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姐妹这一两年,都开始接触编程、机器人类的学习;因为作为家长,我关注到教育部白名单上针对小学生的赛事,一多半都是和人工智能有关;大致记得张泉灵给她投资的编程网课做广告时,拿外语和编程作比较,外语需求是开放时代的产物,编程就如那个时代的英语学习。
那,我们的孩子距离未来智能有多远,我不知道,也说不好。但听伯凡老师讲过“和珅主义”,回答了机器人离人还有多远,是挺远的,因为这涉及的不是人类的智力,而是人类的智能。就像有人说围棋代表人类智力的尊严,但是围棋它不能代表人类智能的尊严。
今天先把这个“和珅主义”翻过来,和大家理解一下什么是人类智能。
和珅从小就有一个愿望,为皇上服务,能够成为皇上身边的人。他想了一想,如果走寻常的路,就是十年寒窗读书,通过考试最后一步步升迁,从科长一直做到部长,然后渐渐就能见到皇上。但这个程序要走完的话,得好几十年的时间,甚至好几十年也走不完。他想了一个最直接的方法,能够不用走这些路马上就能见到皇上,到皇上身边工作,就是给皇上抬轿子,这个不需要考试,不需要漫长的升迁。
您想一个可以去考状元的人,他去抬轿子,那他就是在抬轿子的人当中最聪明的人。所以他很快就成为了一个杰出的轿夫。
有一次乾隆在给那些大臣训话,乾隆是满族人,他对汉文化有一种既崇拜又自卑的那样一种情结。所以按照阿德勒《自卑与超越》心理学的说法,越是自卑的人就越是尽可能抓住各种场合来凸显自己并不是很擅长的,但他很希望拥有的那样一种特质。
乾隆发表讲话有个特点,喜欢引经据典,因为他意识到自己的文化不高。这次讲话的时候,他引到了《论语》当中的一句话,结果上半句说完下半句想不起来了,这可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对于皇上来说是一个极其严重的挑战。
和珅虽然是个轿夫,但是他饱读诗书,他听着乾隆在前面吹牛,引经据典,下半句说不出来的时候,他有个直接的反应就是帮皇上把话接下来。我们说了机器是知道答案的,人是知道场景的,如果当时你大声地把那下半句告诉乾隆,你的脑袋就掉了,这个是千万不能干,疯子才会这样干。他轻轻地往前移动了两步,站在乾隆的正后方,别人看不见他,用只有乾隆能听见的声音说了下半句的头两个字。
为什么要以只有乾隆能听见的声音说?就是不让任何人知道乾隆讲话是需要提词器的。
为什么只说前两个字?因为乾隆很可能知道后半句,但只是基础不扎实,突然忘了。当他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很可能就会想起来,这样乾隆虽然是接受了你的帮助,但是他不失面子。
和珅知道乾隆的需求,这个需求里头有刚需、有软需,有显性需求、有隐性需求,有非场景性的需求,有场景性的需求。和珅是充分地感受到这一点,所以他给出了一个解决之道。
乾隆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立即就想起了后半句话,下面这些大臣们还没有明显地感觉到乾隆是忘词了,乾隆就已经说下半句了,这样整个一场重大的公关危机就化解了。当乾隆训完话以后回头看了看身后的这个轿夫,这就是和珅职业生涯的起点。他能意识到这个人的分量,他的分量重点不在于他记得《论语》里头的话,最重要的是他分得清楚谁是主子谁是奴才,他知道这是谁的场子,他在这个场子里头他扮演他最合适的角色,这就是智能。
所以我们就不难理解,和珅在为乾隆提供各种服务的时候,他是具有多么强的饱和度,他提供了服务,但是他一点都不二。和珅每次能够做到让乾隆无话可说,有一次乾隆感动的无话可说,只好说:“你呀你呀,你能做到这一步,你我君臣永不相疑。”这种一听就具有嫌疑的这种场景,让我们感受到什么叫服务的饱和度,什么叫智能。
林肯总统有一句名言,人生始于服务,终于服务,所以人生就是服务。一个人刚出生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在为他提供服务,人在死去的时候也是一大堆人给他提供服务。在这样一个以服务开始、以服务结束的时间段里头,那人要做的就是服务,你应该回报这种服务。所以他把人的使命定义为服务,事实上你不管是在当白领还是在当金领,还是在当首富,你要做的其实就一件事情——服务,只不过是服务的场景不同而已。
和珅主义就是那样一种对场景深切的感知,他给出的方案、给出的服务不是单维的服务,而是多维的服务。
这个听起来有点八卦,但也能论证一个问题:如果从智能的角度看,机器离人还有十万八千里。但是!注意!如果仅仅从机器的游戏规则来看,人类早已被抛下十万八千里。同理,我们和孩子皆是沧海一粟,学不学编程,不是由我们制定时代的规则,却是由我们引导孩子参不参与这个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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