外甥女和宿舍人就慢腾腾的在最后,下车的人20人为一组都拉走了,她们最后上车……
最后的好,不积极的好,辗转到达目的地,大家开始分享时,好多人哭了,因为前面拉走的一部分进了敬老院一部分进了似乎荒废的医院,唯独最后一车的她们住进了宾馆,还是大标间,脱下防护服,外甥女就乐了……
在其他旗县隔离近一个月后,准备送孩子们回各自旗,各个转移点同旗县的人被逐渐安排,先到达汇聚地,然后由警察开道送回,外甥一行十人,回到我们镇上已经是出发后的一周之后,这一周走走停停,颇艰难……
回来后在镇上封闭管理7天,七天后终于回来,看到外甥我们都高兴的不知所措,明明家门口读个大学,回趟家却也是历经艰难……
外甥女的这个大学,上半学期在家网课半年,刚去学校三个月,隔离两个月后又兜兜转转送了回来……
疫情当下,要做的似乎只有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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