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读到周国平的这样一段话。
我天性不宜交际。在多数场合,我不是觉得对方乏味,就是害怕对方觉得我乏味。可是我既不愿忍受对方的乏味,也不愿费劲使自己显得有趣,那都太累了。我独处时最轻松,因为我不觉得自己乏味,即使乏味,也自己承受,不累及他人,无需感到不安。
这让我想起了我最近的日子,父母忙于家事,周末要回乡下去监察屋舍的改建,买买东西,整日东奔西跑的。我周末是上班的,周二、三休假,个人感觉帮不上忙,回家了父母不在身边,还需要自己买菜烧菜,对于改建又一无所知,我的所有理由都指向了我不要回去。这样的日子快3个月了,没回过乡下的家,在上海租住的我的小单间里,一会儿感觉自己就像是理想中的诗人,诗意迸发,一会儿又感觉自己就像是想象中的作家,天马行空,一会儿又感觉自己就像是别人眼中的画家,挥毫泼墨,终究这些都是我想的。
上海的冬天阴的寒冷,必须躺在床上,感受着体温与被窝的交相辉映才能与有的余温,醒来的时候披一件外套,坐在床上,拿起枕头边随手的书,翻看起来,家里没有书桌就是那样的无奈。看了不到半个小时,冷意渐渐袭来,手有点冷,脖颈有点寒,手臂有点麻,脱了外套钻进被窝取会儿暖。原本诗意的假期又稍显有些乏味了,如此反复,钻进钻出,活脱脱似个耗子,只是耗子找的是吃的,而我找的是我余下可以寻找的精神食粮。自己的乏味,总得自己享受,一个人的假期不在乎长短,因为总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同样的事,但是我的灵魂是飘忽的,时而置身于江湖豪情的丽江的客栈,时而又是背包客的川藏线,时而又是一只至死也没有学会捕捉老鼠的猫。多是一些我不能企及的经历,以及一些这个时代难以领会的社会。
多看看书,显得自己有趣一点,熟不知这样的我在别人眼中是那样的更无趣,幻想天下皆文豪,我乃学浅一小小书童,到最后我都没有接近文豪的世界,多是一些一问三不知还反问你三问的人。于这尘埃里,我没有三人行必我师的感慨,只能是愧于自己的才疏学浅。行水之舟,我孤棹难行,只是原地打转,那诗和远方就只能是远方。
与上个公司的人渐渐疏远了,我的乏味与他们的乏味总是来的措手不及。在一起的时候,就是那团队中的一员,你会不自觉得融入进去,他们也会融入进来,不管有无真实,你和他们之前的距离总有机会以及时间去填满这个空隙。一次远行,两次活动,三次聚会,机会会不期而遇,偶然总不会来迟。一段时间后的沉淀,CaCO₃还是CaCO₃,我还是我。你的乏味与他们的乏味又总会不经意的涌现出来,然后就没有交集,渐渐远离,所谓的情谊也就随风飘散。到头来枯燥的个体与个体再怎么摩擦也不会有奇迹产生,终究少了一点那点燃星空的火花。
一个人在二十多岁的年纪无所事事,往往会把自己想象成一个作家。因为我做过诗人所以这次我想要当个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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