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啸龙吟》终于落幕,片尾洛水边,垂垂老矣的司马懿放生了心猿意马之后又道出了毕其一生才参悟的一句话:“依依东望,是人心。”
在《虎啸龙吟》“空城计”这个版本中,司马懿和诸葛亮围绕着“依依东望”展开了精彩的演绎。那么,什么是“依依东望”?是什么东西让人恋恋不舍的望着?是什么东西让人毕其一生追寻?
“依依东望”最初在司马懿看来,就是名垂青史。用吴秀波的台词来说,“依依东望就是毕其一生的抱负、荣耀和最大的成就”。
随着时间的推移,司马懿对“依依东望”也有了不同层次的理解:第一层理解是望当下,第二层理解是望身后,而从第三层开始到第五层是望此生。从而立到不惑再到知天命,随着阅历的增加,随着成就与代价的双重累积,“依依东望”的内涵也在不断加深。司马懿经过了一生的隐忍,终于成为了那个握剑之人,也成为了在豪杰辈出的三国时代,唯一笑到最后的那个人。
“依依东望就是毕其一生的抱负、荣耀和最大的成就”,看得出司马懿对于实现心中抱负的极致渴望与雄健魄力;“依依东望,望的就是毕其一生,望的是时间”,是司马懿的领悟和转变;“依依东望,是人心”则是司马懿最后的大彻大悟和人性回归。
诸葛亮的依依东望和司马懿的依依东望是不同的,收获也是不同的。我们每个人的依依东望也是不同的,是因人而异的。依依东望可以什么都是,也可以什么都不是,依依东望也是会变化的。收获在于你的内心,你的格局、你的眼界。“老猿挂印,重在回头”,要知进退。找到你自己的依依东望,做好你自己。
依依东望说白了就是你这一生中最想要的、最想达到的、你这一生中拼命追寻守护的、你的欲望、你自己的终极价值。
这依依东望可以理解为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所说人生的三大境界,与君共赏:
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必经过三重境界:
第一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
第二境界: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第三境界: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没有登高望远,无以确定有价值的探索目标。
没有对目标的迫切愿望和自信,难以面对征程的漫长和艰辛。
没有千百度的上下求索,不会有瞬间的顿悟。
国学大师王国维精妙地以三句词道破人生之路:起初的迷惘,继而的执着和最终的顿悟。
依依东望,
望其一生,
生而为人,
人生朝露。
不无谓,不虚度,不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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