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了之后,在家发烧昏睡两天,迷迷糊糊中,想起了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想起了家族里的人,想起过去发生的事,想起我的家庭图,我仿佛回到了小时候,感受故事里的人的酸甜苦辣。
爸爸爱喝酒,小时候我和哥哥经常去小卖部用竹筒做的量酒器打酒给爸爸喝,即使家庭不富裕,爸爸依然宴请朋友喝酒猜拳。喝完酒的父亲仿佛换了一个人,经常家暴母亲,家里一片狼藉,“都没有人能够保护妈妈,我好伤心啊。”那时的我在一旁哭泣,在心底压抑了很多愤怒,就想挥拳打出去。
经常挨打的母亲早早离开了人世,父亲找的继母是个狠角色,经常骂得他狗血淋头,他却一声不吭,不敢对继母动一根手指头,我见了非常诧异,对母亲凶神恶煞般的父亲,怎么如今怂成了小绵羊?原来家暴也是看人的!打人不是天性使然,不是治不好的绝症,换一个老婆居然如同换了个人,人就是这样犯贱、欺软怕硬的种吗?我对父亲充满了蔑视。
婚前我就已决定,将来若老公敢打我,我就拿刀和他拼命,小时候压抑下去的愤怒都聚集在刀上,我可不会和他客气,我的心里早就憋着一口气:“我可不会像我软弱的妈那样,任凭你打!”和老公吵架时,老公看我反应有些异常,一副想要拼命的样子,就有些害怕,立刻闭嘴逃开了,所以除了互相拍打两下,我们没有打过架,不然他可能真的小命不保。
哥哥也像爸爸一样酗酒,打嫂子。哥哥一日三餐离不开酒,出远门都把酒带在身上,带的酒喝完了,就在当地买酒,走到哪,买到哪,喝到哪。嫂子私下里既难为情又委屈地和我说起她的遭遇:她经常挨哥哥打,周围邻居们都知道,她感觉出门抬不起头,害怕邻居笑话她,所以只好搬家。
听嫂子这样哭诉,我也无能为力,我羞于启齿告诉她实情,这是我们家的“光荣传统”,哥哥和父亲一样都是经常酗酒、打老婆的人,我羞于说出父亲和哥哥都是酒鬼,家丑不便外扬,我们都还要出门做人啊,多么讽刺又可悲的家人包庇隐瞒!!
当父亲知道哥哥酗酒比他当年还要厉害,既没有自责没有做好表率,也没有劝阻他酗酒伤身,两个人凑到一块,仿佛找到了酒中知己,就一起畅快地喝酒,仿佛他认为这才是男人该有的样子,仿佛男人打老婆也不算什么大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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