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阳光照到一座青砖青瓦的妓院的阁楼上。一只蝴蝶在那明晃晃的窗前飞过。一切寂静无声。
瑞云坐在靠窗的地方，桌上支着一面圆形的小小的梳妆镜。她对着镜子正在理云鬟。今天是一个秀才送了礼金来。明天就是约定时间的最后期限了，她真的没有心思去应付这位秀才。
瑞云是妓院的老鸨蔡娘从河边捡来的弃婴，她小时就出落得清秀绝俗，容色照人。
老鸨蔡娘有意将她培养成杭州城才貌双全的的名妓，从小就请人教她琴棋书画。
瑞云在才艺方面颇有天赋，一学就会。她长到十四岁的时，无论是容貌还是才艺，已是盖世无双了。
按照妓院的规矩，年满十四岁就得接客了。瑞云从小在妓院长大，眼看着一个个名妓犹如别人手中的玩偶，一生都不能为自己做一次主。她不想像她们一样在浮华而空虚的风尘岁月里了蹉跎一生，她只想找一个意中人，过上平静的生活。
她长到十四岁时，妓院的老鸨蔡娘准备叫她出来接客。那天晚上，没有月亮，黑压压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蔡娘提着一盏昏暗的灯走上楼来，来到瑞云的房间，对瑞云道:“人总是要过那一关的。养你这么大了，该是回报我的时候了。”
瑞云知道总有这一天，她脸上微红了一阵，请求道：“母亲说得是，这是我人生中顶重要的一刻，不能随随便便。但求母亲依我一件，价钱由母亲定，留宿的客由我定，可好？”
蔡娘爽快道：“好。就依你。但总要有个期限。”
瑞云道:“一年为期，可好？”
蔡娘道:“好。”她当场定了过夜价十五两银子。
一年期限以内，瑞云天天与嫖客见面。求见的客人，一定要带见面礼，礼厚的，陪他下盘棋或者送他一幅画；礼薄的，留他喝杯茶而已。
瑞云的名声早已远近传扬，从这时开始，富商显贵，接踵而至。
转眼约定的期限就要到了，瑞云依然找不到一个适当的人。她心里惶惶的，总不甘心像其他名妓一般过完一生。
“瑞云，客人到了。”蔡娘在楼下叫到。
瑞云回过神来，道:“好的。即可就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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