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帆齐商学院
娘的腿疼了多年了。
多年前,疼的轻了,就忍着。平常少出去转悠,下地干农活儿,不让她伸手。
以为这样,不劳动歇一歇,会轻一些。
没想到,不干活儿,歇着她的腿也疼。
她常常坐在大门口,双手来回的上下搓搓,一位医生告诉她,这样加速血液循环,血液流速快,血管通了,慢慢就不疼了。
还说,疼就是血管堵塞了。通则不疼,疼则不通。
反正娘也不懂,他说啥就是啥,按照他说的话,做就是了。
原来,娘去姥娘家,总是步行。走很长的一段山路,后来,因为腿疼,那山路走不了了。
有时候,爹就拉个架子车,拉她去串门。
她用力捶着腿,无可奈何的说:你不争气啊!因为你,我啥也干不成,哪儿也去不了,天生一副没福吊子。
娘走路的样子,还没有姥娘走路的姿势好看,更没有姥娘的三寸金莲走得快。
那也没办法。
每逢阴雨天,她的腿就疼的特别厉害。
看她痛苦的样子,在省城工作的大哥,准备接她去那儿看看。
本来老二说,去市医院检查一下,他同学在那儿工作,好像是骨科大夫。
爹坚持让娘去省城,他认为省城医院的大夫比市医院的手头高一些,看得透彻。
那怕多花一些钱,只要娘不再受罪就行。
大都没意见,老二也无话可说,只要娘愿意去,能让她减轻痛苦,去哪儿都行。
周末的时候,大哥开车回来接娘。
她听爹的,愿意去省城看。因为,她太想早点儿好了!
减少痛苦不说,自己可以下地干活儿,爹也轻闲一些。
有时候,庄稼需要抢收抢种,她看爹一个人干,实在着急,却也没有办法。
像收麦子,收割机在地里,地头站了很多人,都在等待。
她也去了,却说站在一边看。
装麦子,她能用俩手挣口袋,帮上一点儿小忙。要是往车上装麦子,那一袋一袋的,当年,她扛起来就走了。
现在呢?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爹扛!
收完了,赶紧得种上。秋庄稼就是抢种。早种一天,早熟三天呢。
她腿疼,给父亲丢不了玉米种子,只能眼睁睁的坐在地头,看爹一个人种。
坐在家里,她更着急。坐在地头树荫下,着急没用,但是,至少能看见爹手脚不停的忙,心里安稳些。
要是她的腿好了,一个人可以去串门子,在不用爹用架子车辛苦拉她了。
大哥带她去医院找专家看。检查,抓药,上上下下,来来回回多躺,给她弄了一大兜的药。
原来想着,用高端仪器检查一下,要是能做手术的话,就做。只要能除根,腿不再疼,钱,花多少都无所谓。
大不了,把家里的两头猪,还有羊卖了。实在不够,再去借一些。
人家专家不建议做手术,说这是老病,吃药控制住不疼就行了。
大哥也没说花多少钱,娘在他那住了多天,期间,嫂子啥也不让她干。
只要每天按时吃药,把腿养好就行。
住了几个月后,腿一点儿也不疼了。只是阴雨天,有些不舒服,肉里面感觉紧一些。
大概是在大城市里住着比较自在吧,或者人家医生的手艺高明,又过了一段时间,下楼走路也没事儿了。
她嚷嚷着要回来,说啥不在那儿住了。说是人生地不熟的,心里着急。要是让她再住下去,心里会憋出病的。
大哥只好把她送回来了。
她自认为自己完全好了,除根了,就开始大干了。
下地抡锄头,抡铲子,抡耙子,没有家伙儿她不拿的。
去串门子,一趟又一趟,一气走到,中途不休息,不在乎。
结果,又出事了。
那天,她去姥娘家回来,走到山上下坡儿的地方,不小心摔着了。
这一摔,她感觉最里面的筋吃了一下劲儿,心里感到不妙。
就是这吃了一下劲儿,腿疼的地方烂发了。
勉强走回来,疼的汗津津的。
这下子可好了,又啥也干不成了。
她自己埋怨自己:老了,不中用了。这骨头不担里病儿了。
二哥回来带她去城里看看,也拿回来了一大兜药。
吃了以后,好好呆呆,拖拖拉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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