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马路至少四十个年头了,窄,双向两车道的人行道边还铺了花,正有次序的开放,之所以说有次序,是工人花费大量的精力和时间统一的摆放,正如旧上海老石门库的住户,几家共用一个厨房厕所,却也能把自家的用品井井有条的收拾在合理的角落以便区分。
树很高大,有些年头了,看阵势,当初栽培时,间距没考虑周全,所以细密,突然很担心深层土地下它们的根须会打架。嘿嘿,不能伸展会很痛苦。
每个人似乎都是急匆匆的,面无表情,偶尔见到孩子,也是被大拽着,脸上布满了跟身后书包一样厚重的沉闷表情。几个银发老人,慷慨激扬的讨论着儿子媳妇以及邻里。年轻人都低大多着头,要么打电话,要么看着手机,步子却一致的匆匆,也许,是肚子餓了吧。
我悠闲的抬起头,阳光从浓密的树叶透下来,我看到留白。对,留白,没有留白,这树就不透气了,那得多压抑。
车水马龙,高楼林立……好密,想起了每次写生时,在静谧里夜晚香甜而眠,连梦都没有。每个早晨都是自然醒,悠闲的吃好早餐,大家或三三两两或一伙人齐齐出动选好心仪之处,扎摊,落坐,研磨……慢慢呼吸,细细品味,然后在方寸之间,用水和墨,抒发对自然山川的倾慕之情。
那才是我心归属之地。
除了散步,买菜,图书馆,我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和人面对面聊天过了。在这个用平方计算的家里,除了书,画,字,我似乎把这个世界忘记了。
以前还有朋友同学打电话来约饭,约见,约街,被我果断拒绝了,太浪费时间了,去做那些,不如发呆或者干脆睡觉。渐渐,世界也想不起来我了。
突然觉得自己跟外界格格不入了。是自己不够表态吗?我自己审视试图从自己身上找到答案,好伤脑,耗费了我几亿脑细胞,算了,不去想了“老板,萝卜,青菜,各来两斤,带鱼来两条”……从口袋里掏出钱,又从袋子底处翻出几毛的硬币,刚好。
赶紧的,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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