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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开始的《局部》谈

写在开始的《局部》谈

作者: 苏散之 | 来源:发表于2018-07-06 22:20 被阅读0次

    周一去医院探病的时候,趁有时间终于翻开了《陌生的经验》,总觉得我理应随着书页来谈一谈自己的收获,所以来啰嗦了。

    要是一点一点说,一下子是肯定说不完的,所以接下来的日子,大概会三三两两的聊聊,如果有时间会在有感触的地方都说上一说,要是懒了,那就随我自己想在哪停吧,写在这里,也就聊作阅读笔记了。

    今晚最主要还是想给大家安利这本书的来源,陈丹青先生的《局部第一季》。当时看完死心不息,得知理想国把讲稿整理修订出版了这本书,几乎没有犹豫就买了。

    老实说我是不懂绘画的,看不出好与不好。看不明白蒙娜丽莎好在哪,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觉得星空画的很美。我看画,无知无觉,根本读不懂阳春白雪,却还是打开了这个讲画的脱口秀。

    我看千里江山图,觉得好,觉得美,但说不出所以然来,只是想到这幅画出自一个十八岁少年的手,就已经觉得伟大。这种伟大是你很难想象的,无法言喻的。我们十八岁,还在捧着书,嗷嗷待哺的模样,他却已经画出了旷古绝今的千里江山图。

    我喜欢天才,陈丹青先生约莫和我一样。所以他用王希孟做开端,企图吸引像他一样喜欢天才的人。于是我来了。

    后来听他谈死亡的胜利,谈流民图,谈海边的少年,谈梵高,谈瓦拉东,谈巴齐耶,谈徐扬,谈卡帕奇奥,谈苏里科夫,谈塞尚……其实这些画与人,大多我都不认识,但是听得津津有味。

    你以为他会给你谈画怎么怎么好,线条怎么美,笔法怎么自然,其实不然。他只谈偏见,谈每幅画的直观感受,每个作家的落笔风格,笔触下可以看见的情与爱,文化环境下的影响与感受。他在谈画,但在我看来,更多的是在谈人文精神。

    抛开画工去谈画其实是不对的,就像我们不能抛开写作手法去谈文学作品一样。但是这样谈胜在哪呢,至少我一个外行人听懂了,甚至听明白了。而且画有一样好,它直观,简单,有时候只是一眼你就能喜欢上。这种直观感受和文学创作不同,它有时候不需要你细细品味就能直击心灵。这种直接你没办法去说明,很多时候讲不上为什么喜爱,但你偏偏就是喜爱。

    所以这种感受也是一种偏见。我以前总觉得自己不爱蒙娜丽莎是一件挺无知的事。其实也不对。我难以理解它的伟大,所以无知;而我不爱他,并不无知。

    我看局部,听陈丹青先生絮絮叨叨的讲了几集海边的少年有多好,他到最后说,自己还是没能说明白究竟哪里好。而我也始终不能欣赏它哪里好。

    反倒是巴齐耶,卡帕奇奥,苏里科夫的画,让我喜欢的不得了。我爱上巴齐耶明媚清瘦的光线,迷上卡帕奇奥的绘画细节,更是被苏里科夫的大画震撼得无话可说。陈丹青先生说欧洲人是不爱俄罗斯绘画的,道理说的也很好,我很认同。但我爱上苏里科夫的大画,与地位无关,单纯只是因为隔着手机屏这样一看,就被“吓个半死”了。真的难以想象看见真画我该有多震撼。因此我想了想,大概只要还有人喜欢它,震撼于那一霎,它就算不上委屈。

    绘画是个艺术活,也是个人文科学。我们置身在人类世界之中,理应对人文有所关怀。看局部之前我不懂绘画,看完局部或许也是不懂的。但我如今理所当然的接受了自己的无知,也理所当然的接受了自己的偏见。它从某种程度上影响了我观画的心境与态度,这样算起来,我的时间也就没有白费。

    最后,想用序言的一句话与阅读到此处的你共勉。

    生于今世,麻木最易,敏感最难。

    我们在阅读鲁迅先生笔下的讽刺时觉得他们愚昧可怜,却从未认清自己也在浮华中麻木无知的过活。

    而我说这么多,也不过是为了警醒自己能成为敏感的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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