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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推开窗户,指着旋转的星空说——那就是你的画,那就是你的小说。
第一次读蔡骏的小说,断断续续抽离和再次投入情节环境花了不少的时间。 感谢推荐这本书的朋友,谢谢你的信任和耐心让这些时日总在睡前失眠的我拿起小说,手不释卷,思绪翻涌,再看一集哈利波特,设置闹钟,然后安心入睡。梦里遇见了几个可以共度生死的朋友。
情节推动的镜头感缓慢却交替果断,像细腻依附着金属的沙砾,那些发生在二十世纪初期上海的一些悬疑案件,因为六个孩子的冒险引申出有有关青春的一章生死簿。一页页像小时候报亭里常买的故事绘本,栩栩如生。也像偷看大人书柜里池莉《生活秀》里的来双扬,向往一种熟悉的陌生感,就是少年成长的开端,幼蝶破蛹而出,蚕茧溃败脱落。
老时代背景下的上海,做为奉献生命年华的那些知青和父辈们,他们在子女后代的成长和社会发展里逐渐离去。新一代迅速成长,循环往复,青春在昨日犹如无尽的茫茫夏日,但每个人只有一次。作者的笔下镌刻出了一个我无比着迷的城市,尽管这里不是我仿若昨日的故乡。却也与我今日脑海里那座魔都大相径庭。彼时的上海还充斥着咸涩的风和浑浊的江水,少了些魔幻多了些崇明岛的萧瑟荒凉和泥土堤坝的疲惫执拗。对于自己无法迎接的年代,人们总是期冀又感慨,老故事朴素动人又不可磨灭。像一双双暗井里的眼睛,幽冥又绵长。
这本书陪我度过了南方刚来的一次寒潮,这边北方的家人刚和我说雪下个没完,那边南方的友人就发来一段寒日煮雪的视频,落阔潇洒。窝在房间开着空调,我正和六个少年享受崇明岛超强风暴前一夜免费的西瓜宴。月光下闰土和猹,都没有,是作者叫我想起了他们。
那些熟悉的小说,电影,歌曲,作家,一幕幕的场景汹涌又急切。我总是会多看几遍去确认,是否还有被落下的科普。冬日我在这永恒的夏天里又重温学习了许多那时少年人的世界。十六岁的“我”和四个伙伴暑假前一天被邀请吃西餐,邀请者是“我”一直心生爱慕的老师,红色裙子,清秀偶尔神似王祖贤的脸庞,无论哪一面落在心里都像用卫星寻找长江地区复杂地域里的一角建筑那样准确而精密。
实话讲,一个孩子“瞎作”设法邀请其余四个孩子打着看海的噱头。实则是冒险救人于危难顺带一个自愿加入。这种幺蛾子想法和做法,要不是因为“我”会吹笛子,张口就来需要读者怀念一下的书本、作者、电影罗列等。那还真想多骂几遍。烦人又懦弱、胆小又勇敢、机智又荒诞,年轻一代人在这一点上总是超纲遗传发挥,各有所长。
“我”、俞超、阿健、白雪、小犹太、田小麦。这六个性格迥异鲜明的少年人在1997年暑假和十六岁的我一起经历了一段跌宕惊险的人生后就各奔东西,天涯海角,互不相欠。所谓来日方长,不过久别偶遇。
读一本故事我总是会寻找自己记忆点里类似的场景,不论来自哪一本书或者电影,故事发生在七月,七月二日是我的生日,“我”的父亲曾救过一名女子并开车把她送到了乌鲁木齐,那里,是我的家乡。于是更加莫名的钟情于这本小说。要说看到心里一紧的地方,也就是看到父亲将死者一半骨灰放在车里,还有沉默少年在老师失踪后用笔勾描出的“凶手”的脸,但这些像是用手在皱巴的纸上用力一拂就可以进入下一环节的折叠游戏一样,很少留恋。
