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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的死亡带出开始的新生 | 戏剧与内在成长 Day 3

结束的死亡带出开始的新生 | 戏剧与内在成长 Day 3

作者: HooperInanna | 来源:发表于2019-04-13 00:44 被阅读0次

    课程的第三天,路上开车的时候在想,第三天了,开始与结束的交接点,很快就要结束了呀。我该如何把这样的一种对流动的信任和交托的品质保持在日常的生活之中呢?(后记,今天读到这个问题,感到,这真是一个真诚的问题啊,来自灵魂的追问,所以,必然会被回应。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早上到了学校,遇到了同学们,有人说能够感受到我的变化,就是那种放松,自然打开与人相遇的感觉。我自己也能感受到,好像感受到写下了防御的盔甲的那种轻松自在。

    早上的第一个练习依然是抛接球。老师要我们在接球,抛球的过程中有一个人站在中间,作为一个稳定的锚点,帮助大家去经验抛接球的流动感和韵律。

    分小组的时候,我和前一天一样是第二组,组里另外两个小姐姐昨天就跟我一组做练习,还有一个是昨天跟我一起搭档的小姐姐,她们和我在一起,让我觉得很有安全感和放松。另外一位男士是第一天跟我一个小组练习的。还有一个是ZhR老师张锐老师。

    小伙伴们围圈圈,和站在中间的同学轮流做抛接球,慢慢地形成在这个圆圈中的韵律和节奏,并保持在其中,跟随流动。第一轮小练习结束后,加入一个变化,就是如果有人感受到冲动要上场,就进入圆圈站到中间,接替中间的人和大家抛接球,在中间的人就退下去站到圆圈上。

    我基本上能跟上节奏,在流动里,但依然会在接的时候顿一下,就像是要停下来确保我能接住,或者检验我是否接住了,然后我才能向后撤,再把球抛出去。燃鹅,我就是不敢站到中间去,第三轮开始的时候,小伙伴们鼓励我站上去,我说我不敢,我老掉球也接不住,还扔不准,特别害怕耽误大家。但大家的鼓励,还是让我去尝试了,其实我能感受到我好想尝试,我想尝试,不然我就不会来上这个课了,但我好像在不断等待允许,允许,请允许我。

    David老师突然出现在我旁边,他代替我接球,甚至拿着我的手,跟我一起接球。其实在那个瞬间我是有抗拒和崩溃的,觉得自己什么都不会做,做不好,做的都是错的,老师需要以这样一种教小孩的方式来帮助我,我就像一个木偶,一个只能被用外力操纵的木偶一样。

    但那就是瞬间的反应,因为之后的变化来得太快,太震惊,太惊喜了。而我也能感受到,其实就是这样的一种冲击,让我能进入到我啥也不会,只能像木偶一样去全然吸收的状态里,反而帮助我把以前一直掣肘着我的僵化限制的倔强模式打碎。

    就这样拿着我的手让我感受他接球的方式之后,老师开始在我身边自己接球抛球,我大概还是有一瞬间对自己的攻击:你太差了,差到老师都不愿意教你,自己来了(没办法,我内心戏就是这么多,摊手)。但我好像瞬间就进入到了老师带给我的流动里,我突然真是的感受到:接球,然后其实身体是可以跟着那个球的运动向后撤的——我,我的身体,可以活在球的运动轨迹里;手在这个向后撤的运动中,去接住球,再跟着球,往前走两步,把它推送出去。跟随着老师在我旁边创造的这样不断流动的动作和韵律节奏,我好想就是突然开窍了的那种感觉,想要去试一试的冲动喷涌而出,然后我尝试了,同时我也真的做到了。后续的一些回合里,确实能跟整个小组一起在一种顺畅的流动里。小伙伴们和老师也都给了我确认的回应,这对我也很重要。

    大概后边还有一轮是没有声音的球的抛球接球。就是跟随球来的运动,让身体和手向后撤,使自己接球的时候手是跟球向后的速度一致的,这样球落在手里是没有撞击的声音的。甚至连这个,我也能够明白该怎么去做。

