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冽的冷风,漫长的冬季,半连枝的样子,莲子青山的时光。长安的晚上风很大很大,亲爱的芒果树被风吹得哗啦呼啦。地上的积雪逐渐一层层消融,少女漫不经心地走过也不会滑倒。
新年的气息带着软软的风。当时我们一起去洗温泉。你说你从来没有和别人一起去洗过温泉,又说我这个人好霸道,占尽了你好多第一次。我静静地看你,下巴淡淡的青色胡渣,脸颊上还有浅浅的斑。温泉池云雾缭绕,但我还是看清了你比我还稍长的睫毛和你眼底的笑意。
与你相处,最主要的基调是开心。和你聊天,我总是忍不住笑的,分不清是因为喜欢才觉得每句都好玩,还是因为它们刚好戳中我。我喜欢过别人,但没有一个像你,让我觉得如此轻松。抛开身份,你是我相处最顺畅自然的异性,我身上仅剩的所有少女感全被激发,忍不住撒娇,假装生气。就好像我明明知道我是一个成年女人,但你还是要把当成小孩子一样爱护一样。
再也没有比那个更孤独更漫长的黄昏。我平躺在床上,任由眼泪流尽耳朵里。我等到了你的短信和电话。字字如破竹。我想,和一个20岁的男孩子,谈什么责任,谈什么道德呢。他未娶我未嫁,一切都只不过是你情我愿而已。虽然说世界上最让人难过的事情就是曾经最爱你的人不爱你了,但也这是唯一不需要说对不起的。何必为什么。他对你好的时候也没见我去问个凭什么呀。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看见你含笑的眼睛和温暖的侧脸。我平均每过五分钟就在心里对自己说,放弃吧放弃吧,给自己安排这样周而复始的等待和心酸又有什么意义呢。为什么非要期待,这种成全呢。即使在那个时候,每个夜晚我仍然没有舍得不梦见你。半梦半醒之间,恍惚好像我们又睡在一起。你把我搂在怀里,睁不开惺忪的眼,嘴里呢喃问我几点了。我小心翼翼挣脱开你的手去喝水,然后告诉你还早,轻轻在你脸蛋上亲一下,我们继续沉睡进入梦乡。
明明已经又重新一次把「没有你」的生活计划想好。把学校的课设完成,去旅行,回家好好复习日语准备七月的考试,养花。你给我打了电话的那一秒起,心事却枝枝蔓蔓,葳蕤成章。
我再和你聊天。我说:“我把你送我的玉石手链和我们的戒指摘下来的时候,想的是:多遗憾阿。这个我最爱的人甚至没有机会和我求婚一次。又觉得没什么好可惜的。我在心底早就已经嫁给了你无数次 。”你很无奈地说:“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女朋友阿。哪一天我真的喜欢别人了,你岂不是要哭死。”“是阿,所以你最好不要这样。”
你话里讳莫如深的隐喻到底代表着什么,我还是不懂。
对你,我总是想说很多。但是厌烦了一遍遍向别人形容你。不管怎么说,都如同炫耀:你看我的男朋友这么好。其实他们看了有什么意义呢,我知道我口中你的那些好,不足以构成你万分之一的好。幸运的是,你虽然是个好人,但千千万万的好,你的朋友们不会知道,前女友们不会知道,爱慕过你的人不会知道。就只有,就只有我知道。
我还是觉得,你最好不要喜欢别人吧。因为她们都配不上你,事实上我也有点...配不上。
但爱是骄傲的,我想要的是很纯粹的东西。
只愿你是那知恩知义的心中客,不是那无事无非的糊涂人。只愿无论过去多久,想起与你相爱的时候,都是你在说,我在笑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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