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没有时间感。
一发出信号或要求,就要立马、现在,及时实现,不能延后一点点时间,否则就不行了、全能暴露。背后有一个声音,你怎么就不能听我的,我说的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其实就是希望别人按照自己意愿来,不能及时实现就全能暴露了,婴儿小时候后发出吃喝拉撒睡的需求没有得到及时满足就哭,全能暴露。
二、没有空间感
听不进别人的建议,不能接受别人的任何信息,容纳别人的不是,心理空间非常狭窄,不能反思,做任何事会产生新的、巨大的敌意。敌意就是摧毁或毁灭级别的,会觉得任何外在信息都是要摧毁她,而她也想摧毁外部世界,产生巨大的恐惧,所以要构建一道坚不可摧的墙,既防止外部世界摧毁她,也防止她的内在敌意摧毁外部世界。
一个女孩找武老师做咨询的故事
最初她有这样的感知,她说,武老师,我感觉我像是没有皮肤的,我的血肉直接裸露在风中,所以不管暖风还是寒风,都会让我无比疼痛。
这个形容意味着,她的心理空间是不存在的,她缺乏哪怕最基本的心理防御。这种情形下,她最需要的,是一个外在的关系来做她的容器,先有一个外在关系做她的外部容器,然后她逐渐内化进来,构建出自己的初步的容器。
所以咨询很长时间里,我就是在聆听、接纳,而很少分析,更不会提任何建议,而且咨询的第一次,她就给我说:武老师,请你不要给我提任何建议。这可以理解为,她本能上知道,任何外部信息都会被她感知为摧毁性信息,所以咨询师不能给她提建议,而只能以她为中心,来消化她扔来的各种信息。
精神分析中有一个概念,叫去毒化,意思是,在父母与孩子、咨询师与来访者这样的关系中,孩子和来访者,常常处在毒性比较高的状态中,他们扔给父母或咨询师的信息,是高毒性的,而经过咨询师或父母的容纳和转化,再还给他们一个毒性较弱的信息。
当一位女士通过漫长咨询的时间,确定咨询师的确愿意以她为中心,而充满善意地聆听她、感知她,然后她才能愿意听到咨询师在讲什么,才能做分析,偶尔会提一下建议。
特别难得的是,她后来和父母的关系有了根本性转变。她成为这样子,是因为她在婴幼儿时没能和任何一个抚养者建立起最起码的关系,结果她活在严重的孤独中,而最严重的孤独,会导致最严重的黑暗,因为这意味着,婴幼儿的全能自恋和全能暴怒得不到最起码的化解。
最后我也想说,如果发现,自己在做事上处在困苦的层级,那么,至少请记住,你要学习对身体力行的、体验性的自己宽容,试着去接纳自己的真实状态,虽然你会不可避免地处在暴君与奴仆的模式之中,头脑会忍不住像暴君一样攻击奴仆一般的身体,但得知道,这不是真理。
爱和接纳,才是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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