    在之前,对于我来说,似乎我只能在球配扔出去的一瞬间,去判断一个球运动的轨迹,然后真实的球,和真实的球发生的运动轨迹,就从我面前消失了。我只能去关注我预先判断的球来的方位与我最近的点,然后在那个点去挡球。对,就是挡,我都不知道我的后边有空间,我也不知道如何利用那个空间。当球来时,我只能僵在那里,动弹不得,看着球过来,把它挡在这里,让他停掉,然后我才能控制自己从一个静止的球这里作为出发点,启动把它扔出去。我看不见运动的球,也不相信自己能操纵运动的球。所以,到我这里,流动一定会停掉,断掉。

    但有了今天的体验之后,但好像能看到运动的球,看到球当下形成的运动的轨迹,它有可能去往任何的位置,有些是我能够在我的运动中抵达的,有些不能。对于我,对于任何人都是这样的。然后我也能跟球的运动,自己去运动,跟着球来的动能,向后撤,接球,再把它向前退出去。

    后续几轮的这个练习,我都没敢再站到中间去。到我再次敢上去的时候,其实又不能很顺畅地接到球,它老掉。但好像这个掉也没有关系了,就把它捡起来,在抛出去。就是说好像这个掉,并没有让流动停掉,而整个过程依然在一种流动的美感里,在其中,感受到全然的允许带来的力量。

    再后来的一轮就没有球啦,大家站在圆圈里,把自己当作球,跟随自己的冲动,把自己推向某个小伙伴面前,小伙伴会接收涌向自己的流动,然后在转化为自己的冲动,把自己推向下一个小伙伴。就像是有一种能量,推动着自己,把自己推向那人身后,然后跟随着这个力量,再把那人推出去,那个人跟随这个随你而来的能量来,被推出去,去到下一人身后,再把那个人送走。整个的过程中,是一种顺畅地舞动,流动的感觉,就好像我们是一个个球,圆润的轨迹。

    在这个流动里大概练习了两轮吧,我会觉得我有刻意和刻板,有不知道自己怎么做是对的限制和困惑,有在意我到底能不能走得好看,然后就、上头了,一上头就我就好像感受不到流动了,无意识地就好像必须靠眼睛。但还是慢慢地让自己不断地信任流动,打开感官感觉,过程中体验,慢慢的也顺畅起来。那种涌来,相遇,被充满,然后被推送,涌向下一处的未知,来来,往往。

    这个练习,整个的这几轮下来,总体上来说给我特别大的震撼。当我能够做到顺畅地抛接球时,我是惊讶的,因为之前完全感受不到,不知道怎么做。我也不相信我能做到。就好像我是个以为自己眼瞎的人,看不见球的运动。然后也就无法相信自己能跟随着球的运动流动。所以说,有时候我们以为的限制,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东西。

    其实我并不需要控制球的速度,不需要让它停下来,静止下来,我才能与它相遇,才能和它工作。无论球在任何的速度里,我都可以与它相遇,产生当时当下我与它相遇工作的情景,无论是什么,我都可以和它是一体的啊,这里边根本没有问题,我根本没有问题。不是什么道理,或者说都不需要任何理由。我只是觉得我一直以为是我的问题的问题,根本不是问题。有一种解脱和豁然开朗。

    于是,当大家在一起分享的时候,我真的从一系列的练习活动里静止下来时,相关的感受情绪呈现,我觉得我必须哭一哭,来释放一下,内在有些东西喷涌而出。

    虽然最后那一轮流动的天使的练习,我没有做到很释放,完美,信任,流动,但我确实感受到了我敢于去玩,敢于去体验,不害怕做不好,带来的发自内心的喜悦。我知道,我真的在享受这个过程。

    =======茶歇的分割线================

    天使和魔鬼的练习。老师让大家自在地在场中走动,心里默默地选择一个小伙伴作为你的恶魔,只有你自己知道。走动中去跟恶魔保持距离,保持尽量远的距离,感受离他近一点,就会觉得特别受不了,特别恐惧,无法忍受。在不断的走动中,对自己的位置,对恶魔的位置,对两者都保持觉知,看看自己会不会丢掉了,看不到,觉察不到恶魔哪里;看看自己是否能够一直保持这个觉知,或者意识。