扎到我内心的,还是这些人的青春,这可能是我知道聂老师之后 的人生不过是在另一座岛上度过了十九年的无尽之夏后说的大话。心中也无风雨也无晴。那些年少的爱啊、迷茫啊、内心的坚持、少女的情愫都在这个故事里让悬疑充满了尖叫,无畏、鲁莽和细腻。
一直对城市文化情有独钟,除了人文,就是建筑,不论是改造重建或是旧址都能让人看到建筑背后生命的涌动和更迭。“环形天桥四角连接着四栋不同的古老商场,我总觉得通向四个不同的时空”。看着我”跨过护栏,站在南京西路。举目四望,也仿佛看见了以前的某个人也站在这里。那是不同维度空间的我自己。
这本书总给人畅想的空隙,读的过程会有无尽的想象,六个骑车的少年如何跨越重重阻碍登上了去崇明岛的船,他们目标不同却共同进退。面对恐惧有的惊吓慌张有的沉着冷静。黑暗中害怕又饥饿,骂骂咧咧嗑瓜子的白雪,分食巧克力,细心又敏锐的小麦。逃跑路上嚷嚷着要上厕所的小犹太。成绩优异知识丰富的俞超,还有那个内心丰富总爱脑补的“我”。紧张之处这些人又总是笑料百出,悬疑沾染上了青春就变得有了闹剧的荒谬。一场危险闹剧定格下了一代人的些许青春。
这是一本大时代、青春、冒险、悬疑小说,场景和人物穿戴着过去席卷着潮汐在我们面前走过。书里的那些脑洞联想读着总是先惊叹后啼笑。
“哇,逻辑严密的少年....."
"嗯...这不会是胡思乱想蒙对的吧...."
故事里的日记本一直是我好奇的地方,除了“我”其他人都写了什么啊.....当他们终于从那拆了半截的船舱冲破黑暗带着田小麦跑向外面的光明,躺在地上精疲力尽互相确认时突然便觉得那些也没什么。好奇心是可以突然一下消失的。但这画面还留在心里。大海、初潮的女孩、沙子、腿断了单脚站立的阿健、白雪白皙的大腿和丰满的胸部、喉间一个血洞还在准备随时凶杀的老金。最后一刻到达的红色集装箱卡车终于结束了这场危险的“闹剧”。成人礼,结束。
成人那年你最想做什么?你会想到列出自己的遗愿吗?
“我的左手牵着俞超,右手牵着田小麦,田小麦右手牵着白雪,白雪的右手牵着阿健,阿健的右手牵着小犹太,小犹太的右手又牵着我的左手.......我们六个人,躺在暗夜无星的苍穹下,围成六芒星般的圆圈。浓云上的星辰,仿佛添加在我们身上熠熠生光。整条鲸鱼形状的大岛,在超强台风”白鲸'的淫威下黯淡无光。唯独东海岸最前线的某个角落升起一蓬又一蓬火树银花,像一百万只萤火虫交配狂欢,一万只飞蛾扑火升华,视死如归,光芒万丈。”
那些眼角吓到尖叫露出的细纹,那些盗版碟片,命悬一线的寻找中笛声里的那一曲《追梦人》,伴随着女孩第一次转变为女人的泪水和恐惧。带着求生的击打回应着彼此。我们终究会找到你。
“世界上有没有永恒的夏天?我的死党俞超说答案是YES。”
“你说世界有没有永远尽头的夏天呢?”白雪自问自答,“如果有的,那会不会永远尽头的暑假呢?”
我爸说“太长了啊,部队在越南的半年,全是夏天...”
"那才是永远尽头夏天呢。”
“撒哈拉永远是夏天吗?”
“好像是哎欸...."
"我们的夏天也不会结束。”
哈利波特大结局最后一幕。熟悉的车站他们却满眼微笑的看着稚嫩的孩子紧张又兴奋的的踏上去往霍格沃兹的列车,火车鸣笛缓缓启动,他们互相挥手告别。就像问候那些他们已逝去的青春。
上一次我救了她,这次救了你,我很高兴,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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