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收拾好行李,戴着我的帽子,我便回家了。
以前逢过节日,除了春节,中途也不曾回家,倒不是因为自己不想回,而是想到路途的遥远,耗费时间且长,便也作罢。之前那些节日,我都是在武汉这座城市度过,虽没有家人,却有好友,倒也欢喜。今年临近端午,不知怎的,就突然想回家看看,不说是回去特地过这个端午佳节,而是想回去看看家人。回去那天坐的动车,约莫四个小时便已到恩施,然后再坐一个小时,便到家乡了。
那天在动车上,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仿佛闻到了家乡特有的空气的清新,那层岚叠嶂的山峰在我面前起起伏伏,透着一层雾气,哪怕只是一闪而过,也美丽极了。那个时候坐在动车上的我,也不觉无聊乏味,正好手机里下载的陈忠实先生的《白鹿原》,在学校里时没有看完,便饶有兴致的拿着手机自顾自的看起来。动车上的四个小时于我而言不算漫长,以前大学的时候经常坐火车,八个小时都是家常便饭,所以这四个小时算是很好的了。
一晃我便到家了。看到爷爷奶奶仍旧在忙碌着,像平日里一样的”摆龙门阵”(土家族方言聊天),妹妹他们也回到了家,晚上奶奶便煮了粽子,提前过端午。第二天,我去超市买了些菜,现在回家后我都会炒菜,做鱼做肉,我能做的不多,做几个家常菜我也就很高兴的了,之后便洗洗衣服打扫打扫卫生。想来在家里也是很懒散的,家的环境加上节日的氛围,让人也不禁慵懒起来;与在学校不同,我在家里很宅,我可以一天待家里哪里都不去,出去也是在家附近,除非好友来我家找我玩耍,或是到赶集的日子出门买些东西,其他的时间,大多数都是在家,以至于我的邻里乡亲都很少看到我,在他们眼里我是个寡言少语、足不出户的”好”学生,然而他们却不知道我在学校又是另外一番形象,只是我从不解释,也懒得解释。家乡还是以前那样,只不过路更宽,房更高,田更少,夏夜的蛙声不再不绝于耳,满眼的稻田也不再一大片一大片。那天,妹妹跟我一起提着一桶衣服去河边洗,因为想去看看儿时的那条河,所以不想在家洗,到了之后,我发现那条河仍旧那么清澈,从洞里出来的水凉快极了,像冰箱里冻过似的,我光着脚丫子在水里玩了好一会儿,还捡了好几个石头,洗完衣服后回去的路上,太阳正落山,映衬着路旁田里的稻苗,一片余晖,我马上抓拍了下来,还有路旁的不知名的植物,还有慵懒的晒太阳的狗狗,宁静而美好。
家乡那条清澈的河水在家只待了三天,我便又要返回武汉返回学校了。临走的时候奶奶叫我带几个粽子过去,我也没有带,只带了一包新土豆,那是爷爷前几日挖的新土豆。因为第二天要赶早坐车,所以我提前去了好友琴儿家里,琴儿跟我是高中同桌兼好友,投缘的我们一直很要好,彼此无话不谈,我给她发微信叫她收留我一宿,她反过来骂我说还留宿说得那么可怜,你直接过来便是,我听了哈哈大笑。她带我去吃了她觉得好吃的洋芋面块,我第一次吃,我两一人一碗吃着聊着,一直到晚上买完第二天坐车需要的吃的喝的就回了她家,路上我们路过高中母校,进去看了一下,拍了很多照片,照片里的我两也是在哈哈大笑着。
洋芋面和琴儿一起看晚上的母校
第二天,我又坐上了回武汉的车,这次没有坐动车,而是坐的大巴。车迟到了二十分钟,不过天气很好,凉爽清透,一路上都是绿色的风景,坐车上的我嫌着无事,又在看另外一部小说《穆斯林的葬礼》,那还是在琴儿家里下载的。大巴车上人不多,不过中途停车后不断有人上车,断断续续的路途估计也要到晚上七八点才能到目的地,这就是路途遥远所耗费的时间。
回家一趟,我发现爸爸还是跟以前一样,不过眼睛好像越来越突出了,爷爷奶奶还是那么健谈,一贯的习惯并没有改变,仍如以前那样的模样。也许他们眼里的我也没有改变多少吧,只不过他们说我好像更瘦了,邻里乡亲的人也这么说,前一句是: 哎,……回来了,后一句便是怎么又瘦了,对于瘦这个字,我深感无力,因为从小到大,我的体重最多达到九十几已经是很好的了,其他也只有往下降,这倒不是因为我刻意减肥或是遗传,我想是体质因素。
时间过得真快,到学校后肯定天都已经黑了,只期望还有公交可乘,因为车站到学校还有一段距离。节日总是匆匆而过,人流如织,车水马龙,心里又是另外一番滋味,不是悲伤感怀,也不是依依不舍,而是一种难以言表的复杂,看着车窗外的风景,道一声,再见;愿你们都好。
今年的端午,我比以前快乐。
车窗外的远山车窗外抓拍的风景 路过的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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