    之后又加上一个天使,让天使一直存在在自己和恶魔的中间,就像天使可以保护自己。再之后交换,原来,天使是恶魔,恶魔才是天使,让以前的恶魔现在的天使,在自己和现在的恶魔以前的天使之间。

    在第一轮,只有恶魔的时候我一直能够觉知到恶魔在哪里。不断的移动中,和她保持尽量远的距离。到第2轮有天使时,让天使在我和恶魔的中间,基本上也不会丢。但是等翻过来,恶魔是天使,天使是恶魔时,就会丢,比较难让这个恶魔变成的天使,呆在我和天使变成的恶魔中间,会觉得很累,很艰难。再下一轮,老师让感觉自己在天使和恶魔中间,保持和他们俩的距离一直一样,不断的走动中保持。只能往前走。去感受不断变化的位置和关系,远近的张力。我会觉得我在这个过程中会点用力,如果说我想要保证一样的距离的话,我必须得看见,没有完全依靠自己的感官,更想无意识地依赖头脑和眼睛。就会等最后停下来,站住时,我和天使,与我和魔鬼之间的距离,差别很大。就是我其实是把感觉给跟丢了。他们可能已经停下了,但是我感受不到连接,还在往前走。最后那个站的位置是个很斜的位置,一个远一个近。

    下一轮,表面上依然是我要保持和天使和恶魔的一样的距离,但我内在的驱动不是,我来控制这个距离,而是允许自己跟随他们两个人给我的支持和引导,来达成与两者之间的距离的平衡。这个切换后,会觉得走得很顺畅,嗯,即便是背对着他们,没看到他们,但好像依然能够感受到他们。最后站住停下时,我是背对他们的,回过头看,他们确实基本上是跟我一样的距离。

    想要靠眼睛去看的时候,干扰就会多起来,会感觉不到,跟天使和魔鬼的连接都经常会断掉,需要重新连接。一直到最后一轮,当我不再去想要试图去一定要看见,一定要掌控的时候,只是跟着自己的冲动,相信自己,反而走的时候,会更自在一些。

    下一个练习,是握手的练习。

    找到一个小伙伴,比较不熟悉的那种,跟他双手相握,调整姿势,不断的微调,在这个过程中,去感受连接感。我跟小伙伴,那个小姐姐在手握在一起的瞬间,就已经在连接感中了,虽然不是很纯粹,也有些堵住的地方。我根本没有意识到,从握手的时候开始,自己就开始一直注视着她的眼睛,看着她的脸。但并不用力和费力,也没有不好意思。同时,也没有阻碍自己从双手相握产生的连接感中,感受自己的手,对方的手带给我的感受,以及自己的胳膊的感觉,尝试着去调整。对面的小姐姐后来跟我反馈,她会觉得在和我目光接触的时候,没有办法去感觉自己,所以后来就闭上眼睛。后来,虽然我没有闭眼睛,但是我会让自己的眼睛失焦,这样,更多的注意力可以放在手臂胳膊身体的觉察上。

    老师过来调整过我们一次。在调整之前虽然,我能感受到连接,以及通过连接而来的能量,也能感受到自己,但并没有一体感。老师在调整的时候,似乎是给了相握在一起的双手一个力,然后这握在一起的双手的力道就更加稳定和笃定了,就好像我也能够把我的力量通过这个相握倾注进去,而不是像以前一样只是在感觉连接,并没有意识,或敢于把力量投注进去。在调整的时候它可能给了我们一个力,然后之后好像我们的那个握在一起的力道就就更加稳定了,不是用力而是稳定和笃定。我会有一种感觉,这两个胳膊在相握的双手中连接在一起,变成了一个整体,变成了一个凹下去的桥,变成一个完美的弧线。

