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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杂志的风月

有关杂志的风月

作者: Daisyder | 来源:发表于2016-12-07 21:09 被阅读0次

    小学时代印象最深刻的杂志是《故事会》,现在怎么也想不起来这样一本本的《故事会》是同学们自己买的还是学校订后让我们传阅的。唯一的事实就是:教室里永远不会缺少一本《故事会》。只要你想看,会很轻松地从同学的书堆里挑出那么一两本,看完还没还回去当事人也不会介意。即使你不是那么想看,但它还是会有可能在某时某刻出现在自己的桌面上。我可以勇敢地承诺自己从来没有买过一本《故事会》,可我却也没少读过。所以,只能说它是一本来无影去无踪的传奇。

    多年没有接触《故事会》现如今也记不清那里面究竟都是些什么样的故事了,只是它的的确确陪伴了我们整个小学时代。

    上初中了,不得不提到的是那一本本三块八的小杂志。关于三块八的小杂志,确切地说它是从小学时代遗留下来的阅读习惯。那一类的小杂志大都是一些青春读物,因为名称繁多,现也只记得这些青春读物的共同特征,除了它们都拥有漫画卡通风的封面以外,就是它们的价格:三块八。

    或许这类杂志就是传说中的青春文学启蒙读物吧,现在想起来是比《新蕾100》还要low很多的一类杂志。因为封面的美编做得既没有《新蕾100》的封面那么唯美讲究,内容上也没有《新蕾100》那么逼格高文艺范,因为它真的就是现在的玛丽苏……不过无论在现在看来是怎么样的low与玛丽苏,这类杂志在我们女生中还是蛮受欢迎的,因为对于那时我们每月的零花钱而言三块八的它们与八块一本的《新蕾100》显然有着价格优势。

    里面的故事大多是一些少男少女的罗曼蒂克式的爱情故事,当然,它的确是懵懂小女生的性向的,而不是懵懂小男生的性向的……

    嗯,直到现在,还能记得其中有一个故事说的是一女生被她喜欢的男生请了一顿必胜客。04年的小南宁应该还没有必胜客,要不然就是必胜客刚进驻(实在记得不清了,从小到大似乎很没有时间概念)。当时看着这样一个个现在看来却是不折不扣的玛丽苏的小故事,还是很期待与羡慕的。一回首,多年过去了,必胜客的滋味也尝过,俨然没有像小说里的那种感觉。慢慢地,你会发现原来曾念念不忘的东西在我们念念不忘的过程中被遗忘,期待与羡慕的东西在我们期待与羡慕过程中被淡化了。那一类的杂志永远也只能属于那一时代的一部分,渐渐长大的我们分清了什么是小说什么是现实。

    当然,类似于《青年文摘》《意林》等杂志也是在初中那个阶段必不可少的床头读物。

    《萌芽》这本杂志第一次接触它的时候也是在初中,接触它以前我早已度过了“三块八”的时期。第一次看到《萌芽》的封面,原谅我很无知地把这么颇具艺术气质、那么隽永飘逸的“萌芽”俩字看成了“前茅”。因为那本杂志是直接放在某个舍友的床上,然后我远远地、默默地白了这本杂志一眼,问:“《前茅》好看吗?谁的?”(后来,知道真相的我真的是想把自己埋在春天的泥土里有木有!!捂脸~~~)

    最后,那本来自于班上某个同学的《萌芽》成功把我带入了另一个世界。

    那多,是我在《萌芽》上第一个认识并拜读的作者。记得那时,他正在《萌芽》上发表他的一部连载《幽灵旗》。对那篇小说心里有一种“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感觉。嗯,相见恨晚。

    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里,《萌芽》成了我每月必买的杂志之一。但估计是当时自己太过于年少,对于《萌芽》里的故事并没有感同身受的强烈认同感,也许是“青春”的情愫还没有在那时“萌芽”起来。后来等真的“萌芽”起来的时候,的确有着几个非常喜欢的作者,可以说在他们的文字里找到了归属感。这又是后话了。

    初中时代,不得不提到的还有一本具有代表性的杂志,那就是《最小说》。不得不承认,自己也曾经是一个四娘的粉,但我是绝不会承认自己脑残的(因为感觉自己真的不脑残好嘛)( ̄. ̄)+

