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花吐丝,艳阳高照,可能有些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躺在床上玩着手机,而有些人恐怕匆匆忙忙的,收拾衣服行李,再看一眼这个宿舍就走了。
25号到27号三天,趁着毕业季,倒是抓住了大学的尾巴,跟着老司机黄应发,摄影师张丽玲,还有自己班上的钟苹苹开始了一场说走就走的自驾游。27号晚上十点钟左右重新回到学校,宿舍暗黑,空空荡荡,只剩下一个回家过端午节的名龙的桌子上,还有些住着人的迹象。独自一人开门开灯,此情此景,倒是情感又泛滥了一次。
明天30号,风菊跟翠芬的英语双修班拍毕业照,我是纠结的,是留还是不留?留下吧,口袋早已经前胸贴后背,不留下吧想想回去也没什么事做。还想着把厦门带回来的特产给两位送上一份,后来又觉得光是送这两个人恐怕是要招人妒忌的,毕竟可爱的人那么多,不能在众多人面前偏代某些人好。于是连特产也忍了下来。决定今天一早就赶着车回家吧,该割断的始终要割断,割的时候还请毫不犹豫,用点儿力。
四年的宿舍呀,有些东西是永远永远带不走的,就好比这里的人,这里的景,有些东西看似带走了,最后也是要还回去的,比如深处的记忆,我确实带走了不少,但我也知道没有深刻的神经末梢恐怕,过了些年月这些记忆就淡了,最后黄了,像老照片慢慢褪了色。
行李倒是打包了许多,我希望带走所有能带的东西,留着不是浪费就是麻烦。带走了虽然也是麻烦,但始终是自己东西,为之卑躬屈膝,鞍前马后的这就是“东西的主人”不是吗?但,最后不管怎么打包,怎么压缩,我还是没办法打包掉一切,甚至我连我吃早餐的时间都用去打包,小小的早餐最后落在舍友魏名龙的桌子上一口没碰,上了车才知道肚子空空,便叫唤了隔壁宿舍的黄润超过去吃个早餐。也算对得起这个早餐跟一早上的忙碌了。
说起黄润超吧,昨晚还兴致勃勃的应了他的邀请,在操场慢跑了几圈,累了就坐在操场上。庆幸昨晚去了,心情很好,看到夜空清晰明朗的星,像剪下来的手指甲的月,还有甚是享受的是两个师弟在地上弹着吉他,吉他声有时候流畅,那是他熟悉的曲子,有时候笨拙,自然是刚刚在学的罢。一首《最初的梦想》倒也十分漂亮,我竟然跟着哼唱,轻轻盈盈,音乐交织着,这个夜晚恐怕连吱吱呀呀累了一天的蝉都能做个好梦了吧。
超是要准备考研的人,专插本住在我们大四的宿舍里,这个学期以来大四的奔波跟忙碌,并没有给他多少平静的时候,他也就跟着大家伙儿热闹了这个学期,恐怕暑假是要下下苦功夫的。有梦想有追求的人真好,在平凡与庸碌之中,心中还有个方向。方向是多么重要,估计能把他比成你全身的骨骼了吧。
四年呀,遗憾吧我有,骄傲吧我也有,贯穿整个人生的并不是一路的遗憾或者一路的骄傲或者一直的其他种种,一分遗憾一分满足一分收获一分憧憬一分……大概足足有一百分或者更多吧,这才是人生。
还有许多的事,还有许多的人,以我目前的想法,我想好好的跟着这些东西过下去,我想的是不分离,我想的是把自己喜欢的都通通带走,我想我也只能想想吧,想到自己这些东西是带不走的还有些美好的东西本来就不是我的,只是刚刚在我的生命中路过并拨撩了我一下,给我留下记忆,并在最后离开,我应该又成长了一些吧,年龄也成长了,思想也成长,心态也成长了。唯独,容易流眼泪成长不了,多丢脸的事!
其实也挺害怕,毕竟内心是知道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未来,说不清道不明的人生,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恐怕上面所说的我的成长有时候又会瞬间崩塌,又成了一个弱智小屁孩。
然而,走了吗?走了,车窗外的在后退,车座上的在熟睡,我离我的校园越来越远,可爱的人估计还觉察不到有什么不对,还是正常的过着他们的生活吧,也是在他们看来,我也是一个生命中的过客,我可能也调皮捣蛋的拨撩了一下就走了,但确确实实的,走了,这次是真的走了。口中答应着明年再回来一次,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回来一次,心中想着明年再回来一次的时候,无端多了一种担心,我担心的是承诺太美好,最后还是回不来。算了,哪里真的有那么多的百分之百的兑现?
走了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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