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判决下来了,杀人偿命,三个月后立决。”胡瓯拿着公文,看着牢里的白浅和画屏。
“呵呵,不问缘由,事实不清,甚至不过公堂,不签字画押,就定罪了吗?”白浅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直视着胡瓯。
“哟!小娘子知道的可还真不少呢!没错,就是这样定罪了。”胡瓯说道。
白浅虽然在牢里呆几日,可依旧风华绝代,美艳不可方物。胡瓯眼睛看直了,咽了咽口水道:“不过,如果小娘子愿意陪我……嘿嘿……我难说会告诉你是谁要害你呢”
“你给我滚!”画屏挡在白浅身前说道。
“臭丫头,还挺凶的,神气什么,那天死的那丫头叫银烛,和你一起当差的吧,你很快也要去陪她了!”胡瓯阴笑着说。
“你们这样做,就不怕上面来查吗?”白浅问。
“查?实话告诉你,你由于嫉妒流氏怀孕,先派丫鬟银烛使其流产,后怕事情泄露,杀人灭口,你身上背的可是2条命案啊,流姨娘身边的丫鬟可以作证,都看到你杀了流姨娘,动机,人证都有了,对了还在案发地点捡到你的香囊,根本翻不了案!” 胡瓯仿佛看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说道,说完就离开了。
“银烛死了?!!她怎么会死,说好了要同生共死的,说好了要一起吃喝玩乐的,她怎么……小姐……”画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神情有些呆滞,又有些不可思议,哭腔地说。白浅把画屏揽在怀里,拍了拍她的背。
“我知道……我知道”银烛和画屏自小跟在她身边,如同亲姐妹一般。
“小姐,还要再忍下去吗?”画屏问。
白浅擦了擦眼泪,没有搭话。
七天后。
“醒醒,有人来看你们了!”狱卒打开牢门说。
“不进来?”她问。
“我还以为你会很意外呢?”他说。
“涵之哥哥,我知道流清花的,它的功效作用我都知道。”她说。
陈涵之听到后有些沉默,却出奇地没有发问。
“我白府世代经商,与西域各国互通有无,流青花我很早就认识,味似酸似甜,可制香,很少人知道它还可致不孕,那一刻我就明白,你不可能爱上她,看她多傻,她以为你给了她一世安稳,不想却是催命的毒药,就如同我一般”,白浅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这一笑,颜倾天下,昏暗的牢房都亮了起来。“两条人命,涵之哥哥,你这么想要浅儿的命吗?”
“是啊,非常想呢!”他低着头,看不清深情,声音略微有些颤抖。
傻的可不仅仅是流苏,还有她,多年前的一遇,非君不嫁。多年的欢喜却被无情击碎,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空欢喜,原来只是想要她的命,没有什么誓言,也没有那么多的美好,她不过是沉浸在他编制的梦中,她以为她走进了他的生命里,却不知,从未靠近过。
“不想给我说个故事吗?”她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求而不得,终不再求。
“二十年前,临安城流传一句话‘南有白玉,北有乔木’,说的是城南的白府做玉石生意,城北的乔府做木材生意,名气财力各不相让,一次,两家相约西域行商,临走前一日,白府以生病为由推脱不去,乔府则独自离去,半月之后,乔府因与西域商人结党营私,明为贩卖木材实则倒卖武器,意欲不轨,满门抄斩,我本名乔涵之,因年幼贪玩,获罪之日不在府上,躲过一劫,多方辗转,竟得知,检举之人乃白府。”他握紧双拳,缓缓地说。
二十年前的事情,她亦耳闻,不想却是如此。
“凭什么白府蒸蒸日上,我乔府却要落个满门抄斩?”乔涵之哈哈大笑道,“凭什么你自小锦衣玉食,有父亲的呵护长大,而我什么也没有?啊!你知道为了这一天我付出了多少吗?你知道我要站在你面前受尽了多少委屈吗?你知道我终日面对你,我恨不得是你骨肉吗?我不仅要你死,还要你白府的家业,要你白府家破人亡。”乔涵之有些发狂的说道。
“涵之哥哥,那么,对我的情也都是假的吗?”她红着眼眶,抬头看着他,事到如今,她想听她亲口说。
“是,我不过是找机会接近你,谁知道你那么喜欢我,原本还想会费些功夫的,哪知这么容易,本来我打算亲手干掉你父亲的,谁知没等到我出手,他就先死了,哈哈,天意啊!天意啊!”乔涵之笑道。
白浅看着陷入魔怔地他,父亲一直视白府的基业如命,告诫白府之人,行商之道,做人先行,诚信于心,后世可存。
“那件事情,终归是乔伯父不对。”白浅轻轻道。
“不对又如何,你白府一句话,我乔府尽数三十八条人命悉数丧命,我父母,我哥哥,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你知道吗?我成了一个孤儿,那一年我十二岁,我被卖进过窑子,去过军营,睡过破庙,我无时无刻不想着复仇,那是我唯一活下去的理由,你很快也可以见到他们了!”乔涵之说完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未完待续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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