    当时看过他的《幻城》、《左手倒影,右手年华》以及那本打了官司的《1995——2005夏至未至》。虽说他的东西读了不少,但有限于当时自己的阅历与认知,理解能力真的仅仅限于读懂《幻城》,所以更不用说理解《夏至未至》里那些与“疼痛的青春”有关的人和事了。估计就是因为对他作品的“似懂非懂”以及跟风效应的影响(四娘当时在同学里还是很受追捧的),有关他的东西几乎都没错过。后来他主编的杂志《最小说》试刊了,试刊了两期,都买了。因为相较于他自己写的那些略于局限的东西,《最小说》的出版让我们得以读到来自不同作者、更多风格的青春文学,所以试刊很成功。第三期的时候就已经是正式出版的第一期杂志了,后来《最小说》成为了我从试刊就开始必买的杂志之一。

    再后来四娘在《最小说》上连载了他的那篇著名的“青春疼痛”的小说——《悲伤逆流成河》,成功开启了“不堕过胎就不算经历青春”的青春模式。联想到这几年,那些大陆导演们拍的青春题材的电影,比如《致青春》《同桌的你》《勿勿那年》等,不外乎与四娘的小说如出一辙。有关青春的永远走不出这种“堕胎”元素的局限性,这难道就是所谓的“青春”吗?如果说所谓的“青春”就属“堕胎”最具有代表性,那我们这个社会更应该反思的是家庭教育与学校教育里有关性教育的缺失问题的严重性,而这种缺失才导致了那么多少男少女在花一样的年纪里做了错事,在青春这条路上的迷失与痛苦。爱的能力与生便有,但爱的方式却是应该被引导与教育的。所以随着自己阅历与认知的不断提升,四娘也只能属于那个时代的我,或者说我们。现在看来,他写的东西有时候更有无病呻吟的感觉。至于他这几年所出的那些小说以及拍的电影,与其说他是一个作家,还不如说他是一个商人,而且他是一个很成功的商人。

    其实《最小说》里比较喜欢的作家是七堇年,她的《少年残像》给过我惊喜,也让我收获颇多。她的文字里也更多的严肃意味,好比她后来出版的《大地之灯》,给人一种超乎她年龄该有的深邃成熟的感觉。与众不同。

    直到高中,买《最小说》只能说是自己的一个习惯、一种执念而已,因为此时的自己再也对四娘写的东西提不起兴趣。后来,在一次某期的《最小说》外借的过程中,由于书页质量性地脱落,让我从此放下这种每月必买《最小说》的执念。从此就再也没有买过一本。

    高中阶段的时候,读的杂志类型就更为丰富了。有新闻时政的,有娱乐八卦的,有商业时尚的……

    当时在教室里永远也不缺乏课余读物,受众面最广的当属《Vista看天下》和《娱乐圈》。和小学时代的《故事会》一样,从来也不知道这本杂志是谁买的,也不会知道最后这杂志最后会流传到何处,它们也和《故事会》一样,都是传奇。

    那时比较有意思的事就是一群人在课间围在一起,然后集大众的智慧来玩《Vista看天下》每期后都必有的那个填字游戏。每次还没等下期的《Vista看天下》出版,我们也就已经把填字游戏里的答案都填完了。数独是我所钟爱的游戏,大多时候我则会默默地自己一个人试着完成它,但多数是以失败而告终的。因为玩着玩着,会突然发现因为某个位置的选择数填错了,然后导致了后面在同一行或列里把同一个数字用了两次的囧境。也就是说,前功尽弃了( ̄. ̄)+

    对于《萌芽》,我会挑着买,当时只会去买有自己喜欢作者的那期。看了这么久《萌芽》,比较喜欢的作者有三:张怡微、夜X和李兰宁。

    张怡微,给我最初深刻印象的是她写的影评。那时她发表了几篇影评,都是有关岩井俊二电影的。岩井的电影《Lily Chou》和《烟花》分别被她发表了影评《关于莉莉周的一切》和《烟花潋滟,时光转身》。当时她的文风与文笔曾让我无比痴迷,羡慕不已,也曾暗暗努力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写出那种水平的文字。女神。

    夜X,他让我或者可以说让许多其他的读者开始喜欢上他,是因为他发表的那一系列成人童话或者说黑暗童话。那一系列的灰色童话名字就叫《给姑娘殿下》,他说“送给我的姑娘殿下”,好像他曾解释说那些故事是送给他的女朋友的。因为当时《萌芽》上只载了他其中的几篇节选,故而我的健忘以及种种原因,还没能有机会完全拜读完整版的《给姑娘殿下》,嗯,这个寒假可以找来一看,如果我记得的话。

    来自百度百科里关于《给姑娘殿下》的书评:

