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漂泊至当今社会的苏格拉底的灵魂,我会说什么?
我想一定会这样开头:多年来,我作为西方哲学的奠基人,现在有了越来越多的年青人效仿我,越来越多的教育界人士、思想界辩才引用学习到了我的反诘法,我感到十分地欣慰,可惜只是西方多一些,东方还是学生问,老师答,如孔子。但我相信,启发式的提问,让有问题者本人自己根据逻辑去寻找答案,要比直接得到答案本身更有意义。我七十多岁自杀于狱中,但我并不悔,正如我的申辩词中所言,后悔的是雅典,我们各行其路。
经过这么多年,我也研究了一下孔子,我发现他说的一点比较好,那就是中庸。我想多年来,我每于走街串巷,秉承神喻,向身边的公民提出各种问题,让他们自己可以找到问题的本质和解决问题的方向,我在集市里有一些的门徒,他们尊重我,也愿意跟我一起探讨生命中所涉及的各种问题,比如爱、比如美,比如虔诚……去向政治家、工匠、诗人指出他们并不智慧的地方,引发他们的恼怒,以为我要成为大家的公敌,其实我只想辨别一个真理, 一个神喻,一个知道自己无知和以为自己无所不知的区别。孔子也许不会这么直面论理,也许他会更巧妙,东方人会比西方人更会给对方留有“面子",而这个面子也许在我们看来是懦弱,但在东方这是含蓄,是迂回。柏拉图后来在天国与我相见时说,你该去中国游学,也许你就会被处死刑,哈哈,从这个角度讲也不无道理。
当然我也理解,280票投我有罪和220票投我无罪最终判处我有罪,我曾反复地想,这原因究竟在哪儿?微观层面,或许是这些邻居们认为我的社会角色与家庭角色的不协调。社会上我是一位哲学家,一位神喻为最聪明的人,但大家认为我不学无术,家庭经济来源都是我家的悍妇所为,她对我不好,但却很善于经营小买卖,可是日常饮居从来就不是我要考虑的问题啊。而且我要反问,脑力劳动的工作因为不容易看出来就认为体力劳动比脑力劳动的价值更大吗,当今社会或许早把此事当成笑谈了吧。还是中国人看得清楚,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当然,如果说有责任的话,我在申辩里没有关注到的,是那几位我曾经的挚友对雅典的伤害,因为无法判处他们的死罪,于是找到我这个善良的软柿子捏,这也是政治方面最大的欲望和潜规则吧。反正目前来说,按照当代的法律,我没有伤害到任何人,我是无罪的,他们当然不该这样模糊地没有原则地判我有罪。
是的,我不能教人们什么东西,只能让们去思考。我到现在还是认为我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我一无所知。我依然认为,未经审视的人生是不值得过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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