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假期,留守山上一天,处理公务,收拾房间,整理心情。
六点半从一个冗长的梦里醒来,内心如这荒野般空旷无依。
起来吃了一些蓝莓干和核桃,直到听见楼下的人的声音,才决定要去办公室写点东西。
大家通常会在周五晚上回深。我通常会留在山上一晚,第二天回深。这样就有了一整个晚上安静到奢侈的时间。甚至在春节,我从东京回来,想要休息几天,没有回家直接回到了山上。山上今夜的寂静令我紧张兮兮的,就连身后的落地窗帘被风吹的鼓起来,我都会神经质般的站起来检查里面是不是站了一个人。走廊里有任何声响,我都会格外警惕。
为了安静可以忍受很多东西,几乎到了一种病态。我想问卓,这样是不是不正常。无论答案是什么,都不会令人愉快。
有时我会渴望另一些东西,它们平凡、琐碎、耗费精力,甚至会消磨我的触角。因此,那些渴望非常有限。
最近我一直都很想跟人深度交谈,身后却寂静无声。
到一定时间会发现,很多关系都停滞在那里,无法跟你一起向前。经历、观点、想法可以一同碎片化分享,但属于内心的宁静与喧嚣、快乐与忧愁却无法分享。
我开始拒绝在朋友圈里发两千来字的长文了,没有了愤怒,没有了需要强烈表达的欲望。最近想要交流,却难为情的发觉,这似乎是一件可耻的事情。
白岩松说,你内心经历兵荒马乱,在别人看来只是比平时沉默了一点点。这个时候,一部不起眼的电影就能乘势追击。今天边打扫卫生边看杜骁和张钧甯主演的《六人晚餐》,其实是一个完满的结局,我却在每一个不经意的细节被抓住。
我想变得随心所欲,为所欲为。我想要去追赶荒芜,追讨到世界的尽头。我想要去经历并承受所有真实的快乐与苦难。我还想要一点点、一点点的牵挂与思念。
人们往往评论时事能做到唾沫横飞有理有据,面对自己却不知所措。因为我们对自己并不那么熟悉,却想很努力的去照顾自己,不忍心责怪。
我们是乞讨者,也是施与者,会求全责备,又会竭力调节,既要自由,也要自律。
每个人,都是自己价值取向的缔造者。
我意识到自己的状态不对,是源于房间梳妆台上的焉嗒嗒的枯萎的只剩下半口气的绿植。
它们与我共同生活在一间房间。我梳妆的时候抬眼就能看到它们。然而,我一直都没有发现它们已经断水那么长时日。
我将房间里的绿植都摘掉枯萎的叶子,悉心的就好像很爱它们一样。重新换上上新鲜的清水,少数几瓶不太健康的我会滴几滴营养液。我一定要把它们养活。
我开始发觉我想在山上买房了。因为这里成为无人区令我感到无比的自在。大多数人在这里买房都是为了投资,只有我是真的喜欢这里。可是,这里有一些并不愉快的记忆。
过了很长时间平静、简单而快乐的生活。我突然想要直面安妮的各种疼痛与伤口。不管自己是否具备这样的力量,都打算走这样一遭。
这不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折返。而是所有的遭遇的再评估。有时人在当下的处境里,很多感知、认知和处理方式都是即时的,事后才会有反思。到绝地走一遭,我想让人的七情六欲里的伤害与被伤害都赤裸无遗。
不要每天都打鸡血。不要每天都积极向上。不要低落就躲起来。让快乐与痛苦一样平等,让积极与消极和平共处。让自己面对更为脆弱的一面。
因为有伤口,才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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