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找老郑说话,老郑回我:嗯
半年前我找老郑说话,老郑回我了几句
一年前我找老郑说话,老郑回了我一堆家长里短
我发现老郑回我的消息越来越少了,也不再找我聊天了,我不找他他也从来不找我了。
说实话我开始慌了。
我和老郑认识于初中。乡村的初中,是需要自己带桌子的,我们带的都是四四方方的小桌子,老郑那时候,带的是一个原木的,比较糙的大长方形桌子,因为他的桌子,我们那一排的过道比其他排的少一半。老郑坐过道边,我挨着他坐。
那时候过道边的人是小组长,负责收作业,我嫌他的桌子太大,占地儿,还长了一头老成的少白头,于是觉得很不高兴。有一次交作业,我交完作业,想看看还有谁交了,把一摞作业本来回倒腾了一下。老郑看着我:“你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我听了一愣,没有生气,莫名觉得很好笑,竟也不觉得他的少白头十分碍眼了。
有时候少年的感觉无所从来,无所从去。我与老郑坐了一年的同桌,十多年过去了,我已记不清同桌的一年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了什么样的变化,但是我与老郑确实是有了友情了。
初二分班,我还是和老郑一个班,我坐第三排,老郑坐第四排。分组,一排男生,一排女生,第四排都是男生。我正后方坐着一个老老实实的男孩,我已记不清他的名字,但是我记得他姓蔡,年少时打打闹闹,每次蔡同学回座位上,我们便笑笑的喊:小二!上菜了!
蔡同学的右边,我的右后方,是一名姓刘的同学,他是位留级生,我们总是说悄悄话,打打闹闹,男孩子力大,我那时候瘦瘦小小,胳膊上总是有一些来自刘同学臭爪子抓的红印,然后等他回座位,伺机捞一把不亏,或者拿打火机,把他的作业本,烧了一个小小的角。
因为我和刘同学的互动,也被人觉得我俩有事儿(早恋的意思),被数学老师郑重的教导。我的班主任把我叫到外面,好好的教育了一顿,那时候我心高气傲,喜欢着我初一的男神,经常趴三楼的阳台,看他在一楼打羽毛球。于是嘴一撅,憋出两滴泪来,义愤填膺的说:我怎么可能和他有什么!
后来我每每想起这段,都觉得年少不要太立flag,容易打脸。
我胳膊上的爪子,右胳膊来自刘同学,左边来自郑同学。那时候,大家都是活泼好动,我不觉得有什么,因为打不过,也学过第二排调皮的男同学,把大扫帚上的竹条抽下来,把旁边的小枝小叶用小刀割下来,拿一根光光的竹条,偷偷的跑到背后,抽一竹条就跑。说实话真的挺疼的
我们认识了十几年,老郑是我当亲人交朋友的,现在我觉得他离我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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