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屋后的小板凳上,双手捧着下巴,眯缝着眼睛,像是在假寐。
夕阳照在她的身上,给她周身增添了一种祥和之气。
我经过她身边时,她睁开眼冲我笑笑,那笑容如同孩童般天真烂漫。这是一个内心单纯善良的人,她的笑足以证明。
第一次见她的笑是一个月前,她坐在屋后拾掇柴火,一小堆树枝和一小捆类似于稻草般软软的野草。她拿起树枝折断,用野草扎起来,一个一尺多长用双手才能握住的“靶子”就扎好了。
她做事慢条斯理,一半天也扎不了多少,比正常人慢了很多,尽管一天到晚都在忙碌,可是那做事效益却比普通差了很多。只因她是一个侏儒人。
她是一个侏儒人,嫁了一个耳朵有点背的小个子男人,生育一双儿女,所幸孩子们都是健全人。
我问她每天都在扎靶子,扎那么多烧得完吗?她说老东西每天要吃“热饭”,不愿意吃剩饭,每天要多烧好多“靶子”(老东西是她丈夫)。我说晚上可以煮面条吃呀,多省事。她说吃面条要放鸡蛋进去,不然老东西不吃。我说那就煮几个鸡蛋呀!她不语,我灵机一动,是不是舍不得呀?她说是的。说完脸上一红,不好意思冲我一笑。
我从那一片红晕里看到了羞涩,那羞涩映衬得她的脸有如少女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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