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着亮光的真皮沙发,我去;三开门的大冰箱,我去;足足占了半面墙壁的液晶电视,我去!我去!我去!
这些,我原本可以拥有!
我向卧室走去,尽可能地不发出声响。门虚掩着,虽然落地的高档双层窗帘巨厚,镂空处也挡不住皎洁的月光。我清晰辨认出乳胶床垫上那张让我心潮澎湃的脸。
他,是我的生死兄弟。
那次矿难,虽然过去了三个多月,一经想起依然毛骨悚然。我不幸,失去了左脚;他万幸,胳膊只擦破了一点皮。
事后他问我有什么打算,我说,想喝一碗娘亲熬制的腊八粥,无他。
我的人生,刚刚度过二十五个春秋,已不再完美。活着,有什么意义?我只想坐在热乎乎的炕上,喝一碗娘亲熬制的腊八粥,最后体会一下唇齿留香的感觉。
他突然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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