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像流水浸润着这个尘世。听耳边燕雀的呢喃,树叶飒飒作响;看蝴蝶的独舞 ,花枝伴风摇颤。不禁感叹,生命是如此美好。沐浴在暖阳清风中,我又听见泰戈尔的低声诵吟——“请看我头置簪花,一路走来,一路盛开,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还在乎拥有什么?”
生命无疑是一个很庞大的词,她蕴含万物,滋生天地。可她又是那么的渺小,蚂蚁也乐意拥有。无论是彳亍在乡村的田埂上,还是疾行在车水马龙中,我们无不在思考着生命的真谛。我该怎么活下去?我又该如何看待这世间的真善美抑或蝇营狗苟?我想嘴角一抹淡淡的微笑,不失为最好的答案。
纪录片《生门》,以这样的话描述生命的诞生——这是生门,亦是死门。这话残酷直白,以简明扼要的寥寥几字直击人心。不可否认,每个生命的诞生都伴随着母亲极大的痛苦乃至死亡的威胁。尽管如此,母亲这个天使的群体仍不畏艰苦,毅然奉献。我们不是吸纳日月精华的石中灵猴,不会拥有绝对的自由。我们孕育于母亲鲜活的肉体,我们对生命的珍惜与热爱,不仅为了自己,更为了履行对母亲的责任。
生命的路,百折千回,有荣便有枯,有升便有降,有笑便有泪。是春风小桥流水人家,还是秋雨枯藤老树昏鸦,有谁没有经历过呢?可是你的痛哭不会引起墙的哽咽,你的歇斯底里不会招致暴雨突作,你的悔恨还是愤怒,都阻挡不了历史前进的滚滚车轮。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既然一切的坏心情都是徒劳,那么,何必呢?想想那些苦难中仍然奋斗微笑,热爱生活的人,你所谓的磨难挫折,对于他们又算得上什么呢?失去了双腿,他们用灵巧的双手编织未来;失去了光明,他们用心感知世间万物;绝症加身,他们乐观开朗,用仅存的生命一点一滴快乐过活;哪怕动也不能动,他们在脑海里构建一个新的宇宙。我们不一定能成为让社会历史铭记的伟人,但是我们可以成为自己生命中的巨人。任他命运如何捉弄,待我们如仇如恶,我们会用百分百的爱去感染他。
因为生,我们总是畏惧死,可死并非生的对立面,死潜伏在我们的生中。村上春树在《挪威的森林》里说:“所谓死,并非使生完结的决定性因素,而仅仅是构成生的众多因素之一。”所以在我们面对死,也应该抱有一份淡然。有死轻如鸿毛,有时重于泰山。生有奉献,在也不失一种“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的壮阔。对生所抱有的热爱与敬畏,也应该留一份给死亡,这样活得不算太狼狈。朱渺在《葬我》中这样向死——不然,就烧我成灰,投入泛滥的春江,与落花一同漂去,无人知道的地方。
三毛说:“东方有火红的希望,南方有温暖的巢床,向西驱退残阳,向北唤醒芬芳。”因为热爱生命,我会在高山上放声歌唱,会在低矮的树枝上亲吻每一朵花,会在闲静时诵一阙诗词,会在忙碌中也不忘欣赏沿途的风景。摘起一朵蒲公英,含一口春日的芬芳,缓缓一吐,让它飞向太阳,带着我对生的期望。
生来不易,我们总该抬起头,向上看,肆意享受。春晨的树林,夏日的荷池,秋夜的庭院,冬末的融雪,是难得的盛景。你知道吗?一绿概括不了,自然的宏美。柳树的绿,白桦的绿,松树的绿……雨后的绿,盛阳下的绿,出芽的绿……每一朵花都有自己的姿态,桃花、樱花、梅花、兰花……每一种鸟都有自己的嗓音,空灵、甜美、低沉、悠扬……正值樱花开放,你来赏吗?我在生命最美的花丛深处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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