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张劲夫 来源:图书馆“超星杯”征文大赛
我在这里主要还是想谈谈《且听风吟》(以下简称《风》)这本书,它为村上春树所创作。不得不说,作为村上君的处女作,的确极大地影响了他以后的作品。在后续的阅读中,我深刻地感受到了这一点,并对村上君的才华着实钦佩不已。
“不存在十全十美的文章,如同不存在没有彻头彻尾的绝望。”仅凭着开头,我就深知这是一本我务必仔细品味的书。
村上的作品,就如林少华所言,最大的特点即在于它的距离感和尺度(涵盖语言和人两个层面),也正是受了那句“从事写文章这一作业,首先要确认自己与周遭世界的距离,所需要的不是感性,而是距离”哈德菲尔德《愉快有何不好?》)”的影响。每每跳进他的文字里,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自己如风般的存在,我和这个世界保持着距离,体悟它的神秘。尽管我对这样的阅读体验乐此不疲,可就这部作品而言,在距离感之外,又能看到他置身其中的无比享受,完完全全的“怎么痛快怎么来”,几乎不受任何限制。而如此遵循直觉的手法,带给我的是鲜明的感性色彩,而村上君向来反感“感性”一词,对此我深感困惑,也正因此有着强烈的渴求在类似于《1Q84》这样的宏大著作中找答案。
对于本书书名,我想它的灵感大致来自本书第32节中哈特菲尔德的《火星的井》。书中有这样一句:“也就是说,我们是在时间之中彷徨,从宇宙诞生直到死亡的时间里。所以我们无所谓生也无所谓死,只是风”。它似乎在说:“我是风,你是风,世界是风,你和我和世界彼此保持着微妙的距离,互相聆听着彼此的故事,而话语对故事本身并没有任何意义,它只是存在着,存在乎宇宙中。”村上君似乎感受到来自信仰的召唤,以他独有的方式和风格把风(即故事)用他的语言呈现出来,这也正是《风》的诞生。
“问题是,直言不讳是件极其困难的事。深知越是想直言不讳,直率的言语越是遁入黑暗的深处。”这是一句出场在第一节的话,它像是发给村上君笔的命令,全书的铅字背后似乎都被这一句操控着。村上君全然没有试图表现什么的努力,只是笔告诉他怎么做而已,我深深着迷于这一点,无比陶醉在《风》的阅读中,顺序地品读完又反刍,甚至到了成瘾的地步。
高中一年级那年,我从同学手中得到一本《没有色彩的多绮作和他的巡礼之年》,近乎麻木地享受它的文字,那是与以往截然不同的阅读体验,我深信着那些文字背后蕴含着一股神秘的能量,一点一点地冲击我原本再肤浅不过的思想,乃至渗进了性格层面。现在看来,实在有些不可思议。读《风》这件事完全是个幸福无比的偶然。开学那天毫无目地散步在渐渐熟悉的大学校园的沥青路上,偶地瞥见了“原本书屋”,也没多想什么,推开门,绕步到书架前,便立刻看到了《风》。自那以后到现在,它就一直挂在我心头。
现在摆在我面前的《风》,是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的平装本。村上君带给我精神世界那些微妙的冲击在本书的译序中找到了些许归属,非常感谢林少华和上海译文出版社为读者搭建的连接村上艺术世界的天桥。
一本《风》,四万字,塞满了太多无言的感动。
此外,我明白,最不在乎诺贝尔文学奖的,是村上君本人。
人文地理1702张剑峰
十月二十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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