    另外在这个过程中,能感受到有一种下坠的力量,放松导致的不想去用力,有一种要交托出去又不知道能不能被托住的无力和困惑,被释放出来,来自对方?还是来自我自己?这些力量,最后像是被什么东西托起来了似的,像是这个弧线,手臂连接在一起的地方,突然就生出了一种力量,在这个无力被托住时,他就展现了出来。好像就是这样,放松,下坠,感受到无力,又被托住,感受到力量,这样不断地来回运作着,无形中在化解着什么,然后让这双臂连成的弧线越来越有凝聚力,越来越美。

    就好像老师在调整的时,是做了一个塑形,这个手臂的连接慢慢地变成了一个整体,慢慢地长出了自己的生命力,成了一个活的雕塑。

    再下一轮,就换了一个伙伴,还是通过握手来进入到这个连接感里。这次,换了个伙伴,是位男士。握手时,我会无意识的向后退,就像是两人之间的空间,我会觉得不够大,我需要更大的空间。我向后退,他又往前进,就这样两次之后,当我意识到,就让自己停下来感受这个空间,当我真的去感受时,觉得这样的距离是可以的,之前的大概就是一种无意识的自我防御把。之后,我才能专注在双手相握的连接中,去调整。

    当我调整我的大拇指,让大拇指更有意识地握向对方的虎口,就好像在向对方传递一个力道,之后,我的4个下边的手指也能够有意识的去握对方的手,就像是接受了对方传递给我的能量,这个连接好像才真正完成和稳定了。

    最后就跟随这个连接带动的流动,我们就一起舞动起来,中间还转圈,他到后来告诉我,他觉得是我在引导他,但实际上我并没有在引导,或者说,真的就是流在指引着我们吧。这样子的舞动,我以前,哈哈,是做不出来的。或者说,头脑就是坚定地认为:你做不到,别试了,别丢人显眼了。然后自己就被限制住了。

    后来我摔倒了,起来时候连接就断了,再重新尝试连接,很快,就好像那个断开也不是真的断开。哈哈,可以继续舞动,我觉得我跟对方都想继续尝试吧,不过这一轮练习在这里停下来了。

    最后一轮,还是从双手相握建立连接开始,当感受到这份连接的品质,并且稳定在其中后,把双手松开。之后,依然去感受这个连接的品质,它是否还在?带着这份连接,慢慢地移动位置,在移动,走动中,继续去感受这个连接是否还在,是否稳定?现在的品质如何?其实我在双手相握建立连接之后,好像感受不到那个要松开手的冲动。或者说我内在有一个恐惧,我害怕松手之后这个连接感就消失了。我不信任自己的感觉。当这个不信任出现时,连接就出了问题,我又要让自己重新校准回到这个连接中,就这样来回好几次。最后可能有一瞬间就那个冲动来了,就松手了。对方的感受是他也感受不到那个松手的冲动,但觉得总得做点啥,去调动,调整。他让自己觉察两手相握的中心的那个空间,当感觉到授信的空间有热度时,他就觉得可以了,可以松手了。

    当真的松开双手时,我其实能感受到那个连接还在,一直在,只是,如果我睁开眼睛,就好像感受不到这个连接了,好像我的感觉被别的什么接管了似的。我闭上眼睛,就马上能回到那个连接中。就好像当我有睁开眼睛的冲动,其实是我的头脑又想要控制了,它不相信人跟人之间可以产生这种无形的连接,必须要靠自己的方法去确认。

    这个不信任感其实挺明显的,包括在关系中也一样,对关系,人与人的连接不信任。觉得关系,随时都可能消失,可以消失。但实际上,就算消失了,感觉不到了又怎样呢?消失了也只是关系消失,我还存在啊。包括在抛接球的时候,也是对于这无形的流动,运动感,头脑层面觉得无法控制,也无法信任。但大概这整个过程,就是在教我,这些不该头脑控制的事情,就别交给头脑了,虽然以前一直这样处理,但现在可以变化变化了。

    P.s.

