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清明
清明节没有毛毛雨
唯有太平洋的涛声
依然洇湿
我拂之不去的虚无
午后沿梦境里的
泞泥小径,回到小山村
父亲与母亲,似乎
一直都未曾离去
他们的谈话声音
依然清晰。土坯房里
依然有一床飘荡的纱帐
父亲那架斜依在墙边
拱着脊背的犁铧
依然翻耕着十里春风
母亲那个泛着淡绿光芒
烹煮岁月的盐罐
依然盛开着童稚欢欣
他们用一方石碑
镌刻下永恒不变的联系
即便我耽着一枕梦幻
也依然很快就能找到
蓦然回首,似乎又听到
村口的榕树下
有人轻轻地呼唤我的乳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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