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晨

作者: 雪鹰_ | 来源:发表于2017-12-30 05:14 被阅读0次

《霜晨》

好些年没在冬天的早晨

来到田野了,好些年

没目睹那严酷的霜粉一样

撒得满地都是:枯草,稻茬

麦苗、油菜和豌豆的叶片

还有人家的瓦楞,菜园的蒜苗

菜苔及包得结实的白菜上

远远望去,薄薄的白亮白亮

初阳敷衍其上,散出凛冽寒气

几个小学生肩背书包

他们踏霜行进,呼出的热气

在额头翻了一下随即消失

有时他们停下,对蹦跳的鸟雀

如灰喜鹊、护农鸡指指点点

或围着路边水沟的薄冰,试图

用脚去踩,终究不敢过于用力

那个落在后面衣着单薄的孩子是

我吗?脚穿母亲连夜缝制的布鞋

他朝前面的同伴喊一声,双手

捂住书包,嘚嘚嘚跑了起来

让满头银霜的我扭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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