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下这个标题后,我且要补充一下,这两者的异曲同工是我个人的感觉且这件事真实发生在我所在的村里。
因为我完整参与了死人所要做的全套过程,所以才想着用粗鄙之语说说,关于死人,这件事。
死人,是从落气的那一刻起,才确定开始有的仪式。
没了气,确定人死了才通知活人来看。
从那一刻起,仪式便开始了。
首先是为死者各种整理:用冥币烧成灰,汲些水掺和着用一块面帕擦拭死者,从脸到头,刮毛,整理面部,肢体。
准备一些零钱,含在死者口中,所谓的含口钱由此而来。
将死者入棺,念些活人不知道的“经”,便盖棺,棺材下放油灯,前面放香,烧纸。
接着就是来了一些死者的儿女,在先生的念叨下准备哭一场。
这便是死人的仪式。
那么,接下来我要详细闲谈些自己的感受,那便是关于活人对于死人所产生的仪式感。
死亡,是悲?
我有时会这样认为,对于亲人来说是悲,对于一群人围起来同时叫哭的那一刻,我确实会泛起一些悲伤的涟漪,死亡,是悲。
但,现实是我也不认为,死亡,是一种悲。起码,我感受到的,不是悲。
从人死了,炮声就轰动着,这是一种通知,人语相传,便人聚了。
我曾经以为死亡是可怕的,是无声的,悲哀的,但其实,不是的,不过是一些人的过场。
这种感觉似乎像是另一种过年,且过年都没有这么多人,这种仪式感超乎任何一个节日。
仿佛不是悼念,而是庆祝,更像是有一个光明正大不工作的理由。
来参加的人浓妆艳抹,各种各样的庆祝,礼炮、烟花。说五湖四海来参加有些夸张,但确乎只要有人死了,全村都会通气,携同,搭伙着去,外出的人也会回来。
有时还听到一两句稀碎的埋怨,竟是因为死者耽误了自己的工作进程,这是死得不是时候?
更有甚者互相唠家常,嬉笑连天,那会儿的当时,我稍一歪头,我身后的棺材还那么显眼,黑白的大大的相框里的人什么表情,我庆幸自己是睁眼瞎(近视)。
死亡的仪式感,从另一方面,映衬了褒贬的人性。
等花开,待叶落,我们终究也会扮演站在外面嬉笑的人,也会扮演躺在棺材板里的角色。
如果有一天,我真正的躺下了,我倒希望这仪式感不再如此,我不喜闹。
但,也许,这由不得我。
死,也需要仪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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