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单元门口一个小男孩在哭,穿的像个小企鹅,由爷爷牵着手。我们一同走进电梯,男孩还在哭。我望望他,再望望爷爷。爷爷难为情的说“我骑摩托车太快了,风大,把买给他的棉花糖吹变形了……”
听罢,男孩望着手里软塌塌的棉花糖,哭的更凶,并开始跺脚……这是他小小心灵的一次幻灭吧,对美好事物的幻灭,可能是一个人在幼儿园盼了一天的东西。
爷爷不懂他,我懂。
最近喜欢上了一种南美热情的舞蹈,Salsation,自由、节奏、火辣、顽皮……有课就去上。然而健身房规定不满四个人不能开课,而教练依旧带着我和另外一人跳。我们仨投入且开心。期间前台三番五次进教室,打断上课进程,要停。我看出了教练的尴尬与为难,我冲下去找管事说理。课不可以停,谁都别进来。
我忍不了,美好的场景被破坏。
今年春天去婺源赏油菜花,花枝招展的游客穿过一个个围挡,在里面拍照,或嬉戏。有一个当地的老奶奶,背着孙子,用宽腰带缠住。拼了命得往自家油菜花地跑去,吆喝拍照的人出来,那是自己辛苦种的,还等着榨油吃。
游客不懂她,我懂。她等了一年。美好的东西不准任何人破坏,这是她所笃定的。
美好的东西被人践踏,你会疯吗?我会。因为我在趋向美好事物的过程中,是认真且笃定的。
美好的事物、场景、感觉……可触摸到的或者触不到的,都是让人觉得兴奋,着迷的,可能只是一瞬间的感受,这样说来“飞蛾扑火”也有了美学层面的理解。
“飞蛾扑火”的还有走的讲台,说到走上讲台,是因为一次美好的相遇,以至于我沉迷于此,那是多年前还是学生时,替师姐的同事代课,在西安的一个一本学校。60位同学,专注,渴望,思考的神情,一次次瞬间,让我感受到了自己的存在。我答应自己以后不许离开讲台,我也这么做了。如今,会时不时想到那的学生,他们成全了我,丰富了我的记忆。
如今,我还是会想那时的眼神交汇的美好,他们眼里有光,他们真的在用脑子和心灵和你交谈,即使没说话。他们会嘴角上扬,然后思想从明亮的眸子里溢出,你知道吗,那种瞬间,是老师最幸福的。想流泪的那种,感觉一切都值了。
我一直处走在寻找那种美好的路上,即使现在很难遇到。在当下的学校里,我看到太多躲闪的目光,和刷各种平台或游戏的脑瓜顶。看后让人心里的色彩瞬间变成黑白,似一股热浪凝固然后翻搅不动,然后心生厌倦,抑郁,累到身体在空中凌乱。
经常会想,60位同学坐姿端庄的目视前方的课堂,那时,没有多媒体。我记住了那年的美好。
我想,我依旧会较真,我依旧会为了听课的同学上好每堂课,有星星点点的光亮,我就能看到我自身的存在。前提是,我就是那束光,才能打在那星星点点上。
我会时不时较真,因为笃信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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