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下这个房子已经快两个月了,我记得应该是四月十三号还是十四号签订的房屋协议。而现在已经五月二十六号,说实话开张的眉目越来越渺茫而模糊起来,随着时间的一日日加剧,我内心的焦虑也逐渐与日俱增。
一开始到现在我已经逐渐的分不清这种焦虑和急促的关注究竟来源我自己还是借由环境而无限被放大的呢?
我开始逐渐的坐立不安,我感到焦虑不已,甚至已经开始恐惧。我不再如一开始那样踌躇满志,我开始变得犹豫不止。这个时候如果又有人恰巧询问我工作室开张的时日,想必我也一定会眉头雨雾般紧缩。
当我开始意识到当初父母对我们一遍一遍的催促开始逐渐的内化时,我已经发现我早已分不清这股子焦虑到底来源于我的父母还是我自己了?
工程越往后拖,我就越是变得没有信心,我开始骂这个什么狗屁事业。它对我的人生究竟可能会有什么帮助?我为什么要把我的人生现在闲置在这里,等待,等待,除了等待还是等待。
我根本看不到任何眉目,所有的工程都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放大、放慢。我眼看着白色的涂料被挂到那发黄污黑的墙上,刷了以后却并不感觉到有丝毫的起色和美的变化。
而一边我又得任由它们一天天的消耗尽我的耐性和力量。我现在已经不再有动力起床了,每一天似乎我都无法看到希望的圣徒。我只能看着宛如蚂蚁搬家一样细细的去挂下一点墙灰,再把那洁白的涂料挂上去。
话又说回来,其实最累的并不是我。我每天就是看看电影,发发牢骚。工程多数都是李三功在干的,而就是这种闲置无趣的搁浅让我整个人心变得越来越涣散。我要做点什么!
可是我又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坐坐。可是我内心更是因为此而变得愤怒和焦躁。我不明白我到底可以做点什么,好让这个缓慢的工程加快一点点速度。
而我又却觉得我不能和李三功一起干活的,他太慢,太注重质量。而我快,注重效率却效果可能差强人意。
我不希望我总是横竖看不惯,所以我干脆把自己闲置起来。后来我觉得他最大的错误是放弃了一个本来可以做个好帮手的我。
总之,我对这个患难的工程已经没有太大的耐性,同时每一天都是在磨灭我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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