    到此为止的回顾,是基于当天的在有道里的语音,与2019年4月20日,周六下午整理完毕的,拖延了一些时日。下边的关于下午的回顾是课程当晚写完的。

    ============我是午饭的分割线====================

    下午的练习是围绕着武士这个原型。

    第一个练习是说出我是一个武士,然后手做宝剑的形状,说这是我的剑,嚯。被指到的人做剑的形状,抬高手,两边的人,分别手做剑的形状,劈向这个人,这个人再指出下一个人。其实依然是一个流。这一轮的练习中,我在接到流的到来时,那个僵住的反应会弱很多,依然能感受到他,但也可以透过他,接到流,然后让下边的反应产生,然后给出去。在正式的游戏中,有后边的鬼的干扰,我很容易就被干扰吸引,意识就丢掉了,好像进入到了一个我和鬼之间的虚空中,然后,我就被淘汰了。

    下一个练习是带着这种武士的品质,手放在丹田的位置,就像上午两个人的手握在一起去产生连接感一样,和自己的意志中心产生连接感,邀请意志中心中的内在的武士原型和自己一起工作。发出落地的一种声音,说,我是一个武士,带着这个品质去行走。感受武士走路的姿势,步伐,速度,形态的变化,甚至看东西的感觉。

    下一轮的行走中,带入对话,遇到一个人,让对话发生,你好。你好,你最近工作怎么样?很好,你呢?我也很好。再见。再见。去感觉对话过程中带来的情绪,没有说出来的信息,两人的关系,最后是两个人之间的强弱,位置,高低。

    在这几轮的练习里,内在有一种驱动力是想要放开,放手,让另一个自己,或许是意志中心,或者感官带来的相应,来带动自己去行动,去体验,进入更宽广自由的领域。但是内在那个控制,头脑,掌控的层面也在抗争,两种力量在内在角力。我会有时候觉得武士的部分在运作,一会儿又是我自己头脑操控的部分又开始控制我自己。在自由,探索,信任未知的发生,与控制,想要知道了再行动,这两者之间不断地切换。而这种切换本身也许也具有意义吧,既然切换在发生,那就跟随这个切换,去经验。如果我试图让自己一下进入到自由,这本身就成为一种控制,那么自由也就完全无可能发生。不是吗?

    在行走,相遇,对话的环节。我会感受到与不同的人对话的品质的不同,有些会很快想要结束,有些会是一种缓慢的进行。有些会充满杀意,我后来问那个伙伴,她说是感受到了我的杀意,但我会觉得是因为她的杀意,让我的杀意爆棚,最后,那种张力让我都有点害怕。有个对话,我会感受到像是两个间谍之间的对话,话语中藏着一些东西。有些对话,我会感受到对对方的心疼。有些对话,我能感受到自己心甘情愿的弱下去,这背后有其必然发生的原因,即便我并不知道是什么。有些对话,对方笑场,但我还是可以在情景里,而这个时候,也许是因为武士这个原型在,我并没有在控制。

    当那个僵住被感知到,接纳,化解(其实是恐惧吧,并不是去对抗恐惧或者消灭,而是化解,转化,这部分真实的在发生,以前虽然知道,头脑知道,不是要消灭恐惧,但是那个对抗就是存在,那个阻抗在那里亘古存在,头脑再知道,一切都不能够发生,而需要的就是这样真实的经验,该发生的时候,就会发生),有些东西,开始生长,又或者说我以为是新生长出来的东西,但实际上也许本身就存在,只是我不知道。她在生长,或者说重新开始显露,我依然还是不知道,但又有什么关系呢?不知道不是问题,就是去与这个不知道相遇,只是去经验发生,到来的一切。

    =================下午茶歇的分割线==================

    茶歇后的练习,是关于型。

    第一个练习是,报数,从1开始。有感受到冲动的人,开始说数字1,之后有人说2,依次说下去,当有一个数字同时有两人说的时候,重新从1开始。在圆圈中,甚至可以去去感受下一个数字是从哪个方向而来。在这个练习中,我是能明显的感受到数字,声音,带动的流动的起伏,我能跟着自己的冲动清晰的进去,又或者说,我能感受到四面八方此起彼伏的数字起落,在经过我,或者说,我跟着他们在游走,我有时候进去,有时候出来,穿插。