          “为喜欢的姑娘每天讲一个故事,这些故事最终成为了一本书,这本书的名字叫《给姑娘陛下》。书本身就足够浪漫,足以让很多死心眼儿的姑娘死心塌地。

    在死心眼儿姑娘的生命里,也曾经有一个爱人陛下,曾经的她,在他面前卑微极了。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仿佛都有意义,足以让死心眼儿姑娘内心千回百转,铁马金戈。死心眼儿姑娘千方百计对他好,跟他闹,唯一的目的只是想让他知道他究竟有多重要。死心眼儿姑娘也会在每天睡前编一个很短的、精巧的故事,只为一清早发短信讲给他听。死心眼儿的姑娘永远懂得什么时候举白旗,她会害怕,万一真惹怒了他,连犯贱的资格都失去。在无数次伤心欲绝的时候,死心眼儿姑娘都会暗示自己:如果一定要在失去他和精神折磨之间选择,宁可选后者。死心眼儿姑娘的这种思维模式,注定了很长一段时间,他王的地位。

    太容易搞定,便失去挑战性。死心眼儿姑娘失去了她的爱人陛下。从此,她就老了。老的最明显表现是变得有分寸,懂得适可而止、懂得保持距离、懂得暧昧、懂得华丽转身、懂得跟男人说:“你不可以这个样子,因为我会不高兴。”死心眼儿姑娘还是和当初一样死心眼儿,只是因为心多了一层防卫,便什么都淡淡的、淡淡的,以至于无论内心多翻江倒海,表面仍然不动声色。

    你的心里也曾经有一位爱人陛下吗?他还在不在?他去了哪里?是深埋在你心里,还是早已弃如敝履?你是不是也和死心眼儿姑娘一样,学会了计较,学会了淡然,学会了分寸,却失去了最初的那一份纯真?你是否也会跟我一样,看到这本书的名字便热泪盈眶,边朝后面翻边掉眼泪?

    ——到这里这篇书评已可结尾。然而我想起给我推荐这本书的姑娘,她也是个死心眼儿姑娘。在很多年以后,这个死心眼儿姑娘明白,有感情的两人,唯相处最难,她便逐渐学会打开自己,开始坦然,不装,宁可不说话,也尽量不跟你说谎话。死心眼儿姑娘学会认真对待她的每一份感情,她愿意对你掏心掏肺,她不害怕被辜负,只害怕万一将来分手的时候会责怪自己不够投入不够努力。

         然而你还沉浸在曾经的姑娘陛下给予的阴影里不能自拔,于是变的越来越好的死心眼儿姑娘,你也最终错过了啊!”

    李兰宁,他只在《萌芽》上发表过短短几篇文章,数量不是很多,持续时间也不是最长的。他和他的文章就像是午夜中绽放的昙花,虽然如此,但足以让我记住他和他的文字。也是很喜欢的文风。他的小说《我的逃课生涯》和 散文 《春风沉醉的夜晚》让我记住了他,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后来他淡出了《萌芽》,蛰伏至今。

    高中时代,还有《杂文选刊》、《昕薇》、《瑞丽》等等。可以说,旧爱依然,新欢不断。

    噢,差点忘了最重要的那本杂志,它曾让我完成了从一个伪文青到伪愤青的转变。这本杂志就是《我爱摇滚乐》一般都叫它《爱摇》。难能可贵的是有很多的报刊亭并没有这本杂志的出售,而我们三中里的那个杂志店却一直有它的踪迹,我也是在那里得以与它结缘。当时《爱摇》的小编们自我调侃起他们的杂志就是一本没有编号代码等创刊号的地下读物,会不知道哪天就这样子默默地消失掉。由于里面的某些内容我们是无法从所谓的正规的报刊杂志里有机会看到的,所以也注定它会突然间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的命运。他的确是一本好杂志,虽然有些观点即使是现在的我看来也不能完全赞同因为觉得太激进以外,还是有相当大的阅读价值的。

    就这样叨叨絮絮地把这些年陪伴过我的杂志们都回忆了个遍,感慨万千。现如今上了大学后,曾感觉自己所读的课外书反而没有以前多了,更别说那些可爱的杂志们了。被遗忘的被遗忘,被淡化的被淡化。现在的大学生都太忙,忙着专业课的学习,努力当个学霸;忙着各种社团活动,努力当积极分子;忙着谈恋爱,忙着找工作,好像永远都在忙个不停。也的确没办法,这个社会就是个浮躁的社会,浮躁的社会催生了浮躁的人们。能静下心抽个时间,好好和自己谈谈,问问自己到底想要什么的人越来越少,所以人就越来越迷茫,越来越浮躁。

    怕自己哪天也不可幸免,所幸自己还知道“怕”,才略有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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