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沾上某些影子在心里,便无法轻易忘掉了,在时间的温煮之下一直保持着余温,偶一零星的碰撞,就会燃起熊熊大火沸腾的冒出嗓子眼。
我渴望一直平静的生活,像我曾经给你讲过的每一棵你不记得的绿植一样,我给你写的每一句你从未见过的诗。
就在那里自顾自的生长,染自然的雨露,着大地的衣裳,是茁壮茂郁亦或腐烂朽糜都是自己一个人的事。
你大概没有发觉吧,所有那些在你心里平凡的可以随意撂下的承诺和给与,都像你前阵子的经历的那场迅速的台风一样,威力十足,在我心上撒满了粉红粉红的跳跳糖。
我当时像个第一次偷尝涩果的孩子,不停的努力的藏起那些活蹦乱跳的颗粒,害怕见了空气会被氧化,害怕被人偷走,害怕从心里溢出来,就再也找不见。
或许是我藏得太仔细了,所以你忘记了。
或许你给的是永不会过期的跳跳糖,过阵子就会跳一下,过阵子就再跳一下。
你可能需要时间。我向来很能自我安慰。
我其实都快要忘掉你了,失望的潮水早就浸湿了它曾经似乎坚不可摧的身体,我看着它的颜色一点点从粉红褪到白色再到半透明,看着它耷下它圆鼓鼓的身体,一下也没有挣扎,就像一堆和了水再也爬不起来的稀泥。
我一度以为它再也跳不起来了。
我当时多平静呀,平静的都不像送别,就像我本该是那样,就像从未发生过,不关我任何事。
我不热衷于描述故事的茎叶枝节,这大概就是造成我记性不好的本质原因。
我去回忆我的感情,只有一棵棵树在那里,有的初芽新成,有的枝繁叶茂,有的红花满树,有的枯叶叠生,偏偏那种天生只会记录所有甜的试管,薄的一碰就碎,洒下一地的养料,一点暖,一点汁液,一瞬的光,马上枯叶叠生就能恢复如初,甚至比之前更加茂密。
就侍宠若娇的为非作歹起来。
前几天,看到一句话,秋天是夏天努力停留的样子,大概那一段静如止水的岁月,是我为你努力停留的样子。可我真的尽力了。
我从来承认我是个多情的人,没有情我写不出来东西,只是我的喜欢从来都不浓烈,浅浅的,三两天,而你确是我每回想都不能想的,每想一下,那永不过期的跳跳糖就会复活一颗,不停的折磨我。
卡夫卡说;人不是活几年,几月,几日,几小时,而只活几个瞬间。
就像在我的平静岁月里,关于你,不只有最初第一次表达的喜欢,还有在后来两年岁月里与你接触的每一个瞬间,我再次喜欢上你。
我从来不掩饰我对你的喜欢,每一次的告白都那么直白,我看别人男孩子的拒绝都是那么直接明了,而你却越来越委婉,或许你也是于心不忍了吧,可是我那天脾气是真的不好,我什么都懂,我只是想收到你直截了当的拒绝或者劈头盖脸的骂,我很累了。
我一直很期待你来找我,可当你真的突然招惹我,让我觉得无所适从,我发现我从未忘记过。罅隙里的记忆从来都是洪水猛兽,是我想丢掉却是最能吞噬掉我的。
我已经没有力气好好保护那些跳跳糖了,那些化掉的浓水都要被我的体温蒸发变成气体从我的喉管跑掉了,但我也渐渐放心了,我再不会因为你方寸大乱了,再也不会因为你胡思乱想了。
因为我突然觉得再也没有比一个女孩活成自己更伟大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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