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很长的时间,我都陷入一种自我存在的虚无感中,当我的工作我的生活中不在充满思考的乐趣的时候,我就开始幻想各种死亡后的超脱。
暴力有美学,血腥有美学,想把自己训练成多样化包容的人类将一切存在都赋予了美学,死亡也可以美学。
死亡对我而言唯一的美学就是可以结束粘滞的状态,将不美的过程终止的死亡也可以是美的吧。最让我自己心惊的是,我在天门山的鬼谷栈道行走的时候,心里跳一个声音:“在这里跳崖或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当时我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长期以来,我都自我怀疑忧伤剥夺了我的创造力我的判断力我的活力。忧伤甚至欺骗了我,让我以为我可以接受死亡
直到一个星期前,我接到医院电话让我复诊说结果有点问题,让我复诊。
一开始我还在边吃中饭边刷网,还在看看一些小八卦看看喜欢的人的暧昧对象,接到电话的几十分钟后都没有意识到什么,后来想想还是跟妈妈说说。
妈妈一听完,把结果一排除,说只有绝症的可能。当时我就懵了。
我真的要死了吗? 为什么会这样?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是因为我的脾气变差了吗?是因为我犯了口孽吗?是因为我自负地谈论别人的命运吗?是我不够虔诚吗?或者是上帝对我的惩罚?
千万个为什么在我脑子里呼啸而至。接踵而来的就是巨大的恐惧,等死的恐惧。
我不知道我可以做什么,工作不能做了,婚也不能结了,总不能让父母养我吧。不如我躲在一个深山野林自给自足,或者只能自杀,自杀怎么自杀呢。
在那三天里,每天都活在一种死一般的寂静里,我在新公司里面要强颜欢笑装作没事,安静地坐在电脑前只能一直抹眼泪。一切凡人的幸福我都没有。
我不相信概率的,妈妈姐姐一直劝我概率太小了。我知道概率只是对样本总体而言,对个体,落到它头上了就是落上了,没得推。
我开始后悔我浪费太多的时间刷网,浪费太多的时间在暗恋上面,浪费太多的时间在犹豫和等待上面,浪费太多的时间在发呆上面。
如果过去我更加努力一点,能让爸妈享享福,或许我走得会更加没有遗憾。
现在想想,每分每秒都是那么煎熬,只能缄默。
后来我姐姐怕我做傻事,坚持去取复诊结果。上次这么紧张还是等高考成绩,心一直砰砰跳,看到复诊结果OK的时候。
一切的颜色都亮堂起来了。
只要不死,一切都是希望。
曾经陷在狭隘的漩涡里,一直自怨自艾,无病呻吟
经历过这三天,我不能说我恍若新生,只是这三天让我明白,我不能死,我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后记:
我是打鸡血人格么?为什么文章写着写着就开始喊口号要奋斗? 我自己也超烦鸡血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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