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玻璃窗透过来的光被屋子里的粉尘折射成散漫的模样,太习惯午睡的人,在午睡的时间点上大脑多是混沌状态,为了消除睡意,随手翻着简书上的文章,一个为了友情而自杀未遂的主题刺愣愣地唤醒了我的大脑,一段沉睡5年的故事也跟随着醒来。
五年前刚上大一,从祖国的大西南来到大东北,途经地图上能画出来最长的对角线。大一的时候,圈子何其简单,班上就我和她两个妹子,住在同一个宿舍的上下铺,名字的最后一个字都是艳,从军训开始,成了手拉手一起上厕所上食堂的姐妹对,班上同学戏称,我俩的活动范围在以对方为圆心,半径为五米的圆内。
记得来校的第一场雪,一起悄默从主楼十楼的窗户爬到屋顶,看着整个城市在金黄色的路灯下被莹莹闪过的雪抚摸,两个单纯的人许下四年后毕业时,再来十楼俯瞰这座城市的诺言。
我至今记得她不吃芹菜和韭菜,她记得我不吃西红柿,我们都爱吃香蕉还有花生米,我随口说自己没袜子了,她出门逛晚上给我拎回来两双袜子,好像除了我妈,还有一个高中同学,没人给我买过袜子。我超级感动,乐开了花的蹦哒,把这一切写到了日记本里。
一起上自习时,我用粉笔在黑板上将自己与高中好友们的故事洋洋洒洒给她介绍,我自己看武侠,看完了就以评书的口吻说予她听,我两生日都在一个星期内,于是往日期中间一折中,就成了同月生。
而后,落入俗套,世间唯一不变的只有改变,升入大二,她遭遇车祸,腿折了,我做我能做的一切,日子慢慢悠悠的过。
而到了大四,朋友圈里出现新人,她觉得我对她不够好,于是不知为何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那种失去干净而利落,还在同一个屋子,只是换成了对面床,没有争吵没有闹僵,成了默不作声的不搭理。我是个不能跟别人闹别扭的人,特别是,这种曾经朝夕相伴之人,并且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我不知道这件事情的起因是什么。选择当面交流,她默不作声,选择电话短信,她不给回复。
于是体验到了无能为力。你怎么去用热脸贴,她都用冷屁股对着你。经历了两个星期吧,躺在床上,哭到睡着,梦中全是关于她的,再哭醒过来,然后失眠。后来共同的好友出来调和,她开始开口说话了,我像惹妈妈生气的小孩,又收获了母爱一般,只是这段感情持续期是一个夜晚,然后,她在我面前又变成了哑巴。而我终于开始意识到,我是真的无能为力了,就算我从十楼窗口跳下去,她也会无动于衷眼巴巴瞅着。
后来,就那样过了半年多,或许三年多前第一场雪下的诺言还在一直等着我和她践行,只是,一年多后,我不能也不会再去实践他。去吧~还是一个好友,给了自己毕生首次无能为力的失去,痛之切!午夜梦回时偶尔想起,那年手牵手走过校园,笑声也会偶尔在耳边回荡,只是就让他过去吧,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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