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高耸入云的山峰上,在那汹涌澎湃地翻涌着松涛的松树林上,山鹰展开她那钢铁的翅膀,在高傲地飞翔。
对于蓬间雀的聒噪,她除了蔑视,别无选择!她在飞翔,她在傲娇地飞翔。
她却不是一个战士身着戎装,她像一个行吟诗人,穿着她的黑色的T恤衫和美丽的黑色的裙子,她的翅膀像黑色的闪电掠过蓊蓊郁郁的松林。
她那灵动的裙摆,发出窸窸窣窣的的声音,多么像九天仙女弹奏古琴时发出的天籁之音般的仙乐。此曲只应天上有 ,人间能得几回闻。
可是那躲在灌木丛中的野鸡却对此嗤之以鼻,并且还发出噗嗤的笑声,笑声沙哑,还有些凄凉,羡慕嫉妒恨可能就是这个熊样。
但山鹰瞭也不瞭牠一眼,她从山的巅峰上飞下来,并不是想像雄鹰抓小鸡一样把牠捕捉。
对于野鸡无知无畏地挑衅,相信她不会跟牠们计较,她有很好的涵养,她对牠们熟视无睹,或者睁只眼闭只眼。
她只是想到山泉水旁去喝一下水,渴饮山泉。她也不会去打扰那些杜鹃和鹭鸶,对于这些生活在最低层的弱势群体,她非常仁慈和善良。
野鸡见山鹰对牠们不理不睬,恼羞成怒,牠们丝毫不怕有可能被山鹰当做一顿美餐大嚼特嚼。
牠们非常无知地认为山鹰常在山前山后游逛,她不是在笑傲江湖地飞翔,更不是钟情山林不加滤镜也蛮好看的如画风光,她是在彳亍和彷徨。
野鸡对山鹰处于低谷的状况,可以说是了如指掌,牠们还知道山鹰目前离开家乡,她流浪在海角天涯的异乡。
她常常登上巅峰上,在山顶上的一幢望乡楼上,远望着千山万水外的烟云缥缈的故乡。
但愿她的可爱的故乡,那里波光粼粼的长江,会不时到她的梦里疾徐有致地流淌。
野鸡频频地口无遮拦,肆无忌惮,牠们要把山鹰撩拨得冲牠们疯狂,那时整个山林的鸟界,都会知道牠们的鼎鼎大名。
山鹰不是战士,她只是一个既会弹琴又会写诗的多才多艺的深闺女郎,她涉世不深,很容易受骗上当。
面对着野鸡的一再越过底线的挑衅,她当然不会一味地保持沉默,她要讲话,她要跟牠们理论,她要跟这些扁毛畜牲针锋相对,针尖对麦芒。
她像一架飞机从高空俯冲下来,这可难不住狡黠无比的野鸡,牠们速度钻进灌木丛中,临进灌木前,还对即将扑倒牠们的山鹰说:“哈哈,捉不到我们,捉不到我们!还老鹰捉小鸡呢,休想!”
山鹰被彻底激怒了,她用她的铁喙和钢爪,对灌木丛又撕又咬,尽管没有使她受伤,鲜血淋漓,但她要想攻破这个如鹿砦的防线,还是不行的。
山鹰这时飞得相当低。但鹰飞得再低,她依然是一只鹰。
这就跟野鸡一样,野鸡有时飞得比山鹰还高,但牠依然是野鸡,牠不可能就变成一只鹰,何况是一只在山峰的松林上高傲地飞翔的山鹰。
这时目光短浅的蓬间雀却比山鹰看得还要清楚些,牠善意地提醒山鹰,不要跟这些毫无人性的扁毛畜牲纠缠不清,那样会掉分的,惹得整个鸟界都看轻山鹰。
杜鹃和鹭鸶也深有同感,牠们说:“是呢,是呢!”杜鹃和鹭鸶虽然生活在鸟类的最低层,但牠们最正直,不仅如此,而且牠们很有同情心,赶忙给处于状态中的山鹰发出声援,让她幡然醒悟,赶紧飞到她的领地和领空,防止鹊巢鸠点,防止空.防被别有用心的鸟儿攻陷。
山鹰很温柔,她很能从谏如流,她又飞回山峰,她又飞到松林的上空。
在湛蓝如洗的天空下,山鹰因为受到白云如洁白无瑕的棉花温暖的呵护,她飞得更高了。
山鹰在飞翔,山鹰在高傲地飞翔。她展开钢铁的翅膀,在高高的山峰上,在郁郁葱葱的山林上,她在傲娇地飞翔。她沐浴着灿烂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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