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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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想买车！”他说完把饭吃的山响，余光撇了一眼坐在对面的那个男人。

“是该买辆车了，”那个男人和着说了一句，空气瞬间凝固了起来。

“儿子，妈妈知道你想买车，可是我……”

“不要多说，孩子买车是对的，单位里人人都有车，他没车，也没面子。”他妈妈还想再说什么，男人狠狠瞪了一眼。他妈妈不说话，低头吃饭。许是吃得快了些，被呛到了，一个劲地咳嗽，眼泪都流了出来。男人赶紧起身，倒碗水给他妈妈，并用两手轻轻扑打着她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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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是他上初一那年来的，他的父亲是一名包工头，一次做工时，从十几层高的脚手架上掉了下来。后来，他听说，工地上赔了一笔钱。再后来，那个男人进了他家的门。

“一定就是冲着那笔丧葬费来的，要不然年纪轻轻的，来侍候孤儿寡母？”村里不少人这样说。

他在当地最贵也是最好的学校读完高中，上了大学，毕业后在南方的一个一线城市待了下来。这是他工作两年多后的第一次回家。

半夜，他作作索索地声音吵醒。他悄悄下了床，见那个男人和他母亲把粮囤里那金黄的稻子，灌进一只只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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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点玉米也卖了，能凑的都凑起来。”他看着，心想，“家里一共也就两三亩地，全卖了，又能有多少。”

“这么多年，辛苦你了。一个人做几份活。身子也累垮了。”她妈妈歉疚地说。

“不要这么说，既然答应大哥来照顾你们，再辛苦我也甘心。”

“其实早应该告诉孩子真相，这些年除了供他读书，还要还一大笔工人欠款。哎！”他母亲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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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直到下午男人才回来，递给他一大叠红红绿绿的钞票。

“我和你妈只给你准备了这么多，你拿去，多少算我们一点心意。”男人歉疚地说。

他数了数，一共三万。过了几天，他开着新买的奥迪车，回到家里：“爸、妈，这是儿子早就想送给你们的礼物。”男人泪如泉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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