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斑白的头发,摇动的牙齿,昏花的眼神,迟钝的反应,无不显示着我的生命已走到了人生的黄昏。
注视着在操场上奔跑着少年,凝望着篮球场上跳跃的少年,艳羡着手拉着手的小情侣,心里慨叹,谁能让我回到青春,谁能给我活力,让我年轻几十岁,我情愿奉上所有的资产,呵呵,我知道这只是痴心妄想,生命是一次性的筷子,是不可逆的河流,是过了这个村没有那个店的旅途。
想起陆游的《书愤》
“早岁那知世事艰,中原北望气如山。
楼船夜雪瓜洲渡,铁马秋风大散关。
塞上长城空自许,镜中衰鬓已先斑。
出师一表真名世,千载谁堪伯仲间!”
追忆辛弃疾的《破阵子》
“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也想起南宋蒋捷《虞美人》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
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
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
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摊开的手掌落满了金黄的落叶,我已不再是青春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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