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
从大学毕业算起,到写于2016年的《文园诗会的兄弟姐妹》,整整20年没有写诗。感谢同学和各位青年朋友们的激励,我们在一起迷恋语言的过程之中,继续着似乎已经远去的情怀。此时,我想套用海子的一句诗,岁月易逝去,并非一点不剩。起码跟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收获了友谊、激情、真诚还有孜孜不倦地陶醉。
诗是闲暇的光阴、是精神的游移不定。我们在生活世界之外寻求诗的业余品质,剥离掉附加其上的种种现代职业分工外装,并成功地在语言之中摸到了闲暇的游戏、失意时的遣散,我们把遗忘的古典重新浮出地表,我们必须为此自豪。如果要我用一句话说出诗来当代干什么的,我想对于中国诗人而言,就是找到那些被羞辱抛弃的碎片,古典是其中最丰富的想象考古学废墟。必须指出的是,古典不只是想象的品质,还是语言。“我拥有清风、硬币和长满刺的告别”,我们看到了词人的再现,而在“言词寡淡/列席摆酒/谈些/昨夜春风不语的传闻 ”,可以看到辞赋的身影。古典在浮草、晨笛青年诗人那里是骨子里的品质。我也尝试着这样的工作,因为机缘的巧合,《凡心》在戏曲里面寻找到了深种于内心的感伤,获得了难以言传的撕裂,并因此沉迷。感谢人生的偶然邂逅,上天垂厚,我的伤痛为何如此幸运。祝福那一次次的音容笑貌,希望今生任何时候都平安幸福。
当然,在后工业、消费城市抑或是AI时代,寻找到一种纯质的语言是不可能的,也没有必要。贴片是整个时代最为显著的形式特征,我们也是乐此不疲,直至玩物丧志。词语的旅行就在这种状态之中,呈现了多样的可能性。感谢妻女、朋友、老师和福建师范大学的余老师,在我做这样的游戏过程中,给与了我最为朴素的支持,让我有一个宽松的心情,继续闲暇的、游戏或遣散。没有这种心情,态度,目的,我们寻求的东西,将始终无法遭遇那种没有意义,那种词语空无之后的兴奋和骄傲。生活加速日新月异,语言总是在不断地变动,年轻人的敏锐不可能再回到我们身上了,无论我宣传自己多么有野性,身心无法改变地来自二十年前。因此,在即兴抒情这方面,只能浅尝辄止,它毫无疑问属于年轻人,可以任意挥霍,让我羡慕。
我们不能停留在羡慕,应去寻求我们的可能性,因此,本书的工作更多地还是要向诗艺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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