    就像是昨天,前天的练习,声音可以帮助我跟随流,似乎,声音的品质,是我更熟悉,更没有阻抗的,当然要是牵扯到语言,一旦有头脑自考的介入,又是另一回事,容易卡住。

    嗯,我在想,这样一个声音的流,本身也是一种型吧。

    第二个练习,是身体的型。坐在垫子上,去觉知身体的轮廓,就是衣服包裹的轮廓,与地面接触的面,感受到整个这个形态的存在,不费力不需要移动的姿势,注意自己的任何无意识的动作,让自己保持不动,对任何的移动动作都能够有意识和觉知。头部产生一个动作,再一个动作,手的动作,头的动作,手的动作。老师会有引导,但是那个动作的产生依然是来自于自己的冲动,不是头脑的只会,而是身体产生的动力。我会觉得虽然有老师的引导,但我的身体本身已经有自己的动作的驱动,比方,当手有个动作的时候,头也会跟着产生一个动力。这部分都是在意识,觉知中的。这种对动作本身形态的关注,以及身体的轮廓的觉知,让动作本身就好像是活的,动作是活的,有生命周期的,有开始有结束,甚至手臂,头,都有各自的生命存在。允许每一个开始出生,也允许每一个结束死亡,而结束的死亡,又会带动新的开始出生。

    第三个练习,是握左手成拳,低头看向地面,然后抬头平视前方。这三个动作的连贯的发生,一个的发生带动另一个的发生,三个连贯,三个动作的不同快慢,就会带出不一样的品质,信息,情绪,甚至故事感。老师引导大家去做了两遍,之后让不同的几个学员按照不同快慢去做,大家一起去感受其中的品质和故事感。能够感受到不同的味道。动作本身就在塑形,比方握拳的细微的变化,比方抬头的动作,带来的结束感,不是戛然而止,而是不断地去延展出去,就好像一个未竟的故事。

    第四个练习,老师邀请大家在形中站起来,我第一次觉得我站起来也是很有尊严的。嗯,我没法像别人一样只用自己的腿站起来,需要手帮忙撑地,歪个楼,想起来喜老师的课上,有一次我听见有人说我站起来都是在做瑜伽动作,也许是我听错了哈,哈哈哈哈,不过,当时我就在想,我确实可以有自己的方式站起来,那又怎么样呢,我真的不需要跟别人一样,不需要非要跟别人一样,我才是被允许的,被接受的,存在的。

    就是这样,不断地打破,打破,打破禁锢。就像是宝剑八,所有的限制,都是自我设限,那些限制的存在,只有在自己不认为是限制的时候,才能突破,任何其他人如何去看待,评价都不起决定性的作用。那些被打破的禁锢,其实不过是松松绑在身上眼上的布条。而我还有自由的双脚,可以行走。

    继续说第四个练习。然后老师让大家在形中继续行走,走路,行为都在形中。走,停,快走,摔倒,向后看,点头,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再走,在感受到结束的冲动的时,停下来,抱住双臂,笑,笑出声。去感受自己在这一系列的过程中,发生了什么。我依然会感受到在我内在有另一个我在跟我时而重叠,时而分开的运作着,一会儿我显现,一会儿她显现,一会儿我们又完全融合,一会儿又有重影。

    而对于我来说比较震撼的是摔倒那一下。对于我来说,大概是第一次自己主动地去摔倒,也不觉得丢人,还觉得挺美。原来摔倒也可以是主动的选择,允许的发生,是可以接受的事情。大概因为我从小摔倒太多次了,哈哈哈哈,所以摔倒就等于丢人,不需要自己反应,第一时间就会来接管我。多么固执坚强的信念啊,就这么一摔,碎掉了。我有多少觉得自己在丢人的对自己错误认识的限制性信念啊,一个个破吧。

    摔倒那一瞬间,就是内在的她醒来的时刻。向后看,就好像对过去的所有的发生的接纳,和解和告别;点两下头,是一种对苦难的接纳,又或者说是一种臣服,无论发生什么,我接了,并愿意为自己负责,而不是被动地接纳,然后僵在那里,冻结在那里;所以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那一趴,就是我与内在的她完全融合在一起全然去做的形的行为,然后在向前走的时候,就是一种充满力量的感觉。

