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读小学的时候,经常会被问起最喜欢的颜色。清晰的记得自己当时的回答是绿色,虽然很多同龄的女生都喜欢粉色和紫色,但我觉得自己对这些颜色无感,唯独对绿色情有独钟。伴随着最喜欢颜色这个问题的还有最喜欢的季节。喜欢绿色的自己当然也就最喜欢春天,喜欢万物复苏,欣欣向荣的景象,仿佛自己也在重生。
直至2015年以前,我的这些喜欢都不曾改变。就是那个特殊的三月,让我的身体和心理都发生了很大的改变。突如其来的花粉过敏,让自己一时间无法接受,更多的是难以置信。无止尽的喷嚏、眼泪、鼻塞都让自己度日如年,白天注意力的分散让时间过的很快,而夜晚却没那么幸运。清晰的记得,每晚凌晨两点多都会被流鼻涕和眼睛痒弄醒,鼻子疼的没法再擦,眼睛就像被胶粘了一样难受。醒来之后就靠在墙上,一边擦鼻涕一边流眼泪,一直到凌晨五点,症状缓解了才能休息一会,九点多再起床工作。黑夜中的无助和痛苦数次让自己绝望和生无可恋,每一次都想逃离这里回家。回家了就不会难受了吧,可是当第二天稍微缓解一点,又觉得自己能忍。就这样,持续了整整一个半月,五一之后终于彻底好了。
2016年的春天,过敏又一次如约而至。相比前一年,心态上转变了很多,至少不会觉得那么可怜。这一次,开始学着去总结自己的症状和发病规律,尽可能的提前做好心理准备。也是这一年,因为过敏我中断了自己坚持半年的跑步,因为实在不想经历那种无助和痛,只好减少户外活动。
2017年的春天好像并没有太多痛苦的回忆,因为大概掌握了自己的过敏规律,同时学校里有个专门的过敏群,通过那个群开始知道如何去防护自己,也开始尝试用生理盐水去洗鼻子。也或许是那年春天心情比较好,忙着写毕业论文,每天扎根在图书馆,其他时间都躲到北京以外了。当时听很多人讲离开学校过敏症状就会缓解,我满心的期待等我毕业了过敏就好了。
然而事实总是不甚如愿,毕业离开了园子,发现身体却越来越差,除了春天,其他季节也间断性过敏。雾霾天过敏,打扫卫生过敏,秋天也过敏,反反复复的过敏让自己内心变得脆弱而烦躁,甚至有些自暴自弃。吃了药晕晕乎乎的困,眼睛干涩的无力,鼻塞用嗓子呼吸的痛,让自己有时候变得容易焦躁,容易发脾气。
此时此刻,2018年的三月,晚来的春光曾让我侥幸的认为自己过敏真是好了,可当百花盛开的时候,自己又一次沦陷了。春天会迟到,过敏却不会。我变得一边希望花开,一边祈祷春天赶紧结束,每天紧闭窗户,全副武装,只能坐在玻璃前看外边的风景。好像,春天对自己再也没有了吸引力,取而代之的是噩梦和恐惧。
从此以后,四月的季节是遗憾的岁月,所有美丽都在记忆和心里。恍然明白,珍惜当下的可贵,当你失去了才明白。
四月天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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