    第二轮老师引导的一系列动作。低头,一只手放在头上,另一只手放在头上,是一种很屈辱的感觉,好像被抓住了,投降了。之后双手迅速无力下坠,那一瞬间,我会觉得我的头被砍掉了。然后双手向上,望天,就好像要回到天堂,等待天使的号角,等待罪恶被宽恕,疗愈,救赎。之后的一系列就好像是新的一生。走,摔倒跪地,举起拳头,砸地,拍地,依然是对于命运的安排,对于苦难的无法接纳和释怀的反馈,发泄和愤恨,甚至有一种我在掘墓的感觉。最后的结束,和笑,是一种苦笑,对于只能跟随命运漂泊,无力掌舵的苦笑。

    最后一轮,老师让大家继续在这种对形的意识中,在三五分钟内继续跟随自己的流,产生行为,变化,最后在觉得可以结束的地方坐下。这个过程,我好像也是没有从上一轮的情景中出来,再重新进入,那个基调还在。我有捂着肚子慢慢蹲下的行为,扶墙,靠着墙慢慢滑坐下去,爬行,爬的时候,就好像一条腿是没有力气的只能拖着爬,后来慢慢起来。最后结束的地方依然在一个墙跟前,我坐在那里的时候,看着整个场域,感觉很肃穆,就好像自己在一个墓园里,面前都是嶙峋的墓碑,我也是一个墓碑的感觉。

    感觉又经历了一次悲惨的轮回。也许人生就是这样,不断在苦难中体验,无法脱离,是因为自己就是紧紧抱着这个苦难不放吧。整个团体,大家大部分在经历的似乎都是这种缓慢,情绪深沉,伤感,沉重的过程。其中也有一些小姐姐在自己全然喜悦的经验中,也有在经历很有美感的形塑动作里,也有小姐姐本身是在自己的喜悦的行为里,之后被整个场域的现象吓到。

    其实有点像在做家排的代表的时候,在场域里放空,让自己成为管道,呈现出相应的东西。这种呈现,都是基于对于所有的发生的全然信任。而下午最后这两轮出现的主题,死亡,救赎,轮回,墓碑。似乎就是在提醒我,那些需要死去的东西,允许他死去,过去。再映照到第一轮我的第一摔,主动地去摔倒,跌落,接受这个坠落,才能经验下一次的扬升启航。

    虽然在这三轮里,我经历的不是喜悦(第一轮其实还是有喜悦的,摔得好开心),但是总体来说,是一种在全然的经验中的满足感。

    关于下午形的这一部分,让我更有意识地感受到我身体的存在,我的每一个动作都是由身体运作的,动作不是虚的,身体是承载,对身体的形的感知和意识,可以让动作的品质产生更有质感的味道,和生命。当我可以和自己的动作产生连接,感受到其中的质感,生命,温度,味道,鲜活起来,那些笼罩在限制性信念下的动作,才真正的剥落限制,成为我的整体的一部分;而那些无意识的动作,当意识到动作背后真正的需要,比方我紧张就会搓一下眉毛,首先是意识到我紧张了,搓眉毛会让我能更好的和自己的紧张在一起,然后带动出搓眉毛,那么搓眉毛也会变成一种有意识的动作,而不是不断地无意识搓眉毛,只是一个无意义的机械性的行为。还有,比方整理头发,挠一下鼻子,是一种需要产生的冲动带出的,首先感受到的是我的需要,我的头发挡住了眼睛我不舒服,我的鼻子痒了,而不再是一种无意识的习惯。当然有些无意识的行为在这种在对身体的形的觉知中,也许就消失了,比方抖腿,挖鼻孔之类的。哈哈哈哈哈。

    不断地带着意志与觉知去经验控制与突破的碰撞,慢慢地让新的体验在团体的流动中生长稳定塑形,就好像火星在海王星的海域里调和土星与天王星的能量,每颗行星都在我们内在运作着……

    最后,我觉得这一篇,是我三天以来第一篇醒着写的回顾笔记。

    2